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神:你以前說過,等考了證券從業證,有機構請你做專業操盤手,你還說要幫我打理資金,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
白衣男神:你别誤會,是我最近實在虧慘了,也認識到自己的确不适合炒股,所以想找專業人士打理。
發完這些,陸君堯盯着屏幕,英俊的臉龐若有所思。
他這麼說,應該不會顯得突兀吧?畢竟好些時日沒聯系過,突然出現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
沉吟片刻,他眉心輕蹙,又想起什麼來,修長手指回到鍵盤上。
白衣男神:最近不見你現身,連股評都不更新了。你不會是結了婚,打算全心全意地相夫教子,做全職主婦吧?
……
顧傾城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後。
見卧室沒人,她不禁好奇。
這家夥,洗了澡不睡覺幹什麼去了?
頭發是濕的,一直捂着對身體不好。
她從鬥櫃裡拿出吹風機,先坐下吹頭發,暫時沒去找那人。
吹完頭發,顧傾城看着鏡中的自己。
回來幾個月了,頭發長長不少,發質也養得烏黑油亮,襯得肌膚白皙勝雪。
想着過幾天就要重歸校園,她擔心跟學生面貌相差甚遠,顯得格格不入,便思忖着得找個時間去修下頭發。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還是大學生的模樣。
忙完一切,見陸君堯還沒回來,顧傾城打算出去看看這家夥到底在做什麼。
快走到卧室門口,忽聞手機“叮咚”一響。
她轉身回到床頭拿起手機,摁亮屏幕。
是垃圾短信。
但屏幕上方顯示的小企鵝,引起了她的注意。
因為她把群聊都調成了接受消息卻不顯示,包括全員股神群,那現在能顯示出來的小企鵝,肯定是私聊。
私聊……
顧傾城腦子一激靈,突然有了猜測!
嘴角勾起一抹笑,她随即打開QQ——果然,是白衣男神來找她!
呵,敢情那家夥洗完澡不睡覺,特意跑去别處躲着,就為了套個馬甲來玩角色扮演?
顧傾城冷哼一聲,也不急着去找他了,随即上床閑适地靠着,打算好好逗他玩一玩。
倒要看看,這回是誰遛誰。
【白衣男神:最近怎麼樣,很久不見你出現。】
【白衣男神:你以前說過,等考了證券從業證,有機構請你做專業操盤手,你還說要幫我打理資金,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
【白衣男神:你别誤會,是我最近虧的有點慘,也認識到自己的确不适合炒股,想找專業人士打理。】
【白衣男神:最近不見你現身,連股評都不更新了。你不會是結了婚,打算全心全意地相夫教子,做全職主婦吧?】
一連四條信息。
顧傾城看完後,柳眉微蹙,心情略微複雜。
看來,這家夥還對自己要上學的事耿耿于懷,所以變個身份來套話了。
她當然要考試的,這個目标從未動搖。
但考試跟讀書,讀書跟去證券公司上班,這都不矛盾啊。
因為她被拐那年就是大三暑假,其實也就剩大四沒讀。
現在重回校園就接着上大四,除了上學期有幾門課程,下學期幾乎沒課了。
大四學生本就是到處跑招聘、找工作,或者去公司實習。
她也早就跟機構那邊談好了,等她拿到從業資格證,就可以先去公司實習,畢業後就正式入職。
她大學主修金融,還輔修了會計,大二大三兩年,她已經将注冊會計師的大部分科目都考過了。
等這次考了證券從業資格證,就要趕緊備戰注會,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把該考的證書都考完。
算算,時間挺緊張的。
所以,其實她沒多少精力兒女情長,這也是她想住在學校的主要原因。
隻有呆在校園,才能遠離紛争,一心讀書,做個純粹的學生,每天隻需要看書、學習、吃飯和睡覺就行了。
書房裡,陸君堯發出這些信息,便一直耐心地等着。
可快半小時了,還不見回複。
他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顧傾城到底是還沒洗完,又或是洗完直接睡了,根本沒看手機。
他擔心顧傾城跟自己一眼,也把手機QQ退出了。
按着性子又等了兩分鐘,依然沒有回應,陸君堯站起身,正準備到卧室一探究竟,電腦突然“滴滴”響起。
他一驚,連忙低頭查看。
顧傾城回了!
