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獵戶此話一出,衆村民集體一默。
玩球。
季滿金急得不行:“快!咱快回去看看,可别真傷着瑞獸了!”
就在衆人準備回頭再跑一趟之際,程獵戶身旁的虎丫卻笑着開口道:“不用去啦!傷不着它的!”
見衆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虎丫龇牙笑道:“那捕獸夾子,我壓根兒就沒打開!”
“啊?”程獵戶驚訝道,“你不是說你放好了的嘛?”
虎丫“嘿嘿”一笑:“爹,我唬你的……我瞧着那頭熊長得怪可愛的,而且也沒什麼攻擊性,就沒忍心打開捕獸夾子……”
聽到這裡,任芸懸着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虎丫的小腦袋,笑道:“虎丫,好樣的。”
心裡卻不禁然感歎,國寶啊,你這是靠顔值救了自己一命啊……
虎丫當即笑得虎牙閃閃的。
“幸好幸好。”季滿金頓時也松了一口氣,但随即又愁道,“可是這瑞獸總闖屋裡頭覓食也不是事兒啊……”
雖然情有可原,但也不能總讓這貨糟蹋村民們的米糧吧?
任芸聞言笑笑:“确實,雖說熊貓性情溫順,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但保不齊哪一日會有村民不小心沖撞了它,惹得它發飙傷人……”
“所以我想着,既然它是為了覓食才闖人家裡頭的,那就不如在它下山的山腳下給它放一些吃食。它吃飽了,自然就不會再到村裡裡頭亂逛了,這樣大家便能相安無事……”
“至于這吃食嘛,就不勞大家夥兒操心了,交給我們林家便成,反正我家做吃食的工坊有不少剩菜和餘糧,喂飽它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那敢情好啊。”季滿金一聽,立馬就笑眯了眼。
要說這大冬日的,讓大家夥兒貢獻出自家的口糧來喂這熊貓,确實有些難辦。這唯一能有這多餘的财力和米糧來喂養熊貓的,可确實就隻有林家了。
這時有村民笑道:“不是說那熊貓愛吃竹子嘛,咱供不起米糧,但可以搞些竹子來喂它……”
“對,我家屋旁種了一片竹子,正好可以砍下來喂它!”
“我家田旁邊也長了竹子,可嫩了,回頭我也去砍一紮下來……”
衆人說幹就幹,瞬間就散了去各自找竹子去了。
有村民便走邊聊:“那什麼竹熊還是熊貓的,當真是祥瑞?我咋個都沒聽說過?”
一旁的村民立馬道:“咱不知道的多着哩!你瞧善言他娘知道多少咱不曉得的事兒,這有什麼奇怪的?”
“這要是旁人說我還不一定信,但是善言他娘說的,我一準兒的信!”
“對,信她的準沒錯兒……”
“咱也多找點竹子給那熊貓喂喂,指不定也能保佑咱以後發大财哩!”
“有道理有道理!”
而另一邊,林善舉在看見自家後娘急匆匆地就出了門後,便在家裡百思不得其解。
林善言從木工坊裡回到家,便看見了自家三弟在發呆,于是問他發生了何事。
林善舉便将方才的事兒講給了自家大哥聽。
“大哥,我瞧着娘對那頭熊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我從來都沒看見娘露出那麼激動的表情過……”
林善言托着下巴想了想,随後分析道:“照你說的,娘是在得知那熊的皮毛是黑白色之後才激動的,會不會是娘對那頭熊的皮毛感興趣?”
林善言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于是笃定道:“娘那麼怕冷,肯定是想要做一件熊皮大衣了!那頭熊毛色很特殊,娘指定兒是瞧中了!”
林善舉一愣,随即感覺自己的思路瞬間被打開:“大哥還是你厲害啊!這麼快就琢磨出來啦!原來娘是想把那頭熊扒了皮做毛皮大衣啊,怪不得她對那頭熊那麼有興緻!”
林善言點點頭:“回頭等大家夥兒抓了那熊,就趕緊讓程獵戶扒了皮,咱花錢把那皮毛買下來做成衣裳,娘肯定很高興……”
剛走進家門,聽了個滿耳的任芸:“……”
What?!
你們倆!特麼要!扒!了!誰!的!皮?!
背對着任芸的兄弟倆:……咦?哪兒來的殺氣?
下一刻,倒黴兄弟倆的後腦勺便一人挨了一個重重的爆栗。
“你倆不準打那頭熊的主意!”任芸滿頭黑線,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林善舉捂着腦袋回頭,望着發火的自家後娘,一臉的茫然無措。
看着那張臉,任芸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在心裡快速地默念:不知者無罪孩子也是出于好心想給自己送皮毛大衣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好歹喊自己一聲娘,不生氣不生氣……
随即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朝兄弟倆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我方才找村長和村民的說過了,那頭熊是祥瑞之獸,不可以傷它……”
“娘方才那麼激動,也是因為陡然聽到這瑞獸出現在咱們村裡,一時太驚訝了。”
林善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我們知道了娘!”
林善言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是我不好,淨胡亂猜測了。”
任芸微歎一口氣,也緻歉道:“也怪我,方才沒有跟善舉講清楚……”
林善舉忙擺擺手:“不不不,這都是大哥的錯!”
林善言:“……?”
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講的啊!
大哥的心紮了就不疼嘛?!
任芸忍不住笑道:“好了,你們忙你們的,娘這會兒要去給那頭熊準備吃食了,省得它餓肚子到處亂逛。”
随後任芸便去取了三個大竹筐,開始給大寶貝準備吃食。
任芸知道熊貓是雜食性動物,除了竹子,也吃不少東西。
任芸在空間裡逛了一圈,随後便取出來一大堆東西出來。
最多的是竹筍,然後便是胡蘿蔔,蘋果和窩頭,甚至她還取出了幾段甘蔗,偷偷藏在了竹筐最底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