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瞬時臉色大變!
經理靠近時,也是霎時面上難堪。
男人粗喘,
女人低吟,
時不時還有些葷詞浪語,經理悻悻笑着,“金少爺,可能是我記錯房間了,我再找工作人員核對下。
”
這話,明顯是托詞。
經理又不是傻子,說到底,這金瑞不過是蔣池雨的前任未婚夫,如今也算是準妹夫,這裡面大概率是蔣小姐,貿然進去,這麼多人,她以後還如何見人。
喻鴻生皺了皺眉,他畢竟冷靜,這聲音……
不像他那小友的。
所以經理攔着金瑞,兩人争執不下,他隻看了眼腕表,準備轉身離開。
既然跟他小友無關,他也該去年會了。
再不出現,姐姐怕是要生氣。
金瑞是越想越窩火,因為他跟蔣池雨交往的那段日子,也想碰她,隻是她說要把第一次留在訂婚之夜,他那時又被蔣姝顔迷住,覺得她古闆,對她身體沒興趣。
可一想到,她竟委身于一個老男人,心下窩火!
直接推開經理,
一腳,
“嘭——”的一聲,把門踹開。
“蔣池雨!
”門很輕易的被踢開。
金瑞一聲怒吼,惹得屋内正纏綿的兩個人渾身巨震。
“啊——”伴随着一聲女人的尖叫,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因為金瑞挨個房間敲門,又與經理争執,很多客人從包廂探出腦袋湊熱鬧,一聽到叫聲,便有愛看熱鬧的往前沖。
屋内,一對中年男女衣不蔽體,在包廂一側的沙發上就開始亂搞。
那場面,實在不堪。
“卧槽,這是情趣内衣嗎?
一把年紀了,玩得夠花啊。
”
“還以為是小年輕,沒想到這個歲數,還弄得如此激烈,啧——”
“話說,這女人看着怎麼如此眼熟?
”
……
何燦茹此時渾身熱意早已消散,冷得打顫,衣服早就被扯破,而田總見狀,隻顧找衣服遮身體,完全不管她還赤着身子暴露在衆人視野中。
金瑞竊喜于裡面的人不是蔣池雨。
可這人……
他手指捏緊,“阿姨?
您為什麼在這裡?
”
這畫面,對他沖擊太大!
他如今雖不喜歡蔣姝顔,但訂婚宴換了女主角,她也算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
結果,
未婚妻她媽出軌?
還特麼被自己給撞見。
一瞬間,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那感覺,甚至比在訂婚宴上自己小視頻被公開還來得刺激。
金瑞這聲稱呼,提醒看熱鬧的人,有人想起,“這不是蔣夫人嗎?
”
“蔣立松的老婆啊,怎麼跟别的男人在這裡做這些。
”
“這男人似乎是億茂的田總,他今晚不是應該跟蔣池雨相親?
怎麼跟她後媽搞到一起了。
”
衆人七嘴八舌,喻鴻生隻看了眼。
簡直辣眼睛,
這種事,對他眼睛實在不友好,本身不愛看熱鬧,轉身想走時,卻看到蔣池雨正拎着包緩步而來,手中還拿了咖啡,神色悠閑。
那模樣……
好似來度假旅遊的。
隻是看到喻鴻生,眼底劃過絲驚訝,“喻叔?
您怎麼在這兒?
”
“來參加盛世的年會。
”
蔣池雨點了下頭,可盛世年會在2樓,這裡可是6樓,不過她此時也沒功夫多想,而是瞧着包廂門口人多,詫異道:“怎麼這麼多人,出什麼事了嗎?
”
衆人一見到她,立刻讓路!
她看到金瑞,有些詫異,似乎還有些緊張,“阿瑞?
你怎麼在這兒?
今晚是我爸安排的相親,我也是被迫,我……”
話沒說完,她已經進入包廂。
一聲驚呼,她愣在原地,“何姨,您跟田總在幹什麼。
”
“田總不是我的相親對象嗎?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
“姝顔已經搶走了我的未婚夫,您如今連我的相親對象都不放過,您這個樣子,父親知道嗎?
”
……
此言一出,瞬間把震驚的衆人拉回之前的訂婚宴現場。
“差點忘了,這蔣小姐的繼妹就不要臉,勾引她的未婚夫,沒想到這後媽更下作,連她的相親對象都引誘。
”
“下三出身,自然下賤!
”
“難怪一把年紀了,還穿成這個樣子。
”
何燦茹此時已找了外套裹在身上,看到蔣池雨一臉無辜出現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
明明剛才門打不開,
這群人怎麼就沖進來了。
她咬了咬牙,一定是這個賤人害她。
“蔣池雨,你剛才幹嘛去了!
”
“我覺得頭暈,可能是喝了點酒,加上室内暖氣太足,就出去透了口氣,順便買了杯咖啡提神。
”蔣池雨手中确實拿了咖啡,“可是何姨,爸剛離開,您這……不合适吧。
”
“池雨,我們走!
”金瑞簡直沒眼看,示意蔣池雨跟自己離開。
何燦茹沒想到金瑞也在。
隻覺得天旋地轉,
他知道了,就代表金家也會知道。
金夫人本就不喜歡她女兒,如今她出事,金家怕是又多了個借口。
而且蔣立松知道,也不可能放過她。
毀了她女兒,
如今又要毀了她!
她惡狠狠地瞪着蔣池雨,眼底滿是殺意,“蔣池雨,你這個小賤人,是你害我!
”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
說完,她幾個跨步沖上去,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頭發淩亂,面目猙獰。
金瑞見狀急忙往後躲,絲毫不管蔣池雨的死活。
蔣池雨呼吸紮緊,還未動作,手腕被抓住,整個人被往後拽,喻鴻生将她扯到自己身後,一腳踹過去!
下腳,快狠準!
踹在何燦茹的胸口,她整個人被撂翻在地,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人抽幹。
猛烈咳嗽幾嗓子,胸口劇烈攪動,口腔裡滿是腥鹹的血水。
她爬起來,再想沖過去時,喻鴻生兩個箭步,踹在她肩膀處。
氣勢淩厲,
又兇,又狠戾。
吓得酒店工作人員一時都不敢上前阻攔。
經理是認識喻鴻生的,見狀,也是頭疼。
怎麼還把他給卷進來了。
喻鴻生也是出了名的難搞,尤其是何燦茹竟不知死活的喊了句:“你是誰啊?
你敢踹我,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
信不信我要你的狗命!
”
經理一聽這話,簡直兩眼一黑。
若是喻鴻生發怒,事情隻會越鬧越大,他招呼手下:“趕緊去找蔣總和盛家人,動靜别太大。
”
“自己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還想當衆行兇,高呼殺人,誰給你的狗膽!
”喻鴻生一聲怒喝,何燦茹被吓得身體抖三抖。
她想罵他,目光對視,被他眼底森然的寒意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