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馬場
由于蔣池雨是初學者,喻鴻生領她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場地練習,她學習能力強,很快就能獨自騎馬繞場,但速度很慢。
馬是喻鴻生特意挑選的,性情溫馴。
“什麼時候才能像您一樣,騎馬馳騁?
”蔣池雨是第一次,覺得很有意思,自然想要求進步。
“循序漸進,慢慢來,不着急。
”
她笑着點頭。
“那你先休息下,可以跟馬培養一下感情。
”
待她下馬後,喻鴻生又叮囑了她一些注意事項,蔣池雨知道他學過馬術,想看,喻鴻生隻笑了笑,“那我先去準備下。
”
蔣池雨點頭應着。
她撫摸着馬屁,剛才在馬背上,圖新鮮,也不覺得身體有什麼異常,此時下了馬,才覺得屁股與大腿根部傳來酸疼感。
尤其是走路的時候,痛感更明顯。
完了,
這才是剛開始,明後天怕是疼得更厲害。
該不會擦破皮了吧。
——
由于位置尴尬,她去了趟洗手間,原本還想着騎馬帥氣,拍點照片留念,沒想到竟疼得如此厲害。
她抄水洗了把臉,拿起放在一側的防護頭盔,剛準備回馬場,從一側忽然竄出來人影。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加之她腿疼,忽然被拉扯,加劇疼痛,待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按在牆上。
一股熟悉的味道忽然擠入鼻腔。
木質混雜着龍涎,氣味濃郁,是金瑞最愛的香水。
但蔣池雨不喜,聞着就覺得反胃,她渾身瞬間緊繃。
而她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金瑞!
”
“池雨,我好想你……”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
”男女力量本就懸殊,加之她剛才騎馬耗費了大量體力,雙腿酸脹,就更無力反抗。
“放開?
你以前從不會拒絕我。
”金瑞呼吸急促着,緊盯着她。
她剛洗了臉,看得出,未施粉黛,即使素顔,也格外漂亮。
但蔣姝顔不一樣,如今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卸了妝簡直不能看。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蔣池雨暗惱。
“你什麼意思?
”金瑞呼吸急促,“你是說,現在不愛我了?
”
蔣池雨心裡清楚,金瑞雖然腦子不靈光,也不是真的蠢鈍如豬,故技重施,再說喜歡他,根本無法糊弄他。
如果說喜歡他,他可能會要求進一步發生關系,以表達對他的愛意。
她手指捏緊,“金瑞,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你本來就不願意娶我,和我訂婚是迫于家裡壓力,你跟妹妹情投意合,她又懷了你的孩子,你們應該結婚。
”
“你要把我推給她?
池雨,你不是說,最愛我嗎?
”金瑞顯得有些激動。
他最近因為蔣姝顔真的快瘋了!
“我聽說她已經住到你家了。
”
金瑞一聽這話,瞬間上頭,“我就知道,你還是在乎我的,還留意我的消息,不然你怎麼知道她住在我家?
”
蔣池雨頓覺無語。
他腦子有病吧!
“她住我家,純粹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我跟爸媽都商量好了,去母留子,等她生完孩子就讓她滾,根本不會影響我們結婚。
”
蔣池雨咬了咬牙,“去母留子,那孩子以後誰照顧?
”
“我們啊。
”金瑞激動着,“從小就養在身邊,孩子隻會認你一個母親,你如果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們還可以再生。
”
“反正我們家有錢,你想生幾個都行。
”
她聽了這話,人都麻了。
“金瑞,從我發現你出軌蔣姝顔開始,我就知道你無恥,但沒想到這麼讓人惡心。
”
蔣池雨猛地用力,推開他。
兩人距離拉開,她低聲一笑,眼底滿是輕蔑嘲弄,“我恨不能殺了蔣姝顔,你卻讓我撫養她的孩子?
”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
“我今天就明确告訴你,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你别再來糾纏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
金瑞一聽這話,有些急了,“你是不是有更好的下家了?
”
“攀上了盛家跟賀家,所以看不上我了?
”
“還是說,你已經跟商策在一起了?
”
商策?
蔣池雨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打量,好似在說:
傻逼!
輕哼一聲,轉身就想走。
隻是金瑞卻不願讓她離開,他腦海中甚至滑過一個念頭:
将生米煮成熟飯!
他抓住她的胳膊,又将她硬生生拽回來,扯到大腿肌肉,疼得蔣池雨雙腿發軟,人被按在牆上。
壓着他的人,越靠越近。
呼吸幾乎拂到她唇邊……
“池雨,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一輩子對你好……”金瑞話沒說完,隻聽“嘭——”一聲,腦袋一陣劇痛,壓着蔣池雨的手松了半分。
她趁機擺脫桎梏,抓起手中的防護頭盔,再度朝他砸去。
騎馬佩戴的頭盔,質量極好。
“砰砰——”幾下,打得金瑞頭暈眼花,他趔趄着身子,伸手想扶牆穩住身子,卻沒想到蔣池雨忽然擡腳……
朝他裆部踹過去!
當他意識到想躲開時,已經來不及。
伴随着一聲凄厲的慘叫,他雙腿發軟,伸手捂着裆部,臉漲成豬肝色,佝偻着身子,卻又被她狠踹一腳。
一個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就這麼輕飄飄地倒在地上。
表情痛苦,悶聲哀嚎。
“金瑞,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别真當我好欺負。
”
“給别人養孩子?
什麼好事都讓你給占全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這世上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我憑什麼看得上你?
”
“這麼長時間跟你虛與委蛇,我都覺得惡心。
”
竟還想對她意圖不軌?
“我馬上就去調監控,視頻我會永久保存,你要是再敢來找我,我就把視頻發給警察,告你猥亵,反正我現在有錢有閑”
“你也說了,我現在攀上了盛家與賀家,再讓他們幫我斡旋一下。
你猜……”
“你要在裡面蹲幾年?
”
金瑞這腦子本就不夠用,他自然知道這事兒犯法,一聽說坐牢,人都慌了。
而蔣池雨越想越窩火,走過去,又補了幾腳。
踹得他嗷嗷直叫。
也吸引了些人來圍觀,看這情況,紛紛好奇,蔣池雨隻淡聲說道:“這位先生還真是不小心,走路都能摔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