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 林知皇鳳眸含怒微斂:可真是會玩
家族大了,總會出那麼幾個纨绔子弟沉迷女色,喜愛逛青樓。
溫香軟玉,少有人能提起戒心。特别是,這些個貴族一旦膩了,還喜歡相互交換美姬,如今一來,到時想查都不好查。
裴氏用這種方式安插細作,雖然龌龊,但不得不說,确實能很好的達到目的。
林知皇與符骁低聲談話間,樓下中心大廳的表演也結束了,穿着大紅喜服的新娘子們開始依次上場。
一名唱師站在中心台左側,随着喜服娘子含羞帶怯的出來,他也唱了起來。
“燈蕊,年二八,原庫州浣水郡人,乃八品世家出生,因家中長輩犯事而家道中落,如今在這樓裡出嫁,欲尋一意中人!”
随着這名唱師介紹完燈蕊的來曆,樓上樓下的客人們皆興奮起來。
“嘿,原來這樓裡搞來的都是些小家碧玉,今日可真是大手筆,連世家女郎都搞過來了,真是厲害啊!”
“這次明萊樓在外暗下宣傳了這麼久,等的就是今日在圈子中一炮打響名頭,豈會拿些普通貨色糊弄?”
一個商人眼珠子都粘到了燈蕊身上道:“我還從未睡過世家女郎呢。”
“嘿嘿,别急嘛!這些女郎必不便宜,可得把口袋捂好了。别到時候看到更加中意的,卻囊中羞澀了!”
“這位兄弟說的有道理!這還隻是第一個新娘子就這種貨色了,後面的豈不是......嘿嘿!”
來這的常客都知道,明萊樓每夜出嫁的新娘子,品質都是由低到高出的。
這第一個出來的新娘子品質就這麼高,後面再出的新娘子自然也不會差。
不少人已經摩拳擦掌的期待起來。
站在中心台右側的老鸨園娘見樓内客人的胃口,都被她吊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報價。
“燈蕊娘子初夜起拍價,五朵花!”
園娘此話一落,在場不少正摩拳擦掌的客人,一時間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在明萊樓,一朵花代表六十兩銀子。
五朵花,也就是三百兩銀子,許多妓女贖身都還到不了這個價。
“園娘,你這貨好是歸貨好,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搶錢啊!”
“就是!一個新婚夜賣到三百兩銀子,那落的不是紅,是金液不成?”
一樓的客人此話一出,樓上樓下都發出怪笑聲。
園娘做老鸨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絲毫不慌,甩了帕子就道:“各位爺,這一分錢啊,一分貨!”
“這些世家女郎,哪個不是金尊玉貴養大的?”說着話,園娘走到了燈蕊身邊,用手擡起她的臉,給堂上堂下的客人更加細緻的觀看。
“諸位要是嫌貴呀,看看就得了,可莫要掏空家底出手,害了這些好姑娘的前程。”
園娘最後一句話,說的不軟不硬,既給了在場客人們面子,也是在點在場的客人,沒錢就不要再在這裡充大頭蒜,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再這丢人現眼了。
随着園娘話落,明萊樓裡人高馬大的十餘名打手也進了一樓大堂。
雖然這些打手進來後就站在不顯眼的地方,并沒有旁的動作,但依舊威懾力十足。
這些打手一進來,一樓那些原本還要說諷刺話或是要和園娘好好“争論”的客人,立馬都老實閉了嘴。
園娘見樓上樓下都安靜了,面上再次揚起格外喜慶地笑:“嘿呦,多謝諸位客人賞臉了!那咱們就繼續賞花吧!”
“蕊娘子,這邊請。”
園娘笑容滿面的将中心台的位子,全部讓給燈蕊。
做新娘子打扮的燈蕊含羞帶怯地抱着琵琶坐到了表演台上,彈着琵琶,吊着嬌嗓唱了一曲如泣如訴的閨怨。
一曲落,在場看客無一不叫好。
二樓雅間的一名看客,更是直接就往站在中心台上的燈蕊,抛去了五朵花,道:“燈蕊姑娘的初夜,我要了!”
這聲剛落,一樓也有看客抛出了花,不過這花的數量比之前面那人,多了一朵。
在二樓雅間觀看的林知皇與符骁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懂了,這邊說的競價是什麼意思了。
林知皇冷聲道:“底層的人活的艱苦,這些盤剝的人倒是活的恣意。”
符骁擡手撫了撫林知皇的腹部,雖然眸中也有怒意,但還是勸林知皇道:“莫要動怒,将那幕後之人釣出來後,将今日所有來嫖的人,都抓了依法處置便是。”
林知皇收了面上冷意,拍了拍符骁撫上她腹部的手:“嗯,倒也是好事,渣滓都聚集在一起了,倒省得本王一個個去找。”
兩人說話間,燈蕊的新婚夜已經競價到了九朵花。
林知皇聽着樓下熱火朝天的議論争讨聲,側頭看向桌面上那些早已準備好的黃色絹花。
“澤奣作何?”
“競價。”
林知皇直接抱了一捧黃絹花,往樓下大堂撒去。
“嘶,一二三.......十五,十六!哇,二樓竟然有人丢了十六朵花!”
一樓原先丢了花競價的商人怒罵道:“娘西皮,這是哪個冤大頭?錢多了沒地花是嗎?這個價都夠給燈蕊娘子贖身了!”
園娘則滿臉興奮地大喊道:“十六朵花,還有人抛花嗎?”
園娘等了等,見樓上樓下再沒人抛花競價,當即喊道:“來,送我們的燈蕊娘子出嫁!”
兩名丫鬟手腳輕悄地走上台,一人給燈蕊蓋上喜頭紅帕,一人牽着紅繡球繩,就把人往二樓雅間廂房裡帶。
不一會兒,燈蕊便被這兩名丫鬟給帶進了符骁與林知皇所在的包廂。
這間包廂的看台窗口就一兩丈,但其後的空間卻非常大,光床榻就有四張,每張床上準備的器具不盡相同,可以說是滿足了各種癖好客人的需求了。
這明萊樓也是會弄,給這四個床榻還分别命名為春夏秋冬。
這會兩個丫鬟牽着蓋了喜頭的新娘子燈蕊一進來,就恭聲問背對着他們而坐的符骁道:“敢問新郎官....想讓新娘子坐哪張榻喜結連理呢?”
林知皇這才細看了一下幾個床榻的區别,鳳眸含煞微眯,心道:
可真是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