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發簪的秘密
“用這發簪泡出來的水,輕輕的擦在你這半邊有印迹的臉上,十二個時辰之後,你的容貌就會恢複如初了。”
徐夫人說着,把手裡的帕子遞了過去。
顧千蘭猶豫着,沒有接過手帕。
以她目前的情況,真能保護得了自己和兩個幼小的孩子嗎?一旦恢複了容貌,迎接她的又會是什麼?
“我還沒有想好,是否現在就要用這藥水。或許,我娘也并不希望我恢複本來的樣子吧。”
略加思索之後,顧千蘭果斷的推開了面前的杯子。
“恢複容貌固然重要,但我目前這個樣子,也挺好的。”顧千蘭說着便打算起身告辭。
“今天多謝徐夫人能告訴我這支發簪的秘密,讓我知道恢複容貌的方法。隻是如今的我,擁有一副絕世的容顔,并不是什麼好事。”
“隻是不知道這支簪子,還能再泡出同樣的藥水來嗎?”隻要這簪子還能再泡出同樣的藥水來,是否恢複容貌的主動權,就始終握在自己的手裡。
“又或者,您是否知道我臉上的這印迹,到底是怎麼弄上去的?”關于臉上的青灰色印迹,她感到萬分的好奇。
她可以十分肯定,在成親上花轎之前,自己的臉上根本沒有這個東西。那這印迹又是怎麼來的呢?
“說起這支發簪,那可是我們家族中的一個家傳的寶貝,族裡的女子都知道這簪子的秘密。後來,機緣巧合被你母親得到了。”徐夫人似陷入回憶中,輕輕歎了口氣。
“既然你今天不想恢複容貌,那便算了吧。不論你今後何時想要去掉臉上的印迹,隻需要照着我告訴你的方法做就可以了。”徐夫人略感遺憾的說着。
“至于要如何做出你臉上這印迹,其實也好辦。”
“用發簪的另一端泡上水,待泡出顔色後,将藥水擦在臉上,十二個時辰之後便怎樣都擦不掉了。”
顧千蘭仔細端詳着手中的玉簪,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還有這樣一件神奇的寶貝。
隻是之前,這玉簪明明已經被顧家大伯娘胡絹子搶走了,原主又是如何弄到藥水,把青灰的印迹弄到臉上去的呢?
原主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越來越模糊,顧千蘭怎麼也想不起來,這重要的片段。
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臉上印迹的由來,也清楚了去除的方法,等以後有了合适的時機,她再把玉簪拿出來用吧。
“多謝徐夫人将這一切告訴我,小女子在此謝過了。”不管徐夫人告訴自己這些出于什麼樣的目的,她都萬分的感激。
誰又能想到,一隻看似尋常的玉簪,竟然還藏着這樣的玄機。
“老爺!”一聲驚呼從屋外傳來。
随即,大門被人碰的一聲用力推開,隻見徐浩澤一臉陰沉的站在門口。
“肖琇晴!你好大的膽子。”
見到徐員外,顧千蘭下意識的将桌上泡好藥水的杯子拿起收入袖中,實則放進了空間裡。
不論徐夫人說的這些是真是假,她親眼所見泡出的藥水,總是真的。先收走放好了,才更加穩妥。
“呵……我這樣,還不都是被你逼的?”看着這個幾年不曾踏入自己院子的夫君,肖琇晴不由得感到悲涼。
“你不是在一心陪伴佛祖的嗎?怎麼我這宅子裡随随便便來了個人,也能被你請到這佛堂裡來?”徐浩澤強忍着怒火道。
“為了這位客人,你動了那麼大的陣仗,全院子的下人都知道,連我這偏居一角的人都驚動了。請人過來坐坐,有何不可?”肖琇晴自嘲的說。
“這麼說,你是在怪我咯?”
“看看你現在的這副樣子,是在為徐管家鳴不平?還是擔心自己這正妻之位不保?”
眼見着這夫妻二人戰火一觸即發,顧千蘭不得不出聲,“既然二位有事要談,我就先告辭了。”
徐浩澤看了眼完好無損的顧千蘭,總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他就怕這個瘋婆子會不管不顧的傷了眼前的佳人,天知道當他聽說顧千蘭來了靜院,自己有多麼的擔心和緊張。
“來人!好好的送顧娘子離府。”徐浩澤并沒有半點為難,連忙吩咐道。
小春小心翼翼的從院門外走了進來,福了一禮:“顧娘子,請随我來。”
不再有半分猶豫的,顧千蘭擡步便走出這個院落。這個徐府,她以後可再也不想來了。
好在這一趟總算是不虛此行,不但将鹿賣出了高價,還意外得知了玉簪的秘密。
“竟然是小春嗎?我早該知道,在這個府裡除了吳嬷嬷,恐怕再沒有第二個人會把我這個主母放在眼裡了。”肖琇晴平靜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做為這府裡的奴婢,生死都在我的手中,諒她也不敢做出背主的事來。”
“更何況,徐管家的前車之鑒近在眼前,她哪裡敢有所隐瞞。”徐浩澤輕蔑的說道。
“說!你把顧娘子請過來,都跟她說了些什麼?”顧千蘭在這個小院兒裡,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這個才是他更關心的事情。
“老爺是不是忘了,顧娘子可是我堂妹的女兒,我的娘家外甥女。喊她來認個親,順便叙叙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徐浩澤微眯着雙眼,渾身透出危險的氣息。
突然他快步上前,一把掐住肖琇晴的脖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什麼也沒有跟她說,不然的話……”
“就連這後院偏僻的角落,也再容不下你了。”
說完,他一把将手中的女人松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靜院。
“夫人……”吳嬷嬷跌跌撞撞的沖進屋裡,扶起癱倒在地上的女人。
肖琇晴呆呆的坐在地上輕撫着脖子,還沒有從剛才的那一幕緩過神來。
“他竟然如此對我?”兩行熱淚從眼中滑落。
吳嬷嬷心頭鈍痛,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主子。
“杯子!那杯子呢?杯子裡的藥呢?”似是想到了什麼,肖琇晴忽的站起身,撲向了桌子。
隻見桌子上空空如也,那隻用玉簪泡出藥水的杯子,早已經不知去向。
“什麼杯子?什麼藥?奴婢進來的時候,這桌子上就隻有茶壺和這幾隻空杯子啊。”
“一定是顧千蘭!顧千蘭!”她恨恨的低吼一聲,揮手将桌上的茶具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