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我傷成這樣,是五塊錢能解決的事兒嗎?
姜少華倒沒因為他這麼說生氣,非常誠懇的道:那等一會兒,咱們下一站下車去醫院。
該是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這年頭兒上醫院确實是比普通的赤腳大夫貴。
可就算再貴,那就是兩個眼兒。
随便找個醫院,塗點兒紫藥水兒,也就是幾毛錢的事兒。
五塊錢他都給多了。
男人當然不願意去醫院,直接指着曹靜靜。
我要這小丫頭給我道歉。
說她對我無禮,她錯了。
說着,又看了一眼曹靜靜的長相,又接着提要求道:我這兩隻手都受傷了,我要她親手給我擦藥。
如果這樣的話,我身為一個大男人,自然會原諒女同志犯下的小小錯誤。
親手擦藥,能幹的事兒就多了。..
他吃了這麼大的虧,占點兒便宜回來怎麼了?
姜少華聽了這男人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事情要糟,這二溜子估計活不到下車。
沉着聲音道:你别太過分!
本就是你嘴上不乾不淨,你要是實在覺得不行,我們就下車去派出所。
要是你實在等不及,車上也有乘警,我們現在就把事情解決完。
男人自然知道這事兒他不占理。
是他調戲人家小姑娘在先的,人家對他動手,估計一般的警察也不會管。
畢竟傷的不嚴重。
可這大庭廣衆之下,面子怎麼可能就這麼被落下去?
他剛要開始叫嚣,就聽見那漂亮小丫頭說。
我可以給你道歉,還為你上藥。
曹靜靜這話一出來,别說了解他的姜少華有些上瘾,就連那被她紮的男人也有些詫異。
緊接着,曹靜靜一手抓着對方的袖子,一手拿着一根兒棉棒,手旁就是後座友情提供給他們的紅藥水。
她揚起一個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
開口就是:我無禮,是我錯了。
我剛剛不應該下手那麼輕。
說着,去粘紅藥水的棉簽兒突然拐了個彎兒,直接插進了旁邊兒的辣椒油裡。
之後,隔着袖子握住男人手腕的曹靜靜,死死的按在原處。
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下,将粘滿了辣椒油的棉棒,直接捅進了對方正出去的傷口。
嗷!!!!!
男人一聲慘叫出聲,連隔壁車廂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紛紛歪着脖子往這邊看,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曹靜靜一臉惋惜的把棉棒抽回來,端着最冷的臉,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道:啊!不好意思。
兩個都是紅的,我剛才沒看清。
生了一個大男人,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兒,不包容女同志這種小小的錯誤吧?
在場衆人:
第415章 曹靜靜:我真沒威脅人
在場衆人看到曹靜靜那陰險的手段,外加她冷着的一張臉,全都不敢吱聲了。
一個個全都縮着頭,至少面上完全不複剛才看熱鬧的激情。
就連諸葛秀也抱着自己包,乖巧的坐在曹靜靜身旁,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姜少華坐在旁邊,徹底放棄治療,就等着聽到喊聲的乘警過來解決問題。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沒一個能調停的,肯定解決不了。
男人握着他那抹了辣椒油的手,疼的渾身都不得勁兒,心裡抓心撓肝的難受,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上面的一層浮油已經讓他蹭到袖子上了,可裡面的怎麼整?
這要是吃東西辣了,喝一口水就完了。
可是他的手也不會喝水啊!
這到底要怎麼辦?
整個車廂裡安靜無比,就能聽到男人哭的凄慘,喔喔喔的哽咽。
手,我的手,我的辣的手,我的好辣的手!
曹靜靜聽到他說的話,翻了個白眼。
還他的辣的手,難道他的手的分辣和不辣兩個味道?
沒一會兒功夫,就有兩個穿着乘警衣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
見到一個大男人哭的髒了吧唧,一點兒大老爺們兒的樣子都沒有,頓時皺起了眉頭。
厲聲問道:怎麼了?
哭什麼啊,這麼多人呢,能不能注意點兒影響?!
到底怎麼回事兒?誰來解釋一下。
男人一聽有人來了,立刻就開始叭叭叭的告黑狀。
他伸手指着曹靜靜,憤慨的叫嚣:就是這死丫頭!他用糖葫蘆簽子紮我。
說着,像為了給自己作證一樣,把自己辣椒辣的腫脹的雙手遞到乘警眼前。
你們看看吧,我手紮的。
紮完了以後不說,她還拿辣椒油往我手上塗。
你們看看我的手,說不定以後都會殘廢了。
我這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呀?
乘警一看男人的手是真的受傷了,還有些紅腫和油乎乎的。
他原本還以為這男人是個二流子,就是為了訛人,其實啥事兒沒有呢。
他擡眼看向曹靜靜,是你弄的嗎?
女同事咱們有什麼話都盡管說出來,你不要緊張。
咱們都會為你做主。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明明是她傷的我,怎麼整的跟是我犯事兒了,這臭丫頭是苦主一樣呢!
男人一聽乘警的話,立刻就不樂意了。
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拉偏架嗎?
乘警眼神兒鄙夷看了男人一眼。
還能因為什麼?
人家小姑娘穿的乾乾淨淨的,坐在那兒也乖乖巧巧,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孩子。
再看看這男人,滿頭流油的大背頭,大夏天的還穿了個皮夾克,怎麼看怎麼不像正經人。
乘警雖然心裡這麼想,卻沒把這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