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殺了一個人,倒是鎮住了對方,可是頭暈的更厲害了!
拿劍的手都是無力的,她隻能用刀插在地上,支撐着身體,不讓自己暈過去。
她心知不妙,急忙說道:“輕靈,把他們都毒死,吃了!刀,找個地方埋了。”
說完,松開刀,用力的在傷口上打了一下,傷口受疼,柳葉卻覺得清醒了不少,轉身朝着沈天厲走去。
其中一個漢子見柳葉的樣子,笑着說道:“這娘們有問題,她要跑了,兄弟們,捉住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朝着柳葉圍去。
剛走兩步,一個個驚叫了起來。
柳葉抱着沈天厲快步向山下跑去,内功都用上了。
到了半山腰,村民都給柳葉打招呼,可是柳葉根本顧不上,理都不理,快速的朝着家跑去。
“葉兒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呀!你看她抱着天厲,應該是天厲受傷了吧!”
“難怪葉兒這麼着急,不過,葉兒可跑的真快,你們看,這麼短的時間,就跑到山腳了。”
“是呀!葉兒跑的也太快了!肯定天厲傷的很嚴重,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麼看?我們現在又不在李嫂子那裡賣藥了,柳葉肯定看不上我們,我們還是不拿熱臉貼她的冷屁股了,還不如多挖些草藥賺錢呢!今天是怎麼回事?剛剛沈青山從山上滾下來,現在沈天厲又受了傷,山上不會出現大家夥了吧!”
“什麼大家夥?如果是大家夥,沈青山能一點都沒有受傷?而且,我們誰也沒有聽到吼聲呀!别自己吓唬自己。現在草長的深了,沈青山說不定自己沒走好滑下來的,至于沈天厲,誰不知道山上陷阱多,說不定他自己掉進去了呢!”
他這麼一說,大家也點點頭,确實沒有聽到野獸的吼聲,而且大家都知道山裡危險,意外随時可能發生,不過他們這麼多人,還在半山腰,隻要不進山,根本不用怕。
有幾家倒是擔心,想了想,還是背着背簍下了山。
李榆錢帶着人正在給村長家翻新房子,剛剛看到有人把沈青山背過來,就下了房子,見沈青山昏迷不醒,不由得擔心沈天厲和柳葉,等了良久沒有見兩人下來,就又上了房頂,可沒一會兒,就看到柳葉抱了個人匆匆的從山上下來了。
他心中一驚,急忙下了房子,跑出去,就看到柳葉已經走了過來。擔心的迎了上去,問道:“師妹,天厲怎麼了?”
他現在拜了柳樹全為師,自然要對柳葉改稱呼了。
“榆錢哥,李伯,天厲不小心掉到陷阱裡了,暈了過去,我要回去給他施針。記住,我要是不出來,一定不要讓人進去打擾我。”柳葉說完,不給他們回答的機會,抱着沈天厲跑了起來。
如果有人主意,就會發現柳葉的腳步虛誇,臉色蒼白的厲害。
輕靈消化了所有人,埋了刀,變回小白蛇追上柳葉的時候,隻見她一腳跌在自家的門口,沈天厲也掉在地上,她艱難的爬起來,關上大門,勉強的鎖好,順着門滑到了地上。
“葉兒,你怎麼了?”
柳葉搖搖頭,艱難的說道:“輕靈,護好他!”
說完,就暈了過去。
然後任由輕靈怎麼呼喚,都喚不醒柳葉。
它又搖了搖沈天厲,可沈天厲也昏迷不醒,沒有辦法,隻能夠變大,然後把兩人運到炕上,然後守着兩人。
沈天厲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他皺了皺眉頭,很快發現在自己家裡,媳婦兒就躺在自己的身邊,慢慢的坐起來,全身疼的厲害,咬着牙開始修煉,引導着氣息從筋脈遊走兩圈,果然,經過瀑布的沖刷,全身的筋脈擴張了一些,感覺内力都充沛了好多。
他修煉完,身上的痛感不僅消失,而且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開心的将媳婦兒抱在自己的懷裡,在她的唇上輕輕的親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睡覺。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媳婦兒睡覺從來都是脫了外衣的,今天居然沒有脫,還有,媳婦兒身上有血腥味。
而且,懷裡的媳婦兒體溫有些低不說,身體還有些僵硬,他握住媳婦兒的手,發現媳婦兒的手居然軟弱無力。
他大驚,一下子坐了起來,這麼大的動作,居然沒有驚醒媳婦兒,他急忙搖着媳婦兒叫道:“媳婦兒,媳婦兒,你怎麼了?”
不管他怎麼搖柳葉,柳葉都沒有醒來。
沈天厲掐了人中也沒有作用。
他急忙把柳葉抱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叫道:“輕靈,輕靈。”
輕靈爬出來,一張一合的對沈天厲說話,可是沈天厲一個字也聽不到,抱着柳葉一邊走一邊說道:“輕靈,變大,帶着我們去鎮上。快!”
輕靈急忙跟着遊出來,出了大門,變大的瞬間,就感覺沈天厲抱着葉兒坐了上來,急忙朝着鎮上遊去。
坐牛車一兩個時辰的路程,輕靈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可是沈天厲覺得還是慢,不斷的催促着輕靈。
到了鎮上家裡,也不拍門了,一腳把大門踹開,抱着柳葉就朝着白煦晞的房間跑去。
白煦晞聽到院子大門突然被人踹開,一下子就醒了,他穿戴好準備看看睡這麼大膽,居然敢來找事,就聽到極速的腳步聲朝着自己奔來,以腳步的頻率來看,對方的内力還不弱。
對方居然是沖着他來的,他好像并沒有同誰結怨呀!
手裡摸了幾根銀針準備着,就聽到外面傳來沈天厲的聲音:“白師兄,快,快來看看葉兒怎麼了?”
白煦晞急忙收了銀針,打開門,借着月光,就看到沈天厲抱着柳葉跑了過來。
他急忙将房間裡的蠟燭點上,沈天厲已經把柳葉放在他的床上,說道:“白師兄,快,快看看葉兒怎麼了?”
白煦晞一邊把脈一邊問道:“葉兒怎麼了?”怎麼回個村,就變成這樣了,身上還有刀傷。
沈天厲懊惱的說道:“我不知道。白天發生了點事,我筋脈受了損傷,葉兒趁我不注意,就紮了我的睡穴,我醒來,葉兒就這個樣子了。”
白煦晞把了把脈,看了看柳葉的眼睛,然後又看了看傷口,皺着眉頭說道:“奇怪,脈搏平穩,傷口也是普通的傷口,沒有中毒,怎麼就昏迷不醒呢?真是太奇怪了!”
說着,又用銀針朝着柳葉的幾個穴道紮了一下,眉頭皺的更深了,又重新坐下來把脈。
沈天厲看着白煦晞把了良久,着急的問道:“到底看出葉兒怎麼了嗎?”
白煦晞搖了搖頭,頗為懊惱的說道:“看來我真是學識太淺了。師妹的脈象和症狀,都隻是昏迷了,可是剛剛那幾個穴道,居然沒有讓師妹醒來。現在,我也不确定師妹怎麼了?”
沈天厲一把把柳葉抱起來,冷聲說道:“你去鎮上,請大師兄!”說完,就抱着柳葉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