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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 一程風雪一程春。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8342 2025-05-27 16:59

  應峙又氣又惱,表示他理解錯了,誤以為是去藏書樓。

  可甯允翎不聽。

  非要刨根究底,問他是怎麼做到的。

  應峙說東,他扯茅房。

  應峙說西,他大聲感慨應峙有本事。

  應峙:……

  和無賴真的掰扯不通。

  偏偏蕭懷言還在邊上煽風點火。

  唯一能阻止他們的魏昭,仿若信了。

  魏昭拱手又再次作揖。

  “人有三急,還請二皇子顧念乾坤之道,五谷輪回之所。以身子為重。”

  賀诩然看不起應峙。

  可他就覺得,他做不到為了學習内急還忍着!

  他不得不高看應峙!

  他學着魏昭一道拱手:“還請二皇子移步茅房。”

  姚汝又後退幾步,就差将嫌棄寫在臉上。

  應峙就沒那麼委屈過。

  他有種感覺,要是不走,不出片刻整個國子監都要傳遍。

  他羞惱不已,最後連姚汝也顧不得了,匆匆離開,

  甯允翎就很茫然,看着應峙的背影,唏噓不已。

  “死活不去,他還挺犟。”

  魏昭扯了扯嘴角,緩緩直起身子,掉頭往回走。

  甯允翎:???

  “兄長,你去哪兒?你别……”

  好的不學壞的學啊。

  可魏昭腳步未停,擡手一壓,指尖在空中虛虛一劃,示意噤聲。

  甯允翎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賀诩然生怕魏昭回去用功,連忙跟上去,他要走的比魏昭還快!

  蕭懷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又說不出是哪裡。

  他正要思索,就看到前頭女學堂門口,沈枝意趾高氣揚的走出來。

  蕭懷言眯了眯眼。

  這沈家女是靠着沈太妃,才能過來讀書的。

  忒不講理!

  昨兒跑得快撞了他不說,還有臉擦他一腳,怪他走路沒長眼。

  他冷笑一聲,走過去找她算賬。

  甯允翎:??

  怎麼就突然都不去了?

  他看向應扶硯,最後的希望:“你呢?”

  應扶硯溫聲:“甯世子自便。”

  甯允翎:……

  不是,你們都有病啊?

  他理解不了,但尊重,急匆匆朝茅廁的方向飛奔而去。

  快到茅廁時,正好碰上從裡頭出來的幾個學子。

  甯允翎不認識。

  但這不重要。

  他就打聽:“你們是什麼時候想如廁的?”

  他就忍不住蛐蛐。

  但不好蛐蛐自己人。

  就很機靈的隻蛐蛐應峙。

  “我是想如廁就來了,可你們不知道啊,二皇子就不一樣!”

  “他昨天就想去茅廁了,可他就是不去。”

  “為什麼?那我哪兒知道?可能想獨特些,不願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為伍吧。”

  甯允翎得出結論:“應峙他不愧是皇家子嗣!”

  “有點東西!”

  ————

  這廂。

  人一走,四下隻留姚汝和應扶硯。

  姚汝其實也該走的,可不知為何,眼前的學子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可……她該是沒見過的。

  姚汝一瞬不瞬看着應扶硯。

  “我們可曾認識?”

  應扶硯喉結滾動。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溫聲:“不曾。”

  姚汝聞言,就要離開。

  “姚姑娘。”

  應扶硯追上去,把手裡的暖爐送到姚汝手上。

  “天冷。”

  “姑娘切莫受寒。”

  姚汝被應峙糾纏已是煩不勝煩。

  她剛要甩臉色。

  應扶硯擡手攏住樹上落下的雪粉:“這世間風雪再大,也終有放晴的一日。”

  姚汝微頓。

  放晴?

  還有機會嗎?

  上京的冬日,都那麼冷何況嶺南苦寒之地。

  應扶硯再攤開,已成了雪水。

  “河裡的冰看着結實,可等天氣暖和些,就會有鯉魚破冰。”

  他對上姚汝愣怔的眼,一字一字道:“這世間從無永夜,不過是一程風雪一程春。”

  所以,阿汝,你再等等。

  ————

  又過了兩月,梁越來犯。

  帝王,文武百官都沒當回事。

  邊境每年都會打幾次,有魏家軍在,能出什麼事?

