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英就是石桂英,前一天說給婁洋洋介紹對象,第二天就給安排的好好的了。
“小姑娘是在公安局當警察的,長得好,性格好,家庭也不錯,就是好勝心強,經常在外面抓小偷。”
石桂英領着婁洋洋,一邊往和女方約好的飯店走,一邊對着他仔仔細細的交代道:“等會你要是看上了,就什麼都不用說,大娘自動給你們相處的時間,要是沒有看上,就把茶杯端起來,然後放在左手邊。”
“大娘,這是咱們的接頭暗号嗎?”
就算婁洋洋是個沉穩的性格,但聽了石桂英如接頭暗号一樣的交代,也有些覺得好笑。
“你就當是暗号吧,我和别人也是這麼定的。”
石桂英怕當面說出來傷了和氣,又怕兩個人都腼腆,明明不同意,還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才想了這麼個折中的辦法。
婁洋洋見桂英大娘已經定了,笑了笑,點點頭就答應了。
兩個人到了飯店的時候,小警察已經到了,她媽跟着一起來的。
“她桂英嬸子,快坐快坐。”
小警察她媽是個長相中等,身材不高的矮個女人,但面相特别好,看上去和和氣氣的。
石桂英和她是在老年活動中心認識的,因為聊過兩次天,所以多少也算有些了解。
“你們來的還挺早的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啊。”
石桂英走到桌前,并沒有急着坐下,而是指了指婁洋洋,給女方介紹道:“這是我家兒媳婦的親弟弟,叫婁洋洋。”
“這小姑娘叫方方,你們認識一下吧。”
婁洋洋雖然第一次相親,但到底是個男人,所以就算心裡有些微微的緊張,但還是大方的伸出手,對着面前長得挺好看,瘦瘦的方方說道:“方方你好,很高熊認識你。”
“你好。”
方方也伸出手說道。
兩邊都介紹完了,互相第一印象也都挺好的,大家才慢慢的坐下了。
坐下之後,方方媽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婁洋洋,在心裡點點頭,已經同意一半了。
市裡首富的親媽誰不知道啊,在老年活動中心,石桂英算是個很出名的人了。
但她這人的性格好,就算家裡的條件,比她們誰都強,但也沒有端着架子,和大家打成一片。
方方媽一看是接觸石桂英,還有些擔心,人家看不上她們這些小白人,但時間久了,也就知道她是什麼性格了。..
她承認,拜托石桂英給女兒介紹對象,她是有私心的。
石桂英家裡有錢,接觸的也都是有錢人,方方媽不是想靠女兒賣錢,隻是想讓她找個好人家。
父女倆都是警察,整天在外面跑,她是真的擔心,擔心自己家挺大個姑娘,以後連對象都找不到。
其實也不是方方媽擔心的多,實在是方方這孩子,長這麼大了也沒自己處過對象,相親也都答應,但卻一個沒有下文過。
石桂英也不是給第一次介紹對象了,上次介紹的人聽說還開小轎車呢,最後人家卻沒看上方方。
自己女兒是什麼毛病,方方媽知道的一清二楚,還不就是工作狂,男孩性格,要是她是男的,也不想要這樣的。
誰娶媳婦,不娶個溫柔懂事的啊?
可她怎麼說也是自己女兒,方方媽想讓她找個好人,所以才厚着臉皮,求石桂英再給介紹一個的。
所幸石桂英是個好說話的,這不是又給介紹了一個嗎?
兒媳婦的弟弟,那不就是實在親戚?
這個好啊!
方方可不知道她媽的良苦用心,坐下之後,偷偷看了一眼時間,真想快點結束這場相親會。
她才剛參加工作沒兩年,正是努力工作,往上爬的好時機,是真的不想過早的談論終身大事。
可她媽也不知道是吃錯啥藥了,這段時間,張嘴閉嘴的讓她相親,她爸也不敢出聲,方方隻能服從了。
婁洋洋以前那也是部門主管,眼色是有的,見對面叫方方的小警察,一個勁的看手上的時間,就知道人家可能是沒相中自己。
反正和大娘已經定好暗号了,婁洋洋端起茶杯以後,就想放在自己的左手邊了。
“那啥,桂英啊,我剛想起來,有個東西想讓你幫着我拿拿主意,你跟我來啊。”
本來婁洋洋想的還怪好的,把被子放下以後,他和大娘就找借口走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卻被方方他媽給打斷了。
石桂英遲遲沒見婁洋洋把杯子放下,以為他是想喝茶,對着方方他媽點點頭,兩個人手挽手的就出去了。
婁洋洋見長輩都走了,讪讪地放下手裡的杯子,輕咳一聲,對着小警察說道:“方方,你是出外勤的,還是搞内勤啊?”
桌子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婁洋洋覺得立馬離開也不好,隻能尴尬的,找個話題說一說了。
“我是出外勤的,内勤實在是太枯燥乏味了,我喜歡抓小偷。”
依着方方現在的能力,也隻能抓抓小偷,别的大案子,還真的是用不着她。
“那你還真挺厲害的,一般男人,都不敢當警察呢。”
婁洋洋沒有捧着方方的意思,他說的是實話。
警察這個工作,要是内勤還行,外勤是真的有危險的。
“是吧?”
方方本來已經不耐煩,想說句話就走了的,但是聽了婁洋洋的話以後,她瞬間瞪大眼睛,趴在桌子上,滿臉得意的說道:“我爸是當警察的,我從小就崇拜他,你覺不覺得,這個職業,是個很值得尊重的職業?”
婁洋洋被方方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稍微往後面躲了躲,翹了翹嘴角說道:“你說的對,警察這個職業,确實很崇高。”
當年他考大學的時候,其實也是想考警校的,但想想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婁洋洋經過多方考慮,才放棄了的。
他對警察這個職業,雖然沒到非它不可的地步,但看到方方身上那身警服,還是很喜歡的。
方方已經相親四五次了,每次南方不是嫌棄她遲到了,就是嫌棄她身上髒,像婁洋洋這麼溫和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你是開酒行的啊,能喝多少啊?”
方方不着急走了,看着婁洋洋,問起了其他的問題。
“我不太能喝。”
婁洋洋實話實說的,對着方方說道。
“我也不能喝,白的七八兩,啤的十個八個的吧。”
方方滿臉不在乎的,對着婁洋洋說道。
“這麼多還不叫能喝?”
婁洋洋看着面前瘦瘦的小警察,真的不知道她說的那些酒,都喝到哪裡去了。
“這還叫能喝啊?我爸而今都不咋地,我從小跟着他在酒桌上長大的,這點酒量不算什麼的。”
方方笑嘻嘻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就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那你家叔叔更厲害,哪天有時間,我送他兩瓶好酒,讓他嘗一嘗我們酒行裡的招牌。”
“你的意思是,同意咱倆的事情了啊?”
婁洋洋的話音剛落,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就聽方方“當啷”來了這麼一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