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淩洲本就嘴笨,徹底解釋不清了,他反複念叨,隻有一句話:“我是怕你們想多了,才說在我的住處,我跟她之間真的很清白。
”
賀家衆人看他的眼神,卻全都不清白。
“你這歲數,就算談戀愛,也沒什麼,隻是對方是女明星,還是要多注意些。
”賀浔直言。
“小叔,您怎麼也……”
跟着瞎摻和。
賀淩洲百口莫辯,坐在客廳顧影自憐。
當賀聞禮處理了些工作,準備回卧室時,發現門被反鎖了。
手機緊接着收到一條信息:
【你今晚睡客房。
】
明明知情,卻害得自己擔驚受怕那麼多天,居然從去年就盯上了鄭克鈞,卻一個字都沒跟她透露,保密工作做得還真到位。
所以,
賀家的客廳又多了個傷心的人。
賀聞禮還在看懷孕相關的書,賀淩洲湊過去,也是好奇,就多看了幾眼,結果賀聞禮挑眉問了句:“感興趣?
”
“随便看看。
”
“可以早做準備,如果你跟她能成,遲早都要用到的。
”
“哥……我跟她真的沒什麼?
”
賀聞禮看着他,好似在說:
來吧,你解釋。
偏又解釋不清,至少甜豆一事他就說不明白。
**
另一邊
盛庭川剛挂了電話不久,手機再度震動,雖是陌生号碼,他還是接起喂了聲,因為鄭克鈞的案件複雜,警方說會随時聯系他。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榮氏的,想跟他約時間談融資一事。
榮家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玉粹合作,盛世一直是他們的首選。
多聊了幾句,待挂了電話,已快到公寓。
在小區門口,盛庭川讓助理停車,去了趟藥店。
“他身體究竟怎麼樣?
”蔣池雨借機詢問路助理。
那樣的車禍,怎麼可能沒損傷。
“受了傷,後背有一大片都是青紫的,腿上也有不少淤青。
”
“小腿被劃破,縫了幾針,還需要吃藥。
”
“而且他吸了不少污水,肺部被感染,在水裡待了太久,窒息缺氧,一開始情況真的特别危險,對大腦損傷不可逆,也是小盛總命大,醫生說要是晚幾分鐘,可能會變成智障。
”
蔣池雨皺眉。
智障?
“當時擔心連累你,所以沒敢跟你說,你也别怪他,我們小盛總真的不容易。
”
“你别看他今天活蹦亂跳的,其實有内傷。
”
“而且夫人對您态度那樣,也是逢場作戲,你千萬别往心裡去。
”
……
路助理故意誇大,蔣池雨隻靜靜聽着,倒沒說話。
直至到公寓,門一開,盛庭川就拽着她進屋,路助理直接被關在了門外。
這麼急?
也對,好些天沒見了,肯定分外想念。
自己嘴皮都快說破了,希望蔣小姐不會生氣。
老闆,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沒有開燈,蔣池雨身體被拖入黑暗,還沒回過神,盛庭川已欺身壓過來,低下頭,氣息吹在她臉上,從她鼻尖上蹭過。
又輕,
又熱。
蔣池雨下意識往邊上縮了下,惹得盛庭川低笑出聲:“化妝了?
”
“怎麼了?
”
“特意為了我?
”
“不是。
”
“很好看。
”他聲音低磁着,伴随着他灼熱的呼吸,一點點往她耳朵裡面鑽,酥酥癢癢,惹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伸手想将她推開,手腕卻被他捉住,“你的手,怎麼還這麼涼?
”
“白天挺暖和的,沒想到天黑後這麼冷。
”
蔣池雨好些天沒出門,低估了晝夜溫差。
盛庭川應了聲。
“餓不餓?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蔣池雨想跑,手腕卻仍攥在他手裡,被他拽着,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
他俯頸低頭,這個吻來勢洶洶,甚至不給她回應的餘地。
蠻橫,
掠奪,
像是下了狠勁兒般,咬得她有些疼。
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耳邊,深沉粗重,聽得她心尖直打顫。
極具侵略性的吻,讓她頭昏腿軟,盛庭川像是有所察覺般,手臂摟着她的腰,将她整個身子提起,往前一寸,身子緊貼……
呼吸不暢,導緻她眼底有了濕意,在他灼熱的呼吸中,蔣池雨身上血液都在沸騰燃燒,驅散寒意,熱得渾身冒火。
濕熱的唇流連到她耳邊,嘶啞着嗓子:
“怎麼樣?
還冷嗎?
”
“不冷。
”
冷?
她熱得要命!
在他的桎梏下,氣息交纏,熱得很,宛若身處夏日般。
“你的臉很燙。
”他的唇落下,蔣池雨的臉确實像發了燒般灼人。
蔣池雨紅着臉不說話。
“沒生氣吧?
”盛庭川聲音低沉着,語氣越發溫柔。
“誰說我不生氣。
”
蔣池雨又不是傻子,個中緣由猜得到,沒什麼可氣的,嘴硬而已。
“要不……我以身相許?
”
說話間,唇被吻住,衣服被剝落,從玄關處,一直脫到卧室。
這個吻變得越發溫柔,熾熱,
情難自抑,
蔣池雨雙手摟着他的脖子。
目光纏綿,氣息流連。
他眼底滿是溫柔色,沒有以往的清貴冷冽感,雪山消融,盡是暖意,“今晚……行不行?
”
聲音低啞着,格外悅耳。
明明她也情動,結果盛庭川卻聽她說了句:“不行。
”
“嗯?
”
“你身體不行。
”
“……”
盛庭川人都麻了。
得益于自家好助理的添油加醋,即便他把衣服脫了,以證清白,說自己身體沒問題,蔣池雨都不信,說他有内傷,不宜劇烈運動。
“内傷?
”盛庭川簡直要吐血。
“等你傷好再說,現在就别瞎折騰了。
”
這怎麼能叫瞎折騰,明明是幹正事啊。
隻是蔣池雨根本不聽他解釋,而且他身上的确有淤青,那時車禍,他并非毫無損傷,尤其是為了護着蔣池雨,後背撞得青紫一片。
蔣池雨幫他上藥,兩人又說起鄭克鈞的事。
他多日沒回家,開了燈才發現客廳窗台多了不少綠植,她足不出戶,一日三餐幾乎都是自己做。
往日冷清的家裡,瞬時多了生機和人氣。
盛庭川又給助理打電話,準備跟榮家談融資一事。
結果路助理脫口就是一句:
“小盛總,您這麼快!
”
盛庭川的臉當即黑透,“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
“要給我放假?
”
“……”
盛庭川發現自家這助理,完全聽不懂人話。
路助理:老闆别謝我,我盡力了。
小盛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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