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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怪有鼻子有眼的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342 2025-05-28 09:12

  沈枝意還要積極介紹。

  杳杳的視線卻往後看。

  那人走的最慢。眉間疏淡,通生無半分刻意雕琢的貴氣,偏讓人想起深譚靜雪,是百年門庭裡浸出來的清雅。

  沈枝意順着杳杳視線看過去:“他是順國公府的世子。”

  “循規蹈矩,倒是待人溫潤有禮,不過,也隻是站在禮數邊界線上,半步也不肯多跨。”

  杳杳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蕭懷言聽不得她誇别人:“我們聽得見。”

  沈枝意還算收斂:“那我們……輕點?”

  杳杳納悶:“為什麼要輕點?”

  “你我光明正大的說,說的也是事實。有何好避讓的?”

  沈枝意:……

  好像是這樣。

  蕭懷言眼皮直跳,就不知道這兩人怎麼那麼多話!

  還不如真的打一架。

  若湊一起,那還得了?

  他招呼沈枝意:“過來。”

  甯允翎冷笑:“她能聽你的?”

  沈枝意的确不聽。

  甯允翎又一向惟恐天地不亂。對杳杳道:“半個國子監都要傳遍你要收拾人,可怎麼回事啊?我大老遠跑過來給你助威,你倒好,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杳杳瞅他一眼,正色。

  “别催。”

  她這不是等人來嗎!

  沈枝意好奇:“你要收拾誰?誰惹你了?”

  她沒準願意幫忙一塊收拾。

  杳杳:“叫什麼沈枝意的。”

  沈枝意愕然:???

  不是,我得罪你了?

  杳杳:“你認識她嗎?”

  “應該……挺熟。”

  杳杳見她臉色不對,幽幽安撫:“你慌什麼?我又不遷怒。”

  “不是,你認識她嗎?你就要收拾她?”

  “不認識。但我妹妹認識。”

  沈枝意後知後覺,大概也許知道認錯人了。

  盧家女可沒有妹妹。

  杳杳:“她應該很感動。”

  沈枝意冷笑。

  有你這個好姐姐,顧妩怎麼不敢動。

  杳杳感慨:“我很少會在别人身上花心思。”

  甯允翎:“那可真是沈枝意的榮幸!”

  杳杳認真臉:“你腦子雖然不好,但說的話,我願意聽。”

  甯允翎沒想到,他又惹了一層腥。

  他扭頭控訴。

  “兄長!”

  “你怎麼沒寫文章了?”

  他想到杳杳才來,很多事不知道,便大聲道。

  “顧姑娘怕是不是,我兄長寫的你們女學堂夫子都要拿過去,變着法的用文章給你們布置課業。”

  他看杳杳他們就是太閑了。

  “對了。上回你們學堂考核,我兄長還幫忙出過卷子。”

  甯允翎很驕傲!

  杳杳擰眉,格外嫌棄。

  “那他可真是夠讨厭的。”

  魏昭意外眯了眯眼,擡眼望來。

  姑娘本就粉雕玉琢,身上的首飾無一不精美。又嬰兒肥,顯得格外嬌俏。

  察覺他的視線,杳杳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

  她甚至回看過去。

  四目相對。

  杳杳:“别的不說,你……”

  杳杳眼光還沒歪,很真誠:“怪有鼻子有眼的。”

  ————

  杳杳和魏昭的交集不深。

  從那次後,兩人就沒再見過。

  可魏昭時常聽身邊同窗提及,太傅之女在女學堂混得多麼風生水起。

  ——“上堂夫子授課,她就在那裡撕廢紙折花。有求于人就給人送一朵。”

  她真的很有長進了。

  都不撕書了。

  ——“她時常坐不住,每次很自覺的同夫子說她想去門外罰站。”

  逃課的借口多麼的清新脫俗。

  ——“若不是看在太傅的面上,夫子怕是容不了她。”

  ——“那……倒沒有。”

  ——“她們夫子上次有意抽查,讓學子默寫半月前學的文章,她那時還沒來呢,夫子就免了她的,你們猜怎麼着?她沒事幹,拿起文章看了幾回,合上就去默寫了。”

  ——“除了幾個字她沒學過,忘了怎麼寫,其他竟全給寫出來了。撿了這麼個寶,夫子當時眼睛都亮了。”

  這些,魏昭并未上心。

  于他而言,杳杳隻是夫子的女兒僅此而已。

  不會有交集,也無需多過關注。

  直到半月後,寒食節。國子監祭酒朱筆一揮,連放七日。

  期間,魏昭登門太傅府。

  顧傅居得知他來,很是意外,連忙讓人請書房談話。

  “歸之怎麼來了?”

  魏昭恭敬請安:“過些時日,府上設薄宴,學生特送來請帖。”

  不是什麼人,都得他這個世子親自跑這一趟的。可見魏昭對其敬重。

  顧傅居接過來,掃了眼。

  是順國公府舉辦賞花宴,請他以及家中女眷一同前往的。

  實則,按照族制,這宴該是皇宮操辦。

  年年都有。

  可聖上登基後,不曾立後。

  太皇太後年事已高,聖上不願讓她費心。太子和姚家女婚事定下,可尚未成禮。

  後宮能有誰操持?便讓魏家代辦了。

  “你有心了。”

  魏昭剛要告辭離開。

  “歸之。”

  顧傅居含笑:“既然來了,就在家中用飯。你父親常說你棋藝不錯,我卻一直沒有機會,來,下幾局。”

  魏昭沒有拒絕。

  一時間除了煮茶的聲響,就剩下屋内嗒嗒的落子聲。

  棋枰上黑白交錯如星羅密布。顧傅居執黑子輕叩棋盤,忽道:“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家中拮據。就我一個讀書人,鄉民淳樸,多多少少都掏錢,為我湊來上京科舉的路費。”

  “故,我不敢懈怠,隻能拼了命的讀書,往上鑽。”

  “可你不同。”

  顧傅居:“偏你比我那時還拼。讀書習武皆不耽誤,可該休息的還得休息,你當自己是鐵鑄的?”

  眼下天下大定,甯素婵對魏昭的學業都沒以往那麼嚴了。

  可……

  魏昭:“學生……習慣了。”

  早就養成了連軸轉的作息,實在難改。

  顧傅居擰眉。

  就在這時,有人揉着眼從書房裡側出來。

  那是顧傅居平時休息小隔間。

  魏昭就看見夫子起身。

  “怎麼又不穿鞋?你也不怕冷。”

  顧傅居操心的把她往椅子那麼一提,讓杳杳等着,轉頭去隔間取來鞋襪,給她穿上。

  “可是爹爹吵着你了?”

  杳杳:“我想喝水。”

  顧傅居又給她倒了一杯。

  這才重新去魏昭對面坐下,看棋局落子。

  “凡事得以身子為重。”

  “夫子說的是。”

  “既是覺得我說的是,你倒是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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