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京城出現霍亂
春闱考試一共九天,三月初三開始。
本來原定的春闱考試時間是二月份,因為南方遭災,流民四起,所以在年前就把春闱時間改成了三月初三開始。
春闱考試第三天,貢院裡有個别學子開始出現嘔吐、拉肚子症狀。
剛開始以為是吃壞了東西,監考官沒在意,考試的學子也沒有在意,依然在咬牙堅持考試。
畢竟三年才舉辦一次的春闱考試,不能因為生病就這樣錯過。
寒窗苦讀十幾年,有的學子可能已經讀了幾十年,就等着這一次考試上榜,給自己和家裡人掙個前程。
即使再難受也要忍着考完。
可惜事與願違,又堅持了三天,貢院裡開始出現學子直接暈倒的情況。
沒辦法了,監考官隻能上報皇上,将暈倒的學子趕緊送了出來。
皇上對春闱考試的考生還是很重視的,直接安排了太醫去給治療。
剛開始太醫也以為是吃壞了肚子什麼的,開了調理腸胃的藥,可是情況一點沒有好轉。
而且貢院裡越來越多的考生開始出現同樣的症狀,這下連皇上都不得不重視起來。
直接指派太醫正去給生病考生檢查。
這一檢查不要緊,太醫正發現這和霍亂的症狀非常相似,趕緊上報了皇上。
皇上一聽吓一跳,趕緊召集大臣進行商議。
京城可是大乾的首府,人口更加密集,再加上現在正是春闱考試之際,四面八方來京城的學子及其家人那就更加多了,再加上部分流民,京城現在真是人滿為患。
“太醫正先說說情況吧。”皇上有些疲憊地開口,昨天晚上又是隻休息了兩個時辰不到。
“是,皇上。”太醫正站出來,将檢查發現的情況詳細解釋了一下,“最近貢院考生接連出現嘔吐暈倒之事。
檢查後覺得和霍亂發病的症狀很像,都是先出現腹瀉和嘔吐。
腹瀉時很急但肚子并不痛,之後皮膚變得幹燥,眼窩深陷,會經常感到口渴,煩躁不安,再然後就出現暈倒。”
太醫正說完稍微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最後如果救治不及時,就會出現死亡。”
聽的大臣們個個臉色凝重!
太醫正還怕大家不夠重視,又特意強調道,“如果可以确定是霍亂的話,那傳染起來會很快。”
太醫正心裡其實已經認定這就是霍亂了,隻是目前隻在貢院裡發現了案例,不知道京城其他地方還有沒相似案例出現。
“皇上,微臣建議還是盡快清查下京城裡是否還有其他相似症狀出現。”
皇上點頭,“可,此事交給戶部尚書去辦,要盡快。”
“是,皇上。”戶部尚書答應一聲,先退出去安排了。
其他大臣也沒有好的辦法,隻能先等消息。
太醫正讓大家盡量注意衛生,不要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去。
就在皇上安排人在全京城清查時,一些貧民比較集中的區域,已經出現了相似症狀,甚至已經有人死亡。
隻不過都以為隻是吃壞了東西,百姓又沒有多少錢醫治,有的自己硬扛,有的随便弄點草藥吃吃。
死了也沒當回事,直接掩埋了。
稍微重視點的,找大夫看看,不過都沒有往瘟疫這件事上想過。
等戶部尚書收到消息時,城北貧民比較集中的地方,已出現了五六例死亡案例。
戶部尚書将那邊管轄區域的官員一頓痛罵,然後趕緊上報皇上。
皇上現在也确定了,這肯定就是太醫正說的霍亂。
都已經出現百姓死亡情況了,可見發病時間也不短了,這段時間傳染的人數估計也不在少數。
皇上頭疼地揉揉眉心,吩咐徐公公,“去把沈大人找來。”
現在沒辦法了,南方瘟疫已經出現,京城又鬧起了霍亂,要想等太醫正等人研制出可行的藥方,估計會有更多人傳染,就怕發病的人等不及。
拿百姓生命開玩笑這事他可做不來。
所以隻能再次麻煩沈念和他夫人了。
此時已是快下值時間,沈念正收拾東西準備走了,徐公公到了。
徐公公都沒敢假手他人,直接自己過來請沈念。
“沈大人,幸好你還沒下值。”徐公公摸摸腦門上的汗,剛才一路趕過來,就怕沈念走了,再耽擱皇上的事。
“徐公公有何事?”沈念起身給徐公公倒了杯茶,“先喝口茶,潤潤喉。”
“多謝沈大人。”徐公公接過去一口喝完,氣喘勻了,才繼續道,“皇上有請。”
沈念放下收拾的東西,就準備出門,“那趕緊走吧。”
等兩人到了,皇上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道,“楚煊,這次又要麻煩你和你夫人了。”
“請皇上吩咐。”沈念朗聲道。
“城北已經出現百姓死亡之事,太醫正現在可以肯定就是霍亂。
隻是朕等不及太醫正研究方子了,就怕方子還沒研究出來,會有更多百姓死亡。
所以朕想能不能先麻煩沈夫人,先把瘟疫控制住,給太醫正争取時間研制藥方。”
皇上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就是想要夏天先拿藥出來給百姓治病,然後等太醫正研制出藥方。
沈念點頭,“皇上,微臣覺得這事您直接跟微臣夫人講會更好些。”
皇上微訝,“沈夫人不同意?”
“不是,皇上誤會微臣的意思了,微臣意思是她略懂醫術,由她直接跟皇上您講會更明白些。”沈念趕緊解釋,生怕皇上誤會他和夏天。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夏天還有沒有藥,有多少藥,那藥到底能不能直接拿出來。
這些還是由她直接跟皇上說比較好。
皇上點頭,差點以為是沈念或者沈夫人不同意。
不過他也知道,那藥相當貴重,這段時間徐公公時不時給他吃一顆,他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不像以前,太勞累的話可能早就病了。
“那徐公公,你親自去請沈夫人過來。”
現在也管不了時間晚不晚了,隻能麻煩沈夫人跑一趟了。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徐公公退出來,揉揉自己的腿,認命地去武安侯府請夏天。
等待的時間,皇上把太醫正也叫了過來,三人一起在禦書房讨論接下來該如何控制霍亂。
夏天坐上徐公公來接她的馬車,也在思忖等下見到皇上了該怎麼說。
剛才徐公公已經跟她透露過了,皇上找她就是因為京城出現了瘟疫。
也是沈念提議讓她直接跟皇上說的。
現在最關鍵的是她的靈泉水怎麼拿出來更加合理,才不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