這一戰,獨孤長空有立威的打算,也有護佑宗門弟子的想法。
玉虛山嚣張跋扈慣了,直接明着搶奪柳靈冉等人的機緣,險些還要了性命。
老爺子看似沒有過問,實則很不爽。
“一口破鼎,能奈我何?
”
獨孤長空一聲長嘯,狂暴的威壓從體内爆發。
身上的枷鎖封印,在這一刻全部解除。
這一戰,是老爺子人生最後的光輝,自當照耀諸天萬界,成為當世最為璀璨的星辰。
白發沖天而起,布衣呼哧作響。
萬山落頂,黑鼎蓋壓。
蘊含的威勢之高,足可鎮殺一尊尋常的神橋大能。
位于昆侖界的一群老東西,目不轉睛地看着,手裡出了幾縷冷汗,喉嚨滾動了數下,眼裡隐隐浮現出了一絲懼意。
玉虛山的底蘊,果真可怕。
面對這種攻勢,獨孤長空并未後退半步。
右手握拳,朝着前方轟出。
普通的揮拳動作,卻有着颠倒秩序的偉力。
青宗——四極拳。
拳術的圓滿境界,融會貫通,每一拳都是最強的,超出了道術的界限。
“轟隆隆!
!
!
”
一座座巨山崩碎,化作了齑粉。
震天動地的爆裂聲,壓塌了這片天空,直接墜沉。
獨孤長空左手朝着上方一擡,讓這塌陷的天空再次騰起,隻手撐天,神威莫測。
“轟——”
上古黑鼎的攻勢蕩然無存,位于破碎的空間中顫動着,失去了方向。
肉眼可見,萬山炸裂,星河崩斷,上百顆星辰受到了波及,盡皆粉碎。
這片疆域的秩序遭到了極大的影響,諸多角落充斥着混亂的法則。
這時,獨孤長空往前邁出了一步,跨越了無數裡,瞬至玉虛山的上方。
似是跨越了歲月長河,無視了上古黑鼎的古老法則之力。
雙手負背,如仙臨塵。
“破!
”
輕聲一語,同時擡起了右腳,朝着玉虛大陣踏出。
“嘭!
”
頓時,護宗大陣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腳印,開始慢慢凹陷。
“護住!
”
老妪和一衆高層駭然到了極點,聲音尖利,不斷地将資源砸向陣眼,隻求穩住大陣。
然而,獨孤長空爆發出來的力量,不是一個半步神橋可以扛得住的。
就算老妪背靠着玉虛山的數十萬年的底蘊,也不配與獨孤長空論高低。
“轟隆——”
片刻,護宗大陣出現了無數條裂紋,很快蔓延到了各個角落。
随後,大陣再也支撐不住了,直接破裂。
“撲通、撲通......”
維持陣法的玉虛聖主等高層,全部遭到了反噬,身體倒飛,身受重傷,口吐鮮血。
老妪的嘴角也出現了一縷鮮血,面色慘白到了極點。
待到老妪穩住了身體,發現獨孤長空已經站在了玉虛山的山門口,如君親臨,身如巍峨的高山,讓人仰望。
“為......為什麼會這樣?
”
老妪的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幹裂的嘴唇也是顫抖。
她的眼裡,充滿了恐懼,雙腿疲軟,随時都可能跪下。
也許是尊嚴,也許是宗門的顔面,讓老妪不得不咬牙站着。
隻是,僅僅是站立,便已耗盡了老妪的全部力量。
“不可能!
”
世間強者,皆注視着這一戰。
當他們看到獨孤長空翻手間蕩平了玉虛山的攻勢,驚目駭言,難以接受。
“他......他的修為,距離準帝僅有一步之遙!
”
昆侖界的最強者,一直躲在暗處。
以他的眼力,推測出了獨孤長空所處的境界,驚得直接現身,駭然而道。
“什麼?
”
衆位神橋本想向老大行禮,誰知聽到了這番話,直接吓得面色大變,不敢置信。
“準帝......”
扯到了一個“帝”字,便不再是凡人了。
神橋九步,一步一重天。
唯有達到了第九個境界,才有資格被稱作是準帝。
因為,九步再往前,便是彼岸,可登帝位。
若非神橋斷了一截,法則混亂,以獨孤長空的天資,怕是真能争一争那至高無上的大帝之位。
可惜,他......生錯了時代。
“神橋八步,準帝之資。
獨孤施主,簡直是......落下凡塵的谪仙。
”
聽聞帝州有大事發生,佛門的老和尚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暗中前來,親眼得見了這一戰,内心尤為震撼。
谪仙般的人物,确實啊!
縱觀古籍三十萬年,世上沒有一尊準帝。
若達準帝,獨孤長空便可真正意義上的橫推當世,可言無敵。
“若不是前道已斷,世間有誰能與之相提并論?
”
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在這一刻都對獨孤長空生出了一絲敬畏。
道一學宮的院長,東土佛門的老和尚,昆侖界的現任界主,隐匿于暗中的老古董等等。
皆不如也。
遜色一籌。
“我若是他,必要謀取世間一切的驚世造化,隻為成就一世帝位。
”
南域的古老帝宮,吳君言體内的一塊帝兵碎片等等,都可成為獨孤長空的跳闆,增加往前邁出那一步的希望。
可是,獨孤長空沒去探尋帝宮,更不會搶奪弟子的造化。
或許,正是這樣的心性,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老爺子,可言當世不敗,風華絕代。
”
青宗與玉虛山皆在未皆星域,陳青源和林長生等人哪會不曉得這場戰鬥。
親眼得見,驚為天人,心中的崇敬,無言以表。
“還好當初沒做蠢事。
”
禦獸宗的一群老家夥暗暗擦着冷汗,一陣後怕。
“這個老東西的實力,真是恐怖。
”
儒道的三位大能很是慶幸,沒有選擇與獨孤長空對着幹,不然被立威的對象那就不是玉虛山了。
“諸天萬界,誰可比君。
”
這場戰鬥,驚動了各界強者。
大雨傾盆,濕潤了玉虛山的這片疆土。
虛空中,那一口上古黑鼎還在顫動着,被獨孤長空的絕對實力禁锢住了。
“玉虛山願與青宗化解恩怨,請您......手下留情。
”
老妪放下了自身的臉面,開口懇求,顫音而道。
玉虛聖主等高層瑟瑟發抖,有一部分長老直接跪倒于地。
與這等恐怖的人物交手,毫無勝算。
大部分的玉虛宗弟子吓傻了,呆愣于原地,面色蒼白,不知所措。
“本座既已出手,豈會作罷。
”
獨孤長空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