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聽大瓜
“李絕戶本人?不……不會吧……”餘村長有些不敢相信的喃喃說道。
“若不是人還能是什麼?從來沒聽說過,鬼魂還有腳印的。”顧千蘭嗤之以鼻的道。
要讓她相信那是鬼?可别開什麼國際玩笑了。
雖然她的穿越時空十分的離奇匪夷所思,可這也不代表世上真有鬼魂出現啊。
昨晚要不是她并不想用連環穹傷人,那跑出來吓人的家夥哪裡能全身而退?
“可是……為什麼呀?”
“那房子本就是他的,他若是安好,為什麼不直接回來住?反而要在下大雨的夜裡偷偷摸摸的回來?”
“再說了,那村西頭的屋子,除了那口井值錢,别的也沒啥了。值得他一年年的幹這吓唬人的事兒嗎?”
餘村長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顧千蘭暗暗挑了下眉,剛才村長說“一年年的吓唬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
看這樣子,李絕戶十有八九還活着,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繼續回村住着。但他也不想那屋子,成了别人的。
于是,就偶爾在夜裡出現一下,把住在裡面的人吓唬走。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的大,隻是那麼三間茅草屋搭一個竈房罷了,有什麼可稀罕的?
至于嗎?
餘村長有句話說得沒錯,那房子本就是他的。
不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幾年沒有回村子,但凡他回來了,難道還能不讓他繼續住着?
何至于時不時的鬧上這麼一出嗎?
“或者……那人隻是身形與李絕戶相似,想要趕走所有住在那裡面的人?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顧千蘭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村長可有空?跟我回村看看我那竈屋裡的腳印,還有那四周的院牆是否有缺漏。
畢竟,昨夜兩個孩子,都吓得不輕呢。”
事情不弄個清楚,她怎麼都無法再安心的帶着兩個孩子在那裡住下的。
就算不為了她自己,家中那麼年幼的兩個孩子,她總不可能時刻不錯眼的,跟他們待在一起。
餘村長想了想自家的這些事兒,總歸一時半刻也沒個結果。
不如先回村去看看顧娘子家的這件奇事再說。
跟媳婦交代了幾句,餘建才便收拾了一下,與顧娘子一同回村。
今天的長北鎮比平日裡都要熱鬧幾分,原因無他,顧家的那個大混子幹了件衆所周知的大事情,徹底把徐員外給得罪了。
大街上随處可見,人們在議論着這件事,當作一個大新聞口口相傳。
顧千蘭想着順便去布莊看看,有沒有合适做蚊帳和窗紗的布料,買一些再回村裡。
熟門熟路的來到布莊,馮掌櫃正和另一個客人聊着這件驚天大瓜。
見到顧娘子進來,也沒顧得上招呼。
一句“顧文才……”成功的吸引了顧千蘭的注意。
卻說聚仙樓的劉掌櫃回到徐府去告狀後,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店裡。
便立刻叫上了幾個夥計和幾個在後廚幫忙的婆子,一起撞開了天字一号包間的門。
此時的顧文才還正在那大戰幾百回合,喝過藥水之後的蕊兒,正眉目含春的極力配合着。
好在掌櫃的還多少顧及着蕊兒這個受害者的顔面,隻讓幾個婆子進了屋。
幾盆子涼水澆下去,讓顧文才和中了藥的蕊兒徹底醒了神。
“誰?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被打斷好事的顧文才不由得惱火中燒大聲的吼道。
可惜得了徐員外指令的劉掌櫃,卻再不會吃他那一套。
吩咐婆子們拿東西包住蕊兒,便一招手讓夥計們進屋就把顧文才給綁了。
“你是誰?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怕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可是奉了我們老爺的命令,前來捉拿你這個在聚仙樓裡為非作歹的登徒子的。”
劉掌櫃冷着臉,也不讓人給顧文才穿上衣服,直接就給綁了起來,壓進了後院的柴房。
夏季的夜裡雖然算不上多熱,但是那蚊蟲确實不少,尤其是柴房這種地方,那更是蚊蟲們的溫床。
未着寸履的顧文才被丢進柴房裡,可謂是成了蚊蟲們的美味佳肴,隻一個晚上便被咬得看不出人形來。
一張臉更是腫得像個豬頭,恐怕連他親媽見了,都未必能認識。
顧千蘭聽到這裡,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顧文才從小被嬌生慣養着,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幹,幾時受過這種罪。
“那後來呢?”她不由得好奇的出聲問道。
馮掌櫃正講得起勁,沒想到之前來過的那位小娘子也聽上了瘾,便更加侃侃而談起來。
後來那位叫蕊兒的姑娘醒過神之後,痛哭了一場。
當即便表示,一定要将這個敗類告上衙門。
那位劉掌櫃得了徐員外的吩咐,還真的找人給她寫了狀紙。
而得到消息從楊樹村趕來的胡絹子,除了給聚仙樓付了顧大混子吃飯的二十兩銀子外,連顧文才的面也沒見到。
“竟然吃飯就花了二十兩?”顧千蘭驚訝的說道。
“可不是就花了二十兩銀子這麼多嗎?”馮掌櫃說着乍了乍舌。
那胡絹子為了這個敗家兒子,還真夠舍得的。二十兩銀子,可夠那顧文才娶六個她這樣的小娘子還有得剩了。
“那蕊兒真就把顧文才給告了?”顧千蘭直覺着這裡面沒那麼簡單。
一旦顧文才惹上了官司坐了牢,可是會連累顧文翰的科舉考評呢,到時候别說去做官,連科舉都沒他的份兒了。
那顧家族人,甚至是整個楊樹村,恐怕都不會坐以待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要知道那顧文翰可是考了案首,連他在書院的夫子,都對他寄予厚望呢。
要不然以徐員外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又怎麼會一再容忍顧文才這種混子,在他的面前蹦哒。
“這關鍵時刻,那顧大混子的親弟弟顧小秀才,從縣城趕了過來。
也不知道跟那蕊兒姑娘怎麼說的,總之蕊兒姑娘撕了狀紙,還拿了顧家給的十兩銀子。”
“居然隻給了十兩銀子,就把這事情給擺平了?”
那顧文翰口才可以啊!不愧是考了案首的人。
“自然是不止這些,聽說蕊兒姑娘明天便要嫁給顧大混子,做正頭娘子啦。”馮掌櫃說得津津有味,堪比那酒樓裡的說書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