  可偏偏就是這時,邊境勝,而魏封遠戰死的消息傳入上京。

  朝野上下震驚又慌亂。

  應乾帝得知消息後,手裡的茶盞落地。

  魏封遠可是大晉最能打的,更是多國聽了聞風喪膽的人!

  他這一死,隻怕不少勢力虎視眈眈。

  可很快。

  應乾帝心口隐隐的快感藏不住。

  大晉人才濟濟,武将再培養就是。

  他不是早就盼着不靠魏家守江山,才能不被其牽制嗎?

  魏封遠一死,魏封行就算再有才學,可也是紙老虎!

  順國公府早該敗落了。

  還有他的……素婵。

  偌大的宮殿,傳來他的笑聲。

  空棺材還沒運回來。

  魏封行難掩悲恸,請辭在家中,實則都在暗中給燕王做事。

  順國公府閉門不見客。

  魏昭穿上素服,為其守孝。

  又過了半月,陽都侯摔了一跤閃了腰,得在家養病。

  國子監的其他夫子自會幫忙代課,可總有他們沒法騰出空的時候,何況科考在即。

  陽都侯身為國子監祭酒,深怕耽誤了學生,特地讓人擡着他入宮,向帝王引薦一人。

  ——“聖上容禀,此人不僅政績斐然,更是難得的持身清正。”

  ——“當年他任定都知縣,一篇《革除漕弊策》,字字如刀震動朝野。去歲編纂《會典》時,禮部諸公争執不下,全賴他引經據典、調和鼎鼐。”

  ——“這般經世緻用之才,如今卻還在翰林院曬黴爛書簡。若久居冷曹,實乃朝廷之失。”

  故,顧傅居再一次出現在衆人視角裡。

  他比前世還早,入了國子監。

  入了國子監不算什麼,重要的是帝王讓陽都侯退下後,一番深思遠慮。宣顧傅居入宮有意探其虛實。

  随手那拿了二皇子近期寫的文章,看顧傅居能說什麼。

  顧傅居雙手接過,垂眸細閱。

  ——“二皇子的文章,理路甚正,如春泉出谷,自有清響。”

  ——“隻是泉流奔湧時,若遇巨石當道,或可效仿前朝端王,不與之争,繞之以行。治國之道,亦是如此。”

  最後又補充一句。

  ——“文章如人,貴在通達。二皇子年少,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這話明裡評點文章,實則道出為政之要。既未阿谀應峙,又未刻意貶損全了顔面。

  尤其其中一句,不與之争繞之以行,說到了應乾帝的心坎裡。

  幾個皇兒雖小,可哪個沒有野心?

  是的,應乾帝可以為了龍位,除去燕王。

  但是他的兒子,在他的眼皮子看上他的位置不行。

  應乾帝一直清楚顧傅居是有本事的人。

  可他從來不用。

  現在眼瞅着皇子越來越大……

  而他早就想提拔人才,将魏封行取而代之。

  顧傅居去了國子監後。

  魏昭雖在家中,可他服。甚至很想聽聽顧傅居講學。

  賀诩然服!!!

  他可恥的認為,魏昭不在,他學的就比他多了!下次一定考第一!

  蕭懷言不服。

  他叫苦不疊。

  “夫子!”

  蕭懷言很崩潰:“您對家中女兒,也是如此嚴苛嗎?”

  顧傅居想說。

  在讀書的事上,他對顧妩的确嚴。

  顧妩雖嬌氣,但好管教。

  可想到這會兒還在澤縣,被他徹底護好安危的杳杳。

  那是不好管教的。

  上京看着風平浪靜,實則卻最危險。

  顧傅居感覺……等日後一切結束,把杳杳接過來後。

  他就算嚴,杳杳也不聽。

  也許還要叫闆。

  所以,他沉默了。

  蕭懷言氣了:“夫子做不到一視同仁嗎!”

  顧傅居很冷漠:“今日的罰,你要是不服,我便請你父親過來。”

  說完,他朝外去。

  “至于你所問,夫子做不到。”

  嗓音有了點溫度。

  “我也是人,會頭疼,也會有私心。”

  因為是番外。

  我不想涉及寫太多燕王如何奪得皇位的事。

  明天可能三言兩語帶過。

  直接寫杳杳進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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