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手槍,大吼一聲,向女人反撲過去。
二人接觸的刹那,女人一記側踢,狠狠踹中他的胸膛。
大漢身子後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人不給他喘息之機,箭步上前,繞到大漢的背後,一隻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兩條大白腿,死死纏住他的腰身。
裸絞。
大漢奮力的掙紮,可是根本掙脫不開。
眼瞅着他兩眼翻白,要被女人活生生勒死,千鈞一發之際,又有三名大漢飛奔過來。
聽聞腳步聲,女人迫不得已,隻能放開大漢。
大漢趴在地上,手捂着脖子,連連咳嗽。
女人沖到被飛刀射翻在地的大漢近前,一把将插在他小腹的匕首拔出,迎着另外的三人沖了過去。
人到,刀也到了。
刀鋒從一名大漢的脖側刺過,将其皮肉劃開一條口子。
那名大漢一把摟抱住女人的腰身,将她高高舉起,向地下猛摔。
女人反應極快,一把揪住大漢的頭發。
既卸掉了大部分的摔力,同時也把大漢硬生生地拽倒在地。
另兩名大漢飛撲上前,合力把女人的雙臂摁住,将其牢牢按在地上。
女人的柔韌性極佳,高提雙腿,向回猛踢。
砰砰兩聲,她的雙腳,正中兩名大漢的腦袋。~x`w′d+s*c-.?c?o¢m*
二人雙雙撲倒在地。
趁此機會,女人從地上坐起身,沒有片刻的遲疑,一刀深深插入一名大漢的脖子。
這名大漢也強硬,脖子上被插了一刀,他硬是一聲沒吭,雙手死死抓住女人持刀的手腕,充血的雙眼,死死瞪着對方。
女人想把匕首拔出來,可是男人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任憑她如何用力,就是拔不出絲毫。
另兩名大漢見狀,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一人壓住女人的上半身,一人壓住女人的雙腿。
就力氣而言,女人對男人,有天生的劣勢。
現在她的雙臂和雙腿各被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壓住,她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掙脫不開。
這時候,再次沖來數名大漢,他們繼續往女人的身上撲,這一下,她是徹底動彈不得。
女人已然意識到,她沒有繼續逃脫的可能,她深吸口氣,準備咬碎口中的毒牙。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發力,一名大漢已搶先一步把手掌怼進她的嘴巴裡。
女人死命的咬着大漢的手。
鮮血順着大漢的手背和掌心,汩汩流出。
他疼的渾身直哆嗦,但就是不肯把手掌收回去。
很快,一名大漢一槍把狠狠砸在女人的腦袋上。
女人眼前一黑,當場暈死了過去。
看到女人沒了動靜,在場衆人,無不長松口氣。
捏開女人的嘴巴,用手電照着她的口腔,找了半天,總算是把那顆毒牙找到,然後從女人口中硬拔了出來。
大家同是若開軍出身,即便彼此并不認識,以前也從未見過面,但很多習慣都是想通的,可以說相互間是知根知底的。
這時候,狼狽不堪的陳信,一瘸一拐地走過來。
看到女人被衆人摁在地上,他緊張地問道:“人怎麼樣?還活着嗎?”
“組長!人活着!”
呼!
陳信吐出一口濁氣。
他身上的衣服,被炸得破爛不堪,後衣襟都被燒沒了,後背也是皮開肉綻的,好在傷勢并不緻命。
他接過手下人遞過來的毒牙,仔細看了看,頗感哭笑不得。
他小聲嘀咕道:“媽的,又是這個鬼東西!”
他嘴裡,也有一顆一模一樣的毒牙。
毒牙裡的毒藥名叫幽靈。
氰化物的升級版。
僅僅一克,就足以毒殺五百人以上。
這東西,隻要是若開軍的高級情報人員,幾乎人手必備。
陳信這邊成功擒下了葉阿妹。
另一邊,以蛇眼為首的衆人,也即将展開行動。
賴秀照相館。
今天照相館和往常一樣,客人聊聊,員工們在店裡無所事事,有的打掃衛生,有的坐在椅子上睡覺。
董傑坐在前台,打着呵欠,喝着茶水,看着報紙。
突然,他的腰間傳出嘀嘀的聲響。
在安靜的照相館,電子音顯得格外刺耳。
打掃衛生的店員停止了動作,睡覺的店員,也紛紛睜開眼睛,人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董傑身上。
董傑不動聲色地提起衣襟,把腰間的傳呼機摘下。
他低頭一看,傳呼機裡的信息是一串數字。
對于别人來說,這串數字毫無意義,但董傑心裡很清楚,這串數字代表着什麼。
他眯了眯眼睛。
一名四十多歲的店員走到他近前,問道:“老闆,怎麼了?”
“家裡出事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心頭一顫。
一名掃地的店員,拎着掃帚,走出店門,在大門口,伸了個大大的攔腰。
同時,他的目光向四周掃視個不停。
觀察片刻,他又像沒事人似的,回到店内,對董傑說道:“老闆,不對勁。”
“外面什麼情況?”
“沒有人。”
“……”
“也沒有車。”
賴秀照相館雖然沒有位于主幹道上,但門前的這條街,平日裡還是很熱鬧的,人來人往,車流量也大。
但今天,整條街道卻是出奇的安靜。
董傑緩緩開口說道:“我們被盯上了!”
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人們的目光再次集中在董傑身上。
“準備突圍。”
董傑面無表情地下達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