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川壓着她的唇,并未深入,就這麼緊貼着,也足夠她心悸不止。
蔣池雨心跳紊亂,臉上更是绯紅一片。
隻是輕輕一吻,盛庭川稍微撤身時,額頭輕抵,他說道:“晚上有安排?
”
“沒有。
”
“你還欠我幾頓飯。
”
“我記得,如果營業結束早,我就約你吃飯。
”
“好。
”
蔣池雨下車後,還覺得渾身血氣翻湧,心悸不止。
剛巧路助理拎着咖啡回來,本想塞杯咖啡給她,她跑得飛快,惹得他眉頭直皺,見着老闆還狐疑道:“蔣小姐怎麼了?
感覺怪怪的。
”
“哪裡怪?
”盛庭川接了咖啡,喝了口。
“就……”路助理也打開咖啡,“感覺吧,總覺得不像平時那般冷靜穩重。
”
“因為我跟她表白了。
”
正在喝咖啡的路助理一個沒忍住,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難以置信得看向自家老闆:“什麼時候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
”
“小盛總,您可真是悶聲幹大事。
”
“上回還說不喜歡,居然這就表白了,那她什麼表現,答應您了嗎?
”
盛庭川摸索着咖啡杯,“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
“她絕對喜歡你。
”路助理笃定道。
“你怎麼知道?
”
“觀察她的處事風格就知道了,她對金瑞虛與委蛇,處理起他的事,毫不留情,以她的性格,如果不喜歡,肯定當場就說了。
”
盛庭川喝着咖啡,被他幾句話釣成了翹嘴。
“小路。
”
路助理應了聲。
“你上次漲工資是什麼時候?
”
“兩年前。
”
“今年再給你漲次工資。
”
路助理一聽這話,瞬間樂了。
以前,老闆跟賀先生碰面,他曾見過陳最,和他聊起工作,陳最說有老闆娘之後,好日子就來了。
原來……
這就是有老闆娘的生活啊!
盛庭川到公司後,就一直在看手機,路助理都無語了,雖然剛開工,不是很忙,但您已經盯着手機看了一上午。
這都沒開始談戀愛,就荒廢工作,以後真在一起,結了婚,可怎麼得了。
他家老闆到底是沒談過戀愛啊……
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一點都不穩重!
尤其是手機震動,他就迫不及待拿起來,生怕錯過蔣小姐的信息。
盛庭川想找個好的餐廳,幹脆打了個電話給賀浔。
賀浔是自己的獨立工作室,元宵後才複工,此時正陪着父親在整理他的菜園子,接到盛庭川的電話,很意外,“真是稀奇,你怎麼會主動打電話給我?
”
“京城哪家餐廳比較好。
”
“約會?
”
“嗯。
”
“死鴨子終于松口了?
”
“……”
調侃歸調侃,賀浔還是給他推薦了幾家不錯的餐廳,順便問了句,“是确認關系在交往?
”
“還沒,隻是表白了。
”
“哦……原來還是個沒名沒分的。
”
賀浔那語氣,非常欠揍。
盛庭川深吸口氣,等師妹回京,他非得當一回惡人,在她面前說些某人的壞話,簡直不把他這個師兄放在眼裡。
——
蔣池雨到花店後,兩個員工原本還擔心她狀态不好,因為蔣姝顔被馬踢一事,早已傳開,她們擔心自家老闆,結果……她狀态極好。
雖然雙腿酸痛,行動有些不便,但嘴角始終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隻是沒想到傍晚時,金瑞竟來了。
“你來幹什麼?
”蔣池雨皺眉,“難道昨天被打得還不夠?
”
“不、不是……”金瑞怕了她,哪兒還敢造次,“其實是我母親想請你吃頓飯。
”
“沒必要。
”
“上次是我一時頭昏,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雖然我們做不成夫妻,但認識這麼久,也能做朋友吧,以後,我把你當妹妹行不行?
