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她氣的要死,有不敢打回去
樓下,很多百姓擠在一起,都恨不得去茶樓裡頭看戲。
可有人攔着。
一開始是楊家下人堵着門,便是茶樓的小二和掌櫃都給轟出來清場了。
甯素婵過來後,沒有給他們去通風報信的機會,身後的魏家軍齊齊将楊家下人拿下。
成了魏家軍堵門。
嘉善來後,魏家軍讓其入内。
顧家帶來的守衛留下。
百姓:……
有人竊竊私語:“怎麼顧家守衛站左邊,魏家軍站右邊,泾渭分明,瞧着一點也不熟。
”
“本來就不熟,将軍夫人都還沒回娘家。
”
“噗,瞧見沒,顧家守衛長已經第三次朝魏家軍搭話了失敗了。
”
人群更多的是議論。
挎着籃子的大媽:“也不知裡頭如今怎麼了。
我瞧着嘉善公主和順國公夫人來勢洶洶。
楊夫人先前那般了不起,二話不說仗着身份就把茶樓客人都轟了出來,如今且看她怎麼嚣張。
”
“顧魏兩家來了人。
楊夫人在咱們面前橫,難道還能在那兩位跟前橫?
”
也有人為楊家說話的。
“可别這麼說,楊家還算地道的,至少那些客人的茶水錢楊家都墊付了。
”
大媽啐了一口:“你這話可笑,能去茶樓的人難道窮的連茶水錢都付不起了?
”
“我記得楊家每年裡頭有半年在施粥!
可見良善。
”
“這話就更可笑了。
楊家施粥的攤子你去過嗎?
楊家愛打着樂善好施的名聲施粥最勤,可又舍不得砸錢。
别家施粥最多就一兩月,可都是黏稠的,窮苦百姓喝下去能飽腹,每人一日領一碗也就能活下去。
那楊家一勺子下去有幾粒米?
稀的不行。
還不如不施。
”
除了說出去好聽,有用嗎?
若真有心,倒不如就施幾個月,給那些窮苦百姓活的希望。
這話一落,有人點頭。
“是這樣。
”
“三年前我父親死了,母親病了,底下又有嗷嗷待哺的兩個妹妹。
吃藥看病費錢,家裡底兒都掏空了,過得實在艱難。
我從别人嘴裡得知楊家施粥的消息,急匆匆出門,頂着寒風趕了将近半個時辰的路,卻得了一碗米湯。
”
“我跪到地上求楊家下人再給一些,他們說我鬧事,就把我轟走了。
米湯也全撒了。
”
“他們的粥都那麼稀了,卻有不少人空着碗來,空着碗走的。
”
“隔了幾日,眼瞅着天色将暗,我又聽說順國公府也施粥,可我到時已經收攤。
你們猜怎麼着?
那順國公府的管家得知我的事後,直接滿滿給我舀了一碗米,讓我回家給娘和妹妹一起煮着吃,還請了大夫給我娘看病。
從那以後,但凡魏家施粥我過去,那邊都會給我好幾碗,夠我一家子吃。
”
什麼是救人,這才是救人。
這邊說着話,無人知曉街道那邊多了輛簡陋的盧家馬車。
馬車裡的人一直沒下來。
有奴仆勸:“夫人,咱們姑娘最是膽怯,隻怕吓得不輕,真不過去瞧瞧?
”
盧時楹在裡頭,也是當事人,盧家夫人自然不會被顧魏兩家的人攔在外頭。
盧夫人卻是搖搖頭。
“在這等便是。
”
她歎了口氣:“盧家如今這般,我哪有底氣給她撐腰?
”
“楊家要納楹姐兒為妾被拒,屢屢刁難,指責盧家不識擡舉,我和他爹再忿忿,也隻能忍氣吞聲。
”
盧夫人:“不過今日,楊家是徹底踢到鐵闆了。
”
想到楊夫人的為人。
盧夫人低諷:“她也是滑稽,換成我,早就一千句一萬句賠不是了,聰明人早就在人前拿出态度,她倒好,把人請去酒樓說話。
”
“有什麼話不能讓外人聽的?
是怕丢臉?
還是别有用心?
就她往日的作風,指不定故作聰明仗着年紀大閱曆深,句句埋着坑兒,讓魏家少夫人别不識好歹呢。
”
她能想到的事兒,甯素婵和嘉善如何會想不到?
盧夫人掀開車簾,去看外頭:“論身份,魏少夫人是壓她一頭的,她瞧着可親,可都沒給魏少夫人請安,分明是擺着長者的姿态欺負人年輕呢。
”
“我家楹姐兒,怕是因禍得福了。
”
————
二樓。
楊夫人自诩閱人無數。
一個小地方來的姑娘,靠着運氣和臉蛋賴上魏昭成了将軍夫人,身份水漲船高的同時又被顧家所認。
是個人總要膨脹。
以為能在上京橫着走路了。
故抓了楊家的把柄,在街上發了好大的威風,讓他們名聲掃地。
可……
她到底是一個小地方來的,聽說養父養母早就死了,寄人籬下活到現在,能有什麼本事?
說幾句重話隻怕都要把她吓得不輕。
故她禮數周到以請虞聽晚喝茶的名義,在這裡笑吟吟的招待,還話裡話外都是為虞聽晚好。
楊夫人以為穩操勝券。
可沒想到……
變故來得太快。
她沒想到虞聽晚能睜眼說瞎話。
隻見嘉善跟着闖入,走的越來越快,可身上的配飾卻隻是輕微晃動。
她未出一言,卻不怒自威,世家宗婦的氣場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緻。
“不。
”
“不是這樣的。
”
壞了,楊夫人急急起身。
她本考慮的很周全。
在魏顧兩家來人時,将一切打點妥善。
隻要虞聽晚不計較,楊家吃些虧同意化幹戈為玉帛,也就不必再提了,幾家沒準還能交好。
可她失策了。
她沒想到虞聽晚這賤人故意裝柔弱的姿态,差點兩眼一翻。
“将軍夫人,你這話可不好亂說的。
”
話音剛落,嘉善擡手朝着楊夫人的臉就是結實一巴掌。
幹脆利落。
聲音清脆。
聽着就很疼。
果不其然,楊夫人被打的後退一步,才将将穩住身子。
“娘!
”
楊靜姝不可置信。
她也沒想到虞聽晚這麼不要臉啊!
剛才街上劈頭蓋臉對她一頓罵的架勢哪裡去了。
如今家裡有人過來,就裝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楊家對她如何威逼利用,動用酷刑了!
她也沒想到嘉善不問緣由就動手。
楊夫人捂着紅腫的臉:“太傅夫人,您這是作甚?
”
她氣的要死,可敢打回去嗎?
“外頭那些傳聞都是些無稽之談。
我們楊家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從入茶樓起,我便一直以禮相待,生怕虧待了将軍夫人。
”
她又拉起不曾換衣洗漱狼狽的楊靜姝。
“實則,靜姝這次也為此遭了禍。
”
“咱們幾家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商談?
”
再看看虞聽晚,包括那盧時楹,可都好好的。
嘉善面露愠色,言辭犀利:“無稽之談?
隻怕是無風不起浪。
”
“你得慶幸,杳杳沒有掉一根頭發絲兒。
至于你女兒摔了傷了便是殘了,誰在意分毫?
”
她看向甯素婵。
“你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