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7 章 蒼州異動,符骁言苗躍伏:又一野心者罷了
議事畢,符骁揮退了衆文臣,獨自一人在書房内批閱下面人呈禀上來的案卷。半個時辰後,齊長铮與袁玄策以及盧德等一衆武将,經過通傳,進入書房與符骁議事。“主公,蒼州那邊有異動。”一入書房,袁玄策便率先抱拳向符骁禀報道。符骁聞言止筆擡眸,将手中的毛筆擱回筆架:“蒼州?”符骁的手指極為修長凝潤,十片略長的指甲暈白如梅,修剪的光潔無瑕,透明勝玉,目光微微一轉看向某人時,有股說不出的威壓氣韻,凝在眼底。“蒼州那邊有何異動?”在符骁心中雍州牧乃守城之人。諸人聯盟讨伐清平道之戰,雍州牧治下的蒼州接壤茲州,都無意參與此事,明顯乃固守之人,如今戰事在即,蒼州有異動?“月前,蒼州州城附近的駐軍營,突起嘩變,副将斬了領軍主将,帶領手下之兵叛亂,該副将叛亂的同時,也大肆吸納願意與他一起搏富貴的亂民,極快地占領了蒼州州城附近的六個縣城,包圍了整個蒼州州城。”“哦?”符骁淩冷地唇線微彎,似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一般。袁玄策繼續禀報道:“這場叛亂起的突然,因此雍州牧被亂軍圍在了州城内。”“蒼州州城的守兵不過萬餘,亂軍的規模卻已是達到了三萬餘。因此,雍州牧在州城内不敢輕動。”“雍州牧十萬火急的向治下其他郡駐守的将軍,發調兵令前來州城增援時,恰巧有事路過蒼州的苗躍伏,見蒼州生有叛亂,雍州牧被困州城不得脫困,遂帶了随行地五百餘私人護衛騎兵,勇闖亂軍。”“苗躍伏成功突破了亂軍對州城的封鎖包圍,沖闖入蒼州州城,平安地将雍州牧救出了州城。”“雍州牧被苗躍伏救出脫困後,立即與前來增援的手下将軍彙合,對苗躍伏救命之恩感激不已,當即給了他蒼州的調兵符,以重職招攬于他,拜托其領軍去剿滅那些膽敢犯上作亂的亂軍。”“苗躍伏推辭不受,雍州牧最後隻得将亂軍治地中的百姓安危,寄壓在他身上,大義壓身,苗躍伏推辭不得,最後臨危掌軍,開始着手清繳作亂的叛軍。”“苗躍伏掌軍後,用兵如神,以極快的速度,剿滅了蒼州州城附近生起的軍亂,勸降了兩萬餘叛軍,并親自擒獲了發起軍亂的禍首副将,将其斬首示衆。”“清除蒼州的軍亂後,苗躍伏便欲交還調兵令,雍州牧再三不肯收回此令,極力挽留苗躍伏在蒼州任大将軍之職。”“苗躍伏推脫不過,如今任蒼州駐邊大将,掌軍十萬。”袁玄策客觀的将自己收到的軍報,不帶任何偏頗的禀報給符骁知曉。盧德駐守州城,未在邊境任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消息,聞言疑聲道:“苗躍伏?袁将軍,此人可是與你齊名,同為八浒之一?”袁玄策點頭:“不錯。近年來沒聽到他的消息,倒是不想,竟是這般橫空出世,出現在蒼州。”“出現在蒼州?”盧德聽出袁玄策話裡的語義差别:“那苗躍伏不是偶然路過蒼州,見那地生有叛亂,恐百姓深陷戰禍,才路見不平現身幫那雍州牧平亂的嗎?”齊長铮撫着花白的胡子,中氣十足的哈哈大笑道:“哪有如此巧的事?況且.....”“況且什麼?哎呦,齊将軍,您老莫要賣關子....”盧德是個急性子,立即急問道。齊長铮笑:“便是那八浒之一的苗躍伏再是用兵如神,他手下掌的那些兵,原先非他親訓,不過十五日就平息三萬叛軍?這如何可能?”袁玄策在這時也點了頭,沉聲道:“那雍州牧被苗躍伏救出州城時,隻怕就察覺到不妥了,當即奉上調兵令,可不是為了救民平亂,而是為了保命。”盧德驚:“兩位将軍的意思是,那叛軍本就是那苗躍伏的人?”盧德被齊長铮與袁玄策兩人如此一點,前後思索一番,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拍掌道:“如此說來,這苗躍伏豈不是.......”符骁輕嗤道:“又一野心者罷了。”齊長铮在此時好奇的蒼聲問:“主公,驅雲,聽你們二人談論那苗躍伏的意思,似乎此前與他同在守山書院,并不相熟?”符骁搖頭對自己外祖父搖了搖頭,緩聲道:“不熟,不過有幾面之緣罷了。
”袁玄策颔首:“此人性格古怪,那時我就不喜他,未與他過多結交。”話落,袁玄策眉頭皺得死緊,郁憤道:“蒼州與别州不同,一直乃安定之地,此地百姓安居樂業,掌權者雍州牧雖無雄才大略,但對治下之民還算用心,偏居一隅,求的是自保無虞。”“因為此,茁州雖與蒼州接壤,但主公一直未曾想過動蒼州。”“這苗躍伏到好,為了名正言順地成為蒼州之主,竟以掀起戰禍的方式奪權。”越說袁玄策的聲音越是沉怒,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腰間的追風九節鞭。盧德聽的亦是生怒起來:“如此說來,再過段時日,這苗躍伏,就會威逼那雍州牧’自願‘讓位,徹底掌下蒼州?”齊長铮點頭:“這苗躍伏應是早在暗下,便已籌謀蒼州多年,如今現身,不過時機到了罷了。”“看來,蒼州的局勢要變了。”符骁站起身,走到書案後懸挂的堪輿圖前。“苗躍伏此時跳出來,意欲何為?”符骁站定在繪有大濟全境的輿圖前,犀冷的星眸凝出肅色,擡手重重地點了一下輿圖上,蒼州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