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貴的話說完後,卓非凡也随即大聲言道:“周盟主說的不錯,西境武道界當由我們西境人自己做主,隻要我們支持周盟主,他就是我西境武道界的話事人。~看+書′屋^小/說~網/ `無*錯¨内,容+”
“決不能允許心懷叵測之徒傷害周道貴,壞我西境武道界的前途。”
卓非凡腦子轉得很快,他極為清楚現在是什麼樣的形勢,若是周道貴被葉枭幹掉了,他卓家可不隻是會,失去一個盟友那麼簡單,得勢後的葉枭必定不會放過他卓家。
是以隻有讓周道貴挺住,将武道盟這杆旗立起來,才對他卓家最為有利。
演武場上,一些堅定支持周道貴的武者,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
有人硬着頭皮呼喝道:“葉将軍,周盟主已經脫離了武極會,盡管你是戰部的将軍,也無權幹涉我西境武道界的事。”
“你若是敢動周盟主,那就是與我千千萬萬西境武者為敵。”
“支持周盟主脫離武極會!”
“任何傷害周盟主的人,都是違背公義,是我西境武者的敵人!”
此刻,就連一些搖擺不定的西境武者也被氣氛帶動,覺得葉枭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化神武者即便武力高絕,難不成還能将他們所有人,都打殺了不成?
或許跟着周道貴,仍舊是一條康莊大道。*0!0-小!說~網` ?最_新.章^節\更?新/快_
見得越來越多的西境武者為自己發聲,周道貴的心瞬間安穩了些許,今日雖然沒有達成預期的目标,但最起碼武道盟,應該是能夠立住腳了。
隻要自己能夠逼得葉枭不敢動手,那麼後續的事,就還有操作的空間。
“周道貴,看來你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啊!”葉枭眯起眼,神态自若的說。
“我不妨直白告訴你,你周家從今日起,必在西境省除名。”
言罷,葉枭目光清冷環視向四周的西境武者。
這些人雖然人多勢衆,但拔尖的卻是沒有多少,大多都隻是暗勁、丹境武者,而且也不是全部鐵了心支持周道貴,其中牆頭草居多,想要鎮壓下去并不難。
但葉枭卻是并不打算,直接以武力進行壓制。
就聽他繼續說道:“周道貴所說的正義,難道諸位還真的相信?”
“周家這些年做了多少腌臜事,我想在場各位,或多或少都了解吧!”
這時候,被葉枭目光掃視而過的西境武者,全沉默禁了聲。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忌憚葉枭的實力,另一方面衆人也知道,周家的屁股很不幹淨,屬于那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8′1~k!s.w?.^c!o?m¢
“衆位還記不記得,不久前我與倪長老,曾号召西境武者檢舉周家罪行,現而今已卓有成效。”
“我雖暫時無法将周家所為一一翻案,但今日我将以一個性質極其惡劣的案例,把周家人的龌龊面目公之于衆。”
聽得葉枭這話,高台上的周道貴有些不淡定了。
他現在之所以還能與葉枭唱對台戲,就是因為他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受壓迫、維護正義的人設,是以他不擔心葉枭,會不管不顧對自己直接動武力。
但若是葉枭将他的人設撕碎,使自己在道義上站不住腳,那就另當别論了。
至于葉枭是不是有真憑實據,周道貴不敢去賭。
于是就聽他義正言辭的道:“葉枭,我再重申一次,我已不再是武極會成員,你無權對我做出任何審判。”
“今日是我武道盟成立的日子,你若是來此搗亂,那我隻能讓人将你驅逐出去了。”
“不錯,葉枭,你不會覺得自己有戰部将軍的身份,就什麼事都能插手了吧!我龍國法律,可沒有賦予戰部将軍,這麼大的權限。”
卓非凡也聲色俱厲的附和道。
“葉将軍是沒有對刑事案件的偵斷權,但我巡警署有。”這時候又有一道聲音,從演武場入口傳來。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一身穿白色巡警制服的國字臉中年男子,正龍行虎步的走來,在其身後還跟着十幾名西境巡警署的探員。
見得此人,卓非凡和周道貴都是面色一驚,感到匪夷所思。
來者正是當初被卓非凡請去坐鎮,給金河集團施壓的,西境巡警總署的署長。
“林署長怎麼會跟,葉枭走到一塊去了?”
卓非凡眸光閃動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這林署長,可是前省首劉河晏一手提拔起來的,葉枭與劉河晏交惡的事,在西境已是人盡皆知,難道林署長就一點不念劉河晏的提攜之恩?
“周道貴,我西境巡警署邀請葉将軍協助辦案,你可有異議?”
林署長神色威嚴的看向周道貴。
其聲音雷利,擲地有聲。
周道貴面色一沉,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無從開口,哪怕他成立武道盟,不再受武極會管轄,但作為龍國公民,他如何敢公然和龍國的執法機構對抗?
就算他那麼做了,也斷然不會像剛才一樣,得到台下衆人的支持。
“葉将軍,你繼續!”
見周道貴啞口無言,林署長朝葉枭點了點頭道。
葉枭對林署長回以一個微笑,然後将目光轉向林署長身後一人說道:“洪館長,你是當事人,就由你來告訴大家,周道貴曾經逼迫你做過什麼事吧!”
洪館長?
哪個洪館長?
此刻,包括周道貴在内的在場衆人,皆是疑惑不解。
猛然間,周道貴想起一人來,他的瞳孔瞬間縮成針眼大小。
“洪順章!”
如果西境還有哪個姓洪的館長,能夠讓周道貴驚懼的話,那無疑就隻有洪順章了。
“可洪順章不是早就死在醫院了嗎?”
“當初還是自己授意,給洪順章做急救手術的醫生,找借口離開手術室,使得洪順章得不到及時治療,進而大出血而死......”
周道貴面色陰晴不定。
“難不成洪順章的死,也是葉枭故意用來麻痹自己的?”
直到巡警署隊伍後面,一個戴着兜帽的男子走到最前面來,掀開帽檐的那一刻,周道貴懸着的心,才終于是死了。
果然是洪順章。
見得洪順章後,周道貴的心腹們,以及在場認識洪順章的武者,也都瞠目結舌起來。
說來這已經是他們今日,第二次見到死而複生的人了。
這世界到底怎麼了,一個人的生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