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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速将此女拿下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溫輕 6837 2025-05-10 18:07

  察覺有身子,還是魏昭走後的一個月後。

  這段時日澤縣一直是陰雨天。

  虞聽晚讓檀绛給她買些新的小衣。

  舊的穿起來,胸前實在勒得慌。

  她這段時日都不曾出門,什麼都得靠底下的人跑腿。

  檀绛記下,順嘴道:“夫人的月事帶可要一道再備些?”

  備什麼。

  她這次月事都還沒來。

  虞聽晚正要出聲,可猛地眼眸一顫。

  于是檀绛哪還記得買小衣?火急火燎出去,很快領着澤縣醫館的老大夫回來。

  老大夫把脈,指腹輕按寸關尺三處。

  “夫人近些時日可有神倦畏寒,厭食晨嘔?”

  虞聽晚想了一下。

  “不曾。”

  “敢問夫人近日可有嗜酸嗜甘或偏食異物?”

  虞聽晚搖頭。

  她什麼都吃的。

  老大夫以袖掩手,調整診脈位置,持須沉吟,低聲:“老朽鬥膽再問,樂信可愆期未至?”

  澤縣的老大夫不敢作保直接說有孕,可暗示意味明顯。離去前不忘道:“夫人多多注意休息,身子為重。”

  虞聽晚撫摸着平坦的小腹,眸色溫柔。

  送走了老大夫,檀绛再回來時,走路帶風。

  “夫人!”

  “屬下這就寫信告知将軍。”

  “那老大夫未說滑脈,無非是老滑頭,您又月份太淺,怕診錯鬧了笑話。可他方才就差明着說了。”

  檀绛激動的不像話,就好像她才是孩子親爹。

  見虞聽晚起身,她連忙跑過去。

  “生孩子遭罪,懷胎九月亦是不易。屬下扶着您走,都說頭幾個月最得小心。”

  虞聽晚拍拍她的手。

  “無需這般緊張。”

  她腿又不是廢了。

  “得緊張的!”

  檀绛:“這可是您和将軍的頭個兒子。”

  虞聽晚:????

  怎麼?

  你還重男輕女了?

  虞聽晚納悶:“為何說兒子?”

  檀绛理所當然:“順國公府的子嗣,多半都為男嗣。”

  “主母育有一子,便是将軍。再往上數三代,皆是男嗣。”

  可虞聽晚總覺得肚子裡的是女嬰。

  除了牽挂魏昭外,她這一胎懷的極是省心,連晨起時,都不曾蹙眉嘔過半聲。腹中似長了枚溫潤的玉珠,乖巧又安穩。

  她沒有讓檀绛寫信告知。

  免得讓他愈發惦念。

  不管是壞事還是喜事,虞聽晚都不願影響到他。

  可虞聽晚沒再收到上京的信了。

  她變得不安。

  上京。

  的确亂成了一團。

  各地水患尚未爆發,可外敵已攻打入境。

  應峙造反時,應乾帝已是強弩之末。

  楊尚書令楊常正,一直派人盯着應峙。

  二皇子身邊有他的人。

  他猛然驚醒,去想前段時間上京發生的事,總覺得裡頭透着詭異,可……

  他急急入宮,将此事告知。

  “聖上!二皇子他……”

  “自魏将軍回京後,一件一件事都不利于聖上,隻怕二皇子起兵,半炷香後便能圍攻,臣大膽猜測,其中也有他的手筆啊?”

  楊常正跪到地上:“聖上明鑒!”

  額頭抵着冷硬的蟠龍磚,聲音像淬了毒的匕首,一寸寸往殿上剜。

  “老臣願意合族性命賭咒,魏家血脈裡淌的不是忠魂。魏昭野心昭昭,同不歸順于聖上,三番五次作對,是養不熟的狼崽子!”

  别怪他這麼狠!

  楊常正多次試探魏昭無果,就連先前魏昭的馬車駛過街道,他還特地安排了一場暗殺。

  隻要魏昭出手,便是破綻。

  可魏昭太撐得住氣了。

  任由黑影砍了手臂,流了一地的血。

  而魏家軍又出現的太及時。

  今生早就被應乾帝滅九族的周國公後腳入殿。

  “聖上。臣今日入宮也有一事禀報。”

  他語速很快,可吐字清晰。

  “您可還知當年那場大火?”

  應乾帝怒火中天,哪裡聽得下别的。

  可周國公道。

  “太傅親女死裡逃生。”

  火是他派人燒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沒再留意。

  可……

  有些是上京查不了,可在當地卻是好查的。

  “臣底下門生前往邊境四城赴任知府一職。臣送他啟程時,偶然想起過往,便派他留意一二。”

  “可顧家女竟……”

  周國公屏住呼吸。

  “竟和魏昭有了牽連,還有了身子。”

  周國公也跪到地上。

  “怕是魏昭和顧傅居早就成了一條船上的人。皆是不忠之臣!”

  應乾帝怒火中天。

  可他思緒卻格外清晰冷靜。

  應峙敢打,是狗急跳牆,可也有一定的本事。

  若其中真有魏昭的手筆相助,那他勢必能攻入皇宮。

  就算沒有。

  那應殷呢?

  應殷怕是想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應乾帝手負在身後。

  他不知宮裡的錦衣衛能頂多久。

  卻知這次并非是他和應家人的你死我活,而是應家和順國公府。

  “傳朕指令,凡持武器出入者。殺無赦。”

  他取出虎符,召喚黑影:“拿去老五。”

  這一世,不曾預先知道各地洪澇。

  故,官員不曾各地委派救災。

  二皇子黨五皇子黨的官員都在,帝王的人也在上京。

  這虎符便有了意義。

  “他是聰明人,不會不收。”

  “你告訴他,他六歲那年跌入冰湖,是朕跳下去撈的。今日,他若還顧及父子之情,便再救朕一次。”

  “朕若死了史書會怎麼寫?皆他一念之間。”

  “這些年為了除魏家,熬了幾代應家帝王?”

  “他理應和朕一道除之,而不是為了龍椅耍小聰明。”

  “不然這輩子,朕居魏封行之下,他也勢必居魏昭之下。”

  “選吧,是留千古罵名和對先祖的不孝,還是……做朕的好兒子?”

  可他真的恨魏家人啊!

  應乾帝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他能容忍魏家子嗣出生?

  還是顧傅居的外孫?

  如何能不除之為快。

  這是先帝的心魔,亦是他的。

  “朕多看重歸之啊。”

  他格外虛僞。

  “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屢屢和朕作對。”

  “養在偏遠之地,這是有多在意?從他入京,朕便将能查的,查了個底朝天。他倒好,藏着的心上人,朕半點都查不到。”

  “嗯?誰敢求情?尋常婢女放在身邊也沒什麼。偏偏讓他在意動了情,你們說該不該死?”

  嗓音冷硬至極,似帶着居高臨下的威壓,又裹挾着森冷無情的肅殺。吩咐那些能為他作惡的黑影出動。

  “來人,速将此女拿下!”

  魏昭寄的那些家書,早已被虞聽晚指尖摸索起了毛邊,紙上墨痕都淡了幾分,那個安字處在折痕處,某個安字已微微泛白。

  她妥帖地收在枕下。

  虞聽晚哪裡知道。

  腹中的孩子孩子不曾顯懷,就化為一灘血水。

  出現靜悄悄的,走時也靜悄悄的,不被生父所知。

  虞聽晚唯一慶幸的,便是黃泉路上,她親自陪着,也不怕這孩子太小,中途迷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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