”
蔣池雨簡直無語。
妹妹?
誰願意要這個渣男當哥哥?
“我是認真的!
”金瑞賭咒保證,“我會用行動向你證明!
”
蔣池雨沒作聲,金瑞也是閑的,居然在花店做起了打雜工作,似乎昨天被揍了一頓後,忽然開竅了。
金瑞是想離她越遠越好,奈何母親不同意。
說即使做不成夫妻,也要跟她打好關系。
他這才厚着臉皮過來。
而此時,店内訂花電話響起,員工笑得合不攏嘴,“池雨姐,有人把我們剩下的花都訂了,說要做一個大的花筒,預付了定金,送花位置會再行通知。
”
“知道了。
”
也正因為這樣,蔣池雨提前結束營業。
制作巨型花筒需要不少時間,制作完成得差不多,剩餘的包裝點綴工作就交給了其他員工。
“這花不好送,就怕配送員不肯接單。
”員工皺眉,這花筒足有一米六七。
整體是莫奈風格,實在漂亮。
“我來送!
”金瑞自告奮勇。
“你行嗎?
”蔣池雨皺眉,總覺得他不靠譜。
“我找貨車給你托運,保證不會損壞它。
”
“池雨姐,我會全程跟着。
”一個員工笑着,畢竟這個花筒很值錢,稍微損壞,客人定然不樂意。
蔣池雨這才放心,換了衣服,就去赴約。
金瑞皺眉,詢問花店員工,“她急匆匆幹嘛去?
”
“可能是回家陪外婆。
”
金瑞點頭,托人找了個小型貨車。
約莫半個小時後,他就見到了令他此生難忘的一幕。
當他和花店員工将花搬到客人所給的地址時,又被告知要運到包廂,這是京城最好的酒店之一,尤其是頂樓,夜景極好,說是被人包下來。
他此時還想着:
也不知是誰如此大手筆,包下頂樓讨好女伴。
結果,門打開的瞬間,他就懵逼了。
因為……
蔣池雨在裡面。
而她對面坐着的,
居然是盛庭川!
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錯了,他倆怎麼會在一起?
直至花店員工詫異地喊了聲,“池雨姐?
”
蔣池雨轉身,目光對視的瞬間,金瑞人都傻了。
尤其是視線與盛庭川相撞,他神色冷清,通體打量他,眼神淩厲似還帶着警告,讓他雙腿發軟。
“這花,是你定的?
”蔣池雨無視金瑞,看向盛庭川。
“嗯。
”
“為什麼?
”
“想送花給你,也想讓你早些下班。
”
當盛庭川走到金瑞面前,将花簽收時,還看了他一眼,眼底含笑,說了句:“金少爺,好久不見。
”
“小、小盛總……”金瑞舌頭打結。
“昨天在馬場發生的事,我通過監控都看到了,金少爺膽子挺大的,敢動我的人。
”昨日之事,他聽舅舅提過。
隻是忙着跟蔣池雨告白,就忘了金瑞這厮。
“去年魏家的事,你應該知道吧,要是再有下次,我保證會讓你跟魏朗一樣,消失在京城。
”
魏家?
金瑞吓得雙腿發軟。
說是魏朗得罪了盛書甯,忽然就人間蒸發了,至今都沒找到他的下落。
有傳聞說被弄去哪個犄角旮旯的國家挖礦了。
他簡直要哭了。
他的人?
蔣池雨瞞得也太好了。
“你們在聊什麼?
”蔣池雨瞧着金瑞臉都白了。
“我說,難得碰見,邀請金少爺一起用餐。
”盛庭川笑道,可他那眼神,分明在說:
你敢留下吃飯,我就要你的狗命!
借他一百個膽子,金瑞也不敢留下啊。
媽耶,
趕緊跑吧!
蔣池雨見他跑得飛快,看向盛庭川,“你跟他說什麼了?
”
“沒什麼,隻是友好問候,親切交談了兩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