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便是火靈古族的少族長。
其名,葉瑾成。
當年他與陳青源一戰而敗,懷疑了人生。
還好,他走出了陰影,看開了。
後來魔淵暴亂,不朽古族的老祖走出舊土,便随着老祖而行,免得還沒成長起來,便死在了亂世的浪潮之中。
“好久不見。
”
陳青源認得此人,一臉淡然,拱手回禮,聲音無喜無悲。
“道友來此,也想湊個熱鬧?
”
葉瑾成瞥了遠處的那座古之宮殿,輕聲道。
“算是吧!
”
陳青源說着。
準确來說,不是湊熱鬧,而是回家。
兩人僅是相識,遠遠算不上朋友。
打個招呼,已是難得。
周圍的人,注視而來。
“葉少主怎麼認識陳青源?
”
“以我對葉瑾成的了解,從不對弱者這般禮敬。
想來,陳青源真如傳言那般強大,站在同輩的頂尖之列。
”
“陳青源身邊的護道人,不簡單啊!
為保安全,咱們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
“同輩争鋒,老一輩一般不會插手,怕什麼。
再說了,咱們出自不朽古族,底蘊深厚,有何可懼。
”
很多年輕人看到了這一幕,暗中議論。
當年葉瑾成敗給陳青源的事情,僅有少數人知道,并未宣傳出去。
這事比較尴尬,葉瑾成不可能逢人便說。
誰要是不開眼與陳青源打架,下場估計很慘。
葉瑾成這般想着,不介意看戲。
“陳道友,久仰大名。
”
相比于活了上萬年的大能,年歲千年的皆可稱之為年輕人,比較氣盛,保持着那顆欲要勝過同輩的雄心。
“在下馮斷傷,上幽古族之人。
素聞道友威名,今日一見,欲請君共飲一杯,不知可否?
”
一個玉袍男子大步走來,氣質不俗。
相邀品酒,坐而論道。
試探一下,方知深淺。
對此,陳青源直接無視了,不予理會。
遭到這般無禮對待,馮斷傷臉上的笑容瞬間退散,面色黑沉,不太愉悅,諷刺了一句:“道友好生高傲。
”
陳青源還是不回答,目光緊盯着那座古殿,不由間想到了很多事情。
古殿的名字叫做瑤衍宮,乃煉器大師的得意之作,堅不可摧。
上古之戰結束以後,觸發了瑤衍宮的禁制,将很多兵刃收回,随之飄蕩,沉睡至今。
“此子真是無禮。
”
“其護道人不是善茬,不要生事。
”
“蓋世妖孽,皆有脾性,正常的行為。
”
“我不相信他真如傳言那般強,有本事與我等正面一戰。
”
衆青年雙手交叉于胸前,眯眼打量,很是不爽。
他人的評價與看法,陳青源毫不在乎。
往前走着,逐漸靠近瑤衍宮。
這時,蕭君仇閃身而至身邊,小聲提醒道:“前面便是危險區域了,充斥着古之法則,極為兇險,不可觸碰。
”
“無妨。
”陳青源淡淡一語。
“你小子瘋了嗎?
”
蕭君仇真的很擔心,傳音道。
“我不會有事的,二師伯放心吧!
”
陳青源的眼神很認真,沒有絲毫作假。
“可是......”蕭君仇相信陳青源不會拿性命開玩笑,但此事不可馬虎,真不敢大意,面露焦急和憂色:“你要是有所閃失,我就是大罪人了。
”
“不會的,師伯無需煩憂。
”人多眼雜,陳青源傳音:“稍後師伯便可離去,不用久留于此。
”
“這...”蕭君仇還是不肯放手,眉頭緊皺。
“師伯。
”陳青源一個眼神,蘊含一絲難以言說的威嚴。
這個眼神,讓蕭君仇刹那間的驚慌,莫名生畏。
心底深處,萌生出了無比信任的念頭。
另外,還想起了院長說的那番話,無論陳青源想做什麼,任其為之,不可阻攔。
思量了半晌,蕭君仇同意了:“好,一切小心。
”
真不怪蕭君仇多言,而是真的擔憂。
“啪嗒!
”
沒了阻攔,陳青源大步流星,再無阻礙。
有着蕭君仇的坐鎮,沒人敢動手。
當看着陳青源一步步靠近古老宮殿,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想幹什麼?
”
“找死嗎?
”
“陳青源大老遠跑過來,不會是想死在這兒吧!
”
“不對勁,莫要忘記了,當年陳青源毫無阻礙的踏進太微大帝的宮殿。
說不定......”
很多人生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陳青源自尋死路,一定是瘋了。
而後,某人說了一句太微帝宮之事。
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是啊!
陳青源可以踏足帝宮,多半也有辦法進入這座古老的宮殿。
這人全身都是秘密,不能用常理去判斷。
“敢問小友,可有破解殿外禁制之法?
”
一些老頭沉不住氣了,揚聲問道。
陳青源背對衆人,恍若不聞。
老頭們眉頭緊皺,很想将陳青源抓過來問個清楚。
可是,蕭君仇散發出來的威壓,讓衆人不敢輕舉妄動。
但凡有人敢露出一絲對陳青源不善的意思,必被蕭君仇盯上,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這小子,真不會有麻煩嗎?
”
蕭君仇的一顆心髒緊着,目不轉睛,生怕陳青源碰到了危險,好在第一時間援助。
“陳青源,也許真有進去的法子。
”
火靈古族的葉瑾成,堅信陳青源不是一個莽夫和蠢貨,自言自語。
“如果結界破解,我等需用最短的時間沖過去,不能落後他人半步。
”
歸衍帝族的衆位老祖,暗暗交談,全神貫注。
一襲青衣,長發束冠。
雙手垂于身側,背影如山,漸行漸遠。
陳青源走到了禁制的地方,再往前就會被混亂法則鎖定。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不可能錯過一個細節。
很多老家夥做好了準備,一旦禁制結界解除,必當出手,快速沖過去。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衆人呆愣住了,懷疑自我,腦子一團漿糊,分不清東南西北。
“嘩”
陳青源的腳步并未遲疑,一步踩在了禁制法則的區域。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并未像以前的人那樣被古之法則攻擊,更沒被撕成碎片。
所有的古老法則,因陳青源的入内而變得無比柔和,像是孩童一般,見到親人長輩歡喜雀躍。
原本的肅殺之力,變成了法則嗡鳴的祥和之景。
道音袅袅,似在撥動着琴弦,悅耳動聽。
在場衆人,望而呆滞,懵逼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