心跳驟然加速,他重新坐下,定睛看向屏幕。
李夫人:考試時間就快到了,我會如期考試。
李夫人:好久沒有你消息,我以為你把我删除了。
陸君堯抿着唇,頭腦飛速運轉,思索着如何回複。
片刻後——
白衣男神:我最近比較忙,出差剛回來。
李夫人:這麼巧,我也去了外地一趟。
陸君堯臉色微沉,暗忖不應該提這話,萬一她嗅覺敏銳,将一些蛛絲馬迹串聯起來……
他很想轉移話題,但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竟順着她的話聊下去。
白衣男神:你是去度蜜月吧?看來你跟你丈夫感情很好。
顧傾城看着這話,沒忍住冷哼出聲。
這家夥真有意思。
想從她嘴裡聽到對他的誇獎嗎?
她偏不!
李夫人:一般般吧,我們是閃婚。
一般般?
陸君堯神色僵住,薄唇緊抿。
白衣男神:你們不是因為愛情結婚?
李夫人:您真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愛不愛的。
白衣男神:那不愛怎麼結婚?不愛怎麼抵抗歲月的侵蝕?
李夫人:他非要結,那就結呗,反正他條件挺好,我又不吃虧,有錢可抵歲月消磨啊。
陸君堯看着這話,徹底僵死。
原來顧傾城跟自己結婚的心理竟是這樣!
因為他非要結,還條件好,她便順水推舟。
他還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顧傾城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愛情的。
在西南時,她也不止一次說過,喜歡他更多了一點。
難道那些話都是騙他的?
都是為了配合他的需求而演出來的?
顧傾城見那邊突然不吭聲了,忍不住又冷嗤一笑。
她能想象到陸君堯現在的神情。
肯定冷若冰霜,又咬牙切齒,還認定她是個白眼狼,甚至覺得她愛慕虛榮,是看上他陸家三少的權勢和他大手筆借出的五個億。
他八成氣得半死。
但顧傾城卻很高興呢。
誰讓他披着馬甲招搖撞騙的?
以前兩人沒結婚,沒什麼關系,他騙了也就騙了。
現在已成夫妻,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誠嗎?
可他還隐瞞着!
甚至上次她明确給了機會,問他有沒有欺騙自己,他都一口否認,說絕對沒有。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将計就計,給他氣受!
李夫人: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還在線嗎?
陸君堯暗暗磨着後槽牙,深吸了口氣穩住心神。
白衣男神:這麼晚了,你在網上跟異性聊天,你丈夫沒有意見嗎?
顧傾城:他不在,不知幹嘛去了。
白衣男神:那你也不去找找?
顧傾城:找什麼,一個大男人,在家裡還能走丢?
顧傾城:再說了,我就是跟網友聊聊天而已,又沒出軌,又沒給他戴綠帽子,有什麼要緊。
陸君堯盯着屏幕,臉色極其難看!
她什麼意思?
難道非要跟别的男人親了睡了才叫出軌?
她有丈夫!
深夜卻跟男網友聊天,這已經性質很惡劣了!
陸君堯什麼都問不下去了,豁然起身關了電腦,氣沖沖地走出書房。
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跟男網友閑聊時,是不是還一臉笑意。
如果是的話,那他——
不料他剛開門走出,迎面碰上正往書房走來的顧傾城。
“咦?你在書房?我正想這大晚上的,你洗了澡不睡覺,幹嘛去了。”顧傾城看到他,疑惑地問。
陸君堯神色一怔,步伐停住。
她剛剛還說不找,怎麼又找來了?
太突然,陸君堯心裡的氣憤和不爽,都清楚地寫在臉上,一時來不及收斂。
但他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顧傾城手裡握着的手機。
屏幕剛好暗下去。
他知道,她肯定是心虛,才會趕緊落下手機關掉屏幕。
顧傾城将他所有反應看在眼底,而且為了讓他誤會得更深,她還故意做出心虛的動作,将手機往身後藏了藏。
而後,她才繼續往前走,關心地問:“你在書房做什麼?”
