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第469章 蒼天眷顧了我一回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5980 2025-04-13 04:07

  茶盞中的熱氣早已散盡,隔壁偶爾傳來幾聲怪鳥亂叫聲,劃破氣氛的詭異。

  與此同時,孩童的哭啼聲傳來。

  好似能和記憶力的相融合,應長翹猛然一顫。

  啪的一聲,她還記生産日,母妃沖過來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金護甲刮出一道血痕。

  ——“孽障,滿意了?”

  ——“那窮酸貨色敢甜言蜜語哄騙你,被千刀萬剮是他活該!你倒好,揣着他的野種當寶貝?”

  下身痛的不行,剛出生的襁褓也是這般啼哭不止,吵的她心煩。

  應長翹委屈不已,隻覺得母妃不疼她。

  她其實早就後悔了。

  可又不願和母妃低頭,也回不了頭,不承認自己有錯。

  那孩子生下來,她就沒怎麼管過。

  年輕,誰沒有意氣用事的時候?她幡然醒悟後,如何還會留戀已死之人?

  如今慌,無非是怕她偷偷産子的事情暴露。

  并非擔心孩子會不好。

  當年醜事被發現後,母妃怒不可遏,命人給她灌下避子湯。

  可她就是鬼迷心竅。

  她堂堂公主喜歡上窮書生,要和他長相厮守,有錯嗎?

  憑什麼把她的情郎殺了?

  憑什麼要犧牲她,去成全皇兄?

  别以為她不知道當時母親和外祖有意,讓她進忠勇侯府的門。

  蕭懷言是長得好看。

  可他不通文墨,又是花樓的常客,出了名的浪蕩子。

  她如何能願意?

  為此,母妃離開後,她一身反骨,摳着嗓子眼,将喝下的藥吐了出來。

  可誰能想到,她真的就有了身孕。

  她懷念情郎,又不敢聲張,瞞了下去。

  可能瞞多久?

  母妃還是知道了。

  明面上以外祖母身子不好為緣由,讓她出宮探望。

  實則是皇宮人多眼雜,強勢讓她去外祖家落胎。

  藥灌了下去,她疼了一晚上,又流了很多血,孩子卻還在肚子裡。

  是的。

  不想娶她的蕭懷言暗暗給調包了。

  可應長翹不知道啊。

  沒有小産,她大哭一場,以為是情郎在天之靈保佑她為他留下血脈。

  身體也跟着每況愈下,大夫把脈,不敢再讓她吃落胎藥,生怕血崩。

  她為此又哀求母妃,說想保下這一胎,日後保準聽話。

  母妃總不至于真讓她去死。

  這事也就如了她所願。

  可應長翹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

  茲事體大,留在上京準會出事,她被安排和外祖母一道去了老家。

  外祖母身子骨健朗,将她軟禁,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為了不讓外人生疑,本來老家‘小住幾月’的外祖母,對外宣稱又病了一場,直到她生子那日才痊愈。

  身不由己的情況下,她對情郎的思慕也一天天消失殆盡,最後隻剩下怨。

  一個死人,如何值的她費心?

  生産那日,她就像是砧闆上的肉,下面得脫光了,給一群穩婆看。

  這多恥辱?

  她突然念起了蕭懷言的好。

  如果她沒犯糊塗,隻怕都進了忠勇侯府的門了。

  又怎會是這般境地?

  可母妃讓她别再癡心幻想。

  ——“他玩的女人還少嗎?你一個殘花敗柳之身,一旦同房,他能察覺不出來?”

  ——“忠勇侯府怎會吃這啞巴虧?”

  ——“嫁有權有勢的世家子弟這輩子你就甭想了,也不求你給你兄長助力,别拖他後腿已是萬幸。”

  那孩子,也成了她的污點。

  等她坐好月子,扔下孩子,濃情蜜意時書生給的金項圈也一并被她擯棄,回了上京。

  應長翹壓下心口的又驚又懼,不敢露怯,亦不敢再想。

  姚汝則起身,吩咐嬷嬷和尋珠。

  “照顧好貴客。”

  她對衆人道:“墩哥兒醒了,諸位先坐,我去看看。”

  虞聽晚跟着站起身,哒哒哒跟了過去。

  就真的很沒邊界感。可主母沒說什麼,嬷嬷和尋珠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姚汝回裡屋後,抱起搖籃裡哭泣不止的孩子。

  許是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墩哥兒的哭聲轉小。

  虞聽晚入内,順手關上房門,她已經把孩子哄好了。

  姚汝的嗓音很溫婉,不同她對外人時的冷清:“屋裡有牛乳茶,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味道還算不錯,隻是要勞煩夫人自己過去倒。”

  她抱着孩子,騰不出手。

  虞聽晚視線在屋内掃了一圈。

  入目所及之處,除了嬰孩要用的,很少能看到屬于姚汝的物件。

  便是女子梳妝處,除了頭梳還有一小盒收拾規整的首飾,便是小娃娃的平安鎖,銀镯子,金項圈……

  也是墩哥兒這會兒太小,用不上。

  再看床榻。

  姚汝夜裡應該都是親自帶着睡的。

  不亂,但上頭擺着小孩子用的虎頭枕,挂着童趣的鈴铛。還有姚汝親手縫制的五毒兜肚,上頭繡蜈蚣蠍子等,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吉祥物,以毒攻毒護體。

  姚汝有好好在生活。

  可……

  虞聽晚随性,她并不心靈手巧,不會花心思去布置寝房。

  可時常,魏昭書桌會留下她特地從外頭摘的一捧花。

  窗前有她吃了一半的瓜子殼。

  被她當成彈珠玩的東海鲛珠,會滾到床底。

  這是她生活的痕迹。

  可這裡,姚汝顯然沒有。

  空氣裡彌漫着牛乳的香甜。

  虞聽晚眸色沉靜淺淡,不再是涼亭裡頭的氣勢唬人,擡步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捧起來,湊到鼻尖嗅了嗅。

  是她喜歡的味道。

  小口抿了一口,姑娘眼兒亮了亮。

  “他……”

  姚汝走上前。

  她對應長翹那些破事并不感興趣。

  問的當然是應扶硯。

  “他的身子……”

  虞聽晚溫聲:“當初他過來看你,怎麼沒問?”

  姚汝喉嚨發緊。

  “不敢。”

  有些話她憋在心裡,便是身邊的嬷嬷和尋珠都不敢提。

  她和虞聽晚算不得相熟,可不知為何。

  姑娘的眼睛太幹淨,通透到能深入人心。盈盈立在眼前,看她的眼神平和從容。

  沒有悲憫,卻好似能無聲給她寬慰。

  姚汝:“我怕從他嘴裡聽到不敢聽的。”

  她笑容勉強:“我想過無數回,有朝一日,他能出現在我眼前。”

  可盼了太多回了,她連想都不敢想了。

  “蒼天終于眷顧了我一回,他終于回來了。可實不相瞞,在他出聲言名身份前,我沒認出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