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聲把自己的靈府用藥田裡的靈植裝點了一番,拉着衛輕藍出了藥田時,已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山膏跑回來,跟她說:“你煉的丹藥,有五個弟子用了,用完後,都昏死了過去。
”
江離聲腳步不停,問:“人還活着嗎?
”
山膏點頭,“沒死。
”
江離聲不擔心,“活着就行,反正我師父出關了,出了問題,有我師父呢。
”
山膏:“……”
真是坑師父一百年不變的好徒弟。
兩人一獸離開藥峰,回往主峰。
剛走到半途,有人匆匆急跑來傳話,“江師妹,山門處來了一行人,是昆侖的秦宗主。
”
“啊?
”江離聲扭頭看衛輕藍。
衛輕藍愣了下,忽然笑了,“看來我師父是怕玉師叔真砍了我,來的及時。
”
早不來,晚不來,玉師叔人剛回到清虛,他師父就來了。
江離聲恍然,“啊,衛師兄,有人幫你擋劍了。
”
衛輕藍:“……”
希望他師父能擋得住吧?
江離聲拿出傳訊牌,給玉無塵回訊,“師父,昆侖的秦宗主來了,您看,您要不要出山門接應一下?
”
“秦封行?
我接應個屁,讓他滾。
”玉無塵毫不客氣。
江離聲咳嗽,“那個,師父,您忘了您當初求人家收留我的時候了?
那時候不是好話說盡?
”
玉無塵更怒了,“我是讓他收留你一段日子,沒讓他縱容他徒弟哄騙誘拐我徒弟!
”
“哎呀,師父,來者是客嘛。
”江離聲不着調地勸說:“就算您要算賬,也得把人請進來當面跟他算啊,否則豈不是便宜了秦宗主,不痛不癢的。
”
衛輕藍:“……”
這話說的,得虧他師父聽不見。
玉無塵不上當,“要迎你去迎,我才不去,讓他自己進來。
”,說完,又改口:“不對,你去迎,讓衛輕藍來見我。
”
江離聲才不聽他的,“我跟衛師兄一起去迎,師父您等會兒,我一會兒再帶秦宗主和衛師兄一起去見您。
”
說完,她掐斷了傳訊牌。
玉無塵看着掐斷的傳訊牌,這個氣,覺得這個徒弟白養了。
江離聲拉着衛輕藍,去山門口迎秦封行。
甯慎行、殷寂浮、楚瀝青等人聽聞昆侖的秦宗主來了,如此貴客,他們自然要趕緊去迎接,于是,匆匆丢下手邊的事兒,去往山門口。
江離聲和衛輕藍得到的消息最快,先衆人一步到了山門前。
隔着護山大陣,江離聲向外瞅啊瞅,“衛師兄,你仔細辨認辨認,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師父。
”
衛輕藍明白她的謹慎,拿出傳訊牌,給秦封行傳訊,“師父?
您到清虛了?
”
“對,就在山門外。
”秦封行沒好氣,“玉無塵說不見我,讓我滾。
你個混賬東西,若不是因為你,他何時會跟我這樣說過話?
”
衛輕藍确認了是他師父,對江離聲道:“是我師父,開陣門吧!
”
江離聲點頭,打開了陣門
雲霧散開,露出山門口的一艘巨大飛舟,飛舟上走下一行人,為首一人不算年輕,但也不老,容貌自是上成,身上最難能可貴的是一眼就能看出與常人不同的雍容氣質。
江離聲沒當面見過秦封行,小聲跟衛輕藍咬耳朵,“衛師兄,你師父,以前的出身,是不是凡界的皇族?
”
“嗯。
”衛輕藍點頭。
江離聲懂了,怪不得昆侖的秦宗主,身上帶着的不是冰雪氣,而是尊貴氣。
秦封行身後,跟着于從容、應宗玉、賀貞棠、金忘愁,還有幾個小輩弟子,雲端、陸少淩、安如許、趙可欣,還有一個姑娘,江離聲不認識。
她問衛輕藍,“那個人是誰?
”
既然跟秦封行一起外出行走,肯定有一定地位,最差也是内門弟子。
衛輕藍随意看了一眼,“墨師叔的弟子,舒南珠。
”
江離聲點頭,原來是墨師叔弟子,墨師叔出事兒了,她是該來。
衛輕藍拉了江離聲的手,迎上前,“師父。
”
秦封行看看二人,又看他徒弟緊緊抓住人家姑娘的手不松開,他心裡有氣,但還是點頭“嗯”了一聲。
江離聲硬着頭皮見禮,“秦宗主。
”
“小丫頭,你該喊我師伯,我比你師父,年長兩歲。
”秦封行認真地打量了江離聲片刻,發現如今的她跟數月前在昆侖山腳下的她變化不是一般的大,那時候灰頭土臉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姑娘,扔進人堆裡,也隻能顯得她白而已,如今卻不同,容貌像是長開了,水水嫩嫩的,如一朵芙蓉花,跟他徒弟站在一起,不論别的,單從容貌上,倒也相配了。
不是他挑剔,實在是沒想到,他徒弟這麼小的年紀,不一心修道,竟然沾染情愛,讓他這個當師父的,哽了好一口老血。
尤其是,找誰不好,偏偏找上玉無塵的徒弟。
這些年,他沒少笑話玉無塵當年收徒時如何的得意,後來如何噼裡啪啦被打臉,如今可好,他徒弟不争氣,非要娶人家的徒弟,這可讓玉無塵又翻身了。
這不,如今他人來了清虛,他都好意思讓他滾了。
江離聲從善如流,“秦師伯。
”
秦封行點頭,“走吧,帶我去家你師父。
”
江離聲應了一聲,又跟幾位她熟悉的師叔見禮,又跟認識的幾位師兄弟打過招呼,這才趕緊将秦封行迎進山門。
人剛迎進山門,甯慎行等人也匆匆趕來了,衆人又是一番見禮。
甯慎行歉意道:“秦宗主恕罪,我們宗主剛剛出關,還沒半個時辰,不巧您來,宗主一時抽不開身來迎您。
”
秦封行心想,哪裡不巧,他就是得知了玉無塵回來,湊巧來的,笑道:“我與玉師弟,幾千年的交情,何須見外?
”
甯慎行也笑了,“也是,秦宗主和諸位快裡面請。
”
有了甯慎行招呼接待秦封行,江離聲便靠邊站,落後了,她跟身後的人說話,“雲師兄,幾位師叔怎麼沒在昆侖好好養傷?
也來了清虛?
”
她指的自然是應宗主、賀貞棠、金忘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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