陸君堯心裡拉扯得厲害,憤怒中又有幾分心虛和緊張,擔心被顧傾城發現端倪。
“沒什麼,白天浩明拿來的項目書,我抽空看看。”他冷着臉,淡聲回應。
顧傾城扶住他的右臂,語調越發溫柔:“你的傷還沒好,早點休息吧,工作等白天再處理。”
陸君堯沒想到,她前一秒在網上那麼無所謂,甚至一副瞧不上的口吻,但下一秒見到自己,就又做回溫柔賢妻的模樣,這自由切換,這精湛的演技,若非親眼所見,他打死不信!
靜默中,陸君堯盯着她,喉結滾動,狂亂的思緒奔波在到底是攤牌坦白,質問她有沒有精神出軌——還是繼續隐瞞下去,自己消化這難以啟齒的怒火。
他還沒理清思緒,顧傾城突然把臉湊近,白皙瓷淨的小臉露出疑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誰惹你了?滿臉不高興。”
陸君堯依然盯着她,臉色冰冷。
兩人對視半晌,他氣橫橫地吐出一個字:“你。”
顧傾城笑了,臉上滿是不以為然,“你有病吧?我勞心勞力地伺候你,跟丫鬟似的,什麼時候惹你了?”
陸君堯不言,隻是撇開她的手,兀自朝卧室走去。
顧傾城站着沒動,但卻扭頭看着他的背影,意味深長地笑了。
活該!
這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他吃醋的對象,生氣的根源,都是他自己呢。
笑過之後,顧傾城擡步跟上。
等她回到卧室,陸君堯已經趴床上睡下了,臉還朝着另一邊,顯然還在生氣。
顧傾城掀開被子上床,故意面朝他側躺下來,沒話找話。
“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惹你了?給你洗澡洗得不舒服?”
“我困了,睡覺。”
“還是……你還在為我回校住宿的事生氣?”
“随便你,愛住不住。”
“噢,你想通了就好,那我就一個月回來一次,你沒意見吧?”
陸君堯忍不住了,轉過頭來瞪着她,“你怎麼不幹脆一年回來一次?”
“也可以啊。”顧傾城做出無所謂的樣子。
陸君堯盯着她,滿眼審視——她果然不愛,如果愛的話,那會時時刻刻都想在一起,怎麼可能一個月回來一次。
可是不愛還要扮演出愛的樣子,真是難為她了。
“顧傾城。”他冷聲道。
“幹嘛?”
兩人目光對上,都定定地看着彼此。
突然,陸君堯直起身來,俊臉猛地朝她逼近。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演戲能演到什麼程度!
不愛還要親熱接吻,她肯定渾身難受吧!
“陸君堯,你别……唔。”顧傾城看出他的意圖,提醒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臉已經砸下來。
真的是砸下來,近乎粗魯地堵住了她的嘴巴。
那力道,把她嘴唇都磕麻了!
顧傾城本能的抗拒,可是想到他背上的傷,總不能讓他第三次進醫院吧,于是手都擡起後又忍住了,隻是扣在他肩上。
男人吻得很用力。
或許根本不是吻,是啃,咬,一股子蠻力吸吮着她的唇,扯得嘴巴都絲絲作痛。
“啊!好痛!”顧傾城叫出聲,手在他肩上輕錘了幾下。
推不敢推,罵沒有用,顧傾城也火了,趁着他深吻鑽進來時,不客氣地咬了他。
“嘶——”陸君堯痛呼出聲,急忙擡頭。
兩人氣喘籲籲。
顧傾城摸着自己麻木的嘴巴,沒好氣地道:“你又想傷口裂開是不是?”
男人沒回應,卻在瞪了她幾秒後,警告道:“你在學校要是敢做對不起我的事,後果自負。”
“你神經病啊!我是去讀書,不是去瞎搞的,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呵,别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
顧傾城皺眉,“你懂什麼?你倒是說說。”
可陸君堯又不說了,冷睨了她一眼,轉身睡回去。
顧傾城的嘴巴又痛又麻,用手捂着倒吸冷氣。
她瞥了眼男人的後腦勺,視線又下移看向他背部,終究還是不放心,“喂,你剛才那樣折騰,沒扯到傷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