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我們的乖乖,急着來找爹爹了
虞聽晚一聽這話,掀開被褥就要下地被制止。
“聽我說完。”
魏昭:“他做了一半,龜殼又裂了。”
???
不是。
他裂了幾個了?
質量就那麼差嗎?
虞聽晚:“怎麼回事?”
“他說那孩子前世有道士做過。”
水滿則溢,月滿則虧。
虞聽晚:……
明白了。
隻怕那個道士就是抱樸。
畢竟有緣。
魏昭正要起身。
袖子被人拉住。
“去哪兒?”
“倒牛乳茶。”
虞聽晚:??
她不可置信的睜眼。
“屋裡有甜嘴的,你才記起給我?”
魏昭端着牛乳茶回來:“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虞聽晚抿唇,上輩子她倒是一了百了,可魏昭後半生不知如何熬的。
她也總算明白,之前戍陽城抱樸為他們算姻緣時說的一句。
——撥開雲霧見月明,兩人的姻緣是早就注定的。
可她卻覺得這話不對。
哪是注定?
分明是人為。
上輩子的魏昭太苦,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虞聽晚更是明白為什麼獨她才有記憶。
前世的事,他們夫妻得有人知道啊。
但不該是魏昭。
這個男人要是知曉,他得有多疼。
他渡盡來生,她憶透前世劫難,方知此生不枉。
至于偶爾還會看到少許以後發生的事。想來是天機錯亂,導緻兩相倒懸,時間悖論。
虞聽晚抿唇,不是很想說。
“夫君看我。”
魏昭看她。
虞聽晚:“你看我的嘴,像不像撬不開的蚌殼。”
魏昭:?
他深深看虞聽晚一眼。
已有些許猜測。
“行。”
他格外好說話。
“那我們來算算賬。”
虞聽晚眼皮一跳。
試圖往床側那邊爬,離他遠些,可右足卻被他按住。
也沒見他使多少力,虞聽晚腳踝也不疼。可她撲騰了幾下,壓根沒撲騰動。
她很快累成一灘。
魏昭居高臨下看着她,聽不出喜怒,可卻這樣,越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他語氣幽幽:“繼續反抗啊。”
虞聽晚:??
他嗓音涼飕飕的:“那麼高掉下來,還支開檀绛。挺能耐。”
虞聽晚苦惱:“檀绛要是在,我掉不下去。”
魏昭氣笑:“那她是挺不像回事的。”
虞聽晚好聲好氣:“大晚上的,不要對你媳婦陰陽怪氣。”
魏昭:“觀景樓閣石桌上的寶石,手镯,耳夾……銀票。我都給你拿回來了。”
虞聽晚:……
果然。
秋後算賬了。
魏昭凝視她:“媳婦的首飾不能磕了碰了,人可以是吧?”
虞聽晚:“我去閣樓前,專門瞧過。是,池子裡的荷花泛濫,可我掉下去的那一大塊,卻是被清理過的。”
魏昭:……
的确清理過。
虞聽晚去池子那邊,就先讓那些摘蓮蓬摘荷花的廚房奴仆,率先将那一塊給清出來了。
魏昭都想誇她未雨綢缪。
虞聽晚:“去閣樓圍欄那邊時,我也不是莽撞直接跑過去的。”
她很有道理試圖說給魏昭聽。
“我還是很小心的。”
“我甚至專門研究過方向和角度。”
“而且不算高。”
等她覺得沒問題,做足一切準備,才趴在欄杆上等着掉下去的。
虞聽晚有點驕傲:“落水後,我飄的挺好的。”
“再說了,倘若我有半點不好,隻要仆婦喊幾嗓子,遠處守護院子的魏家軍聽到動靜就能趕來。”
她從一開始的底氣不足,到後面身子坐直的字字铿锵。
直到對上魏昭沒有情緒的臉。
魏昭:“虞聽晚。”
“對我來說,你的安危才是頂頂要緊的事。”
别的,都不值一提。
魏昭眉峰冷峻,眸色沉沉,正欲開口訓誡,虞聽晚脊背又一點點彎了下來。
下一瞬。
姑娘卻撲了過來。
“好苦。”
魏昭正要把牛乳茶遞過去。
“不要這個。”
她扣住魏昭的後腦,将殘存苦味的唇不由分說壓了上去。
魏昭沒拉開她。
不拒接。
但也不回應。
就由虞聽晚胡亂親蹭着。
姑娘香香軟軟的,帶着讨好。
以為他能解氣了。
剛準備親好撤退。
魏昭:“别動手動腳,嚴肅點。”
虞聽晚:???
那你倒是把我推開,罵我冒犯你啊。
虞聽晚無辜:“我看你挺享受的。”
屋内的燭火搖曳,将姑娘眉眼映得嬌豔溫柔。
她又一點一點抱住魏昭的脖頸。
“夫君。”
嗓音黏膩膩的。
魏昭冷眼:“撒開。”
“不吃這套。”
啊,你不吃嗎?
虞聽晚好聲好氣哄:“我如今覺得,沒有人能比你還俊了。”
魏昭眯了眯眼。
顯然想到了什麼虞聽晚之前覺得他醜,臉色算不得好。
“别懷疑,我為夫君着迷也是人之常情。”
魏昭還挺懷疑的。
可虞聽晚不如往前情話的幹巴巴,這次唇角帶笑,格外虔誠。
她抱住魏昭的脖頸,把臉貼在他頸窩。
很小聲很小聲道。
“我想和夫君長長久久。”
虞聽晚也不知哪句話刺激到魏昭了。
她才說完,就被按倒。
男人就壓了過來。
動作帶着躁,也比往日要激烈。
虞聽晚溫順的配合,讓擡腿就擡腿。
她還不忘讓魏昭去解幔帳上的避子香囊。
魏昭解了,想了想,又給塞到了虞聽晚枕下。
虞聽晚:???
好吧。
想起來了。
甯素婵去郊外前,特地留話。
——“子嗣的事不急,懷胎生産遭罪,你媳婦還小,再養養。”
往後的一段時日,那荷包一直在枕頭下壓着。
直到檀绛跑過來問,可要準備月事帶。
抱着花盆打量,這段時日明顯吃好喝好,還變得嗜睡的虞聽晚:???
她都沒用,不用補新的。
魏昭剛從書房回來,就看到院内急得團團轉的檀绛。
檀绛看到他,連忙跑過來。
“将軍。”
檀绛:“夫人方才不慎把新帝送過來價值千金的花瓶砸碎了。”
魏昭聞言一咯噔。
“可是傷了?”
“不曾。”
檀绛:“可夫人一反常态。”
“千金砸沒了,她竟沒有半點不舍,還笑了!”
這還不嚴重嗎?
魏昭也覺得很嚴重。
虞聽晚在後怕。
算着時日,該是在甯素婵隔壁廂房住着那晚。
落水時葛老沒診出來,無非是還不足八日。
她擡眸,看向走進來的魏昭。
“過來,我和你說個事。”
魏昭反思,可是又惹着她了。
可等他走近,姑娘拉住他的手。
她嘴角溫柔含笑,帶着魏昭的左臂,摸向小腹。
她說。
“我們的乖乖,急着來找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