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報仇雪恨
“死丫頭,你個白眼狼啊,老子把你寵到大,你為了一已私欲,讓老子在衆人面前,臉都丢盡了,果真是妾生女,跟嫡出就是不一樣,像極了你這個賤妾娘!”
沈忠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沈珠兒被罵傻了,連哭都忘記了。
“爹,莫要生氣,不值當,一個妾而已,爹若是想,再納幾房便是,何苦為了一個妾這麼生氣,爹你子嗣單薄,府裡就我一人,平日裡爹總說我不疼珠兒。哎,我一個嫡出的要是把庶出的妹妹當親妹妹般疼寵,被外人看到。
不知道要怎麼笑話我呢,若我以後入了官場,與我敵對的人,必定要拿此事攻擊我,說兒子不分嫡庶尊卑,爹,你要是懂兒子的心,該有多好啊,平日裡也不知道誰跟你吹枕邊風,弄的我們父子之間,感情都淡了,兒子心裡苦啊。”
沈鶴遲坐到榻上。
拍打着親爹的後背。
一邊安撫,一邊上眼藥。
沈忠越發愧疚兒子。
“鶴遲,爹知道錯了,往日是爹被豬油蒙蔽了心,總是聽信這賤人的話,覺得你總是與爹作對,爹何嘗不知道你優秀呢,才十一歲,中了秀才,往後前途無量,哎,幸虧我兒沒有恨爹啊。
來人,把這賤人關到柴房,不許給飯給水,誰要是私下給了,直接發賣!至于珠兒,她畢竟是我的骨肉,我又疼了她這麼多年,哎,關到二進院子裡養着吧,養到十四,直接嫁出去,從今往後不許離開二進院子。”
沈忠說完。
段憐兒就在撒潑求饒中被帶走了。
沈珠兒也被關在了二進院裡痛哭着。
她不懂,為什麼過次生辰,人生都變了。
“爹,把藥喝完就好好休息會吧,兒子去前院吩咐下人打掃幹淨。”
演完了戲。
沈鶴遲不想再看到親爹這張臉。
他假笑着說完,甩手離開了。
今日之事,早在他從江南回來時,就已經開始計劃了。
他買通了伺候段氏的丫鬟欣兒。
答應幫她換個非奴籍的身份,與情郎去江南成親過日子。
段氏脾性差。
表面裝的溫柔,實則暗地裡經常欺負家丁丫鬟。
欣兒的身上就沒塊好肉,過的苦不堪言。
她本該今年就要放出去成親了,偏偏段氏不放她走。
因此。
沈鶴遲就收買了她。
還有那個跟沈珠兒報信的家丁,并不是府裡的下人。
而是他在外頭請來的乞丐。
換了身家丁衣服,所以沈珠兒認不出來。
以及看守後院的門房。
都是他的人。
與欣兒一樣,他從去年進了府,就被阿貴各種欺負,自然懷恨在心。
段氏為何迷了情。
全靠那花瓶裡插着的花。
他把迷情藥切碎藏在花蕊中,一旦灑水。
沾了水的迷情藥就會發出一股幽香。
隻要聞上一會,整個人就會燥熱無比,控制不住自已的身體。
算準時間,再讓人去把阿貴喊來。
這事,就成了。
按理說,這迷情藥對女子的作用更大些。
若意志堅定的男子,就算聞上個一刻鐘,無非就是下身難受而已。
所以......
沈鶴遲冷笑一聲。
這阿貴,本就對段氏有想法。
迷情藥,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計劃并不是全部按照他的規劃運作的。
沈鶴遲才十一,對内宅争鬥的手段有些稚嫩。
欣兒卻不同。
因此,她留下了發簪等物,制造自已被強行帶走的假象,讓麻二的供詞聽着更加的逼真。
此時的她,已經出了城,行駛在去往江南的路上。
她靠在情郎的肩上,滿臉的幸福。
而江福寶的生辰宴席,也快要結束了。
今天,她收了許多禮物。
屋子裡都被堆滿了。
根本來不及拆。
與爺爺阿奶一起送賓客離開後。
她帶着雪浣,回到屋裡。
開始拆禮物。
“哇,小姐,這個玉扇好好看啊,扇柄涼涼的,夏天拿來扇風,肯定好舒服,上面還刻了一個人呢,唔,好像小姐哦。”
雪浣拿着一個玉扇,興奮的看着。
“這是宛如姐姐送我的,她六月下江南時,特意買來的,還命工匠,在扇柄上,雕刻我的樣子,還有這個玉挂件,是昌珉哥哥送我的,可惜昌義哥哥沒來,他也去考院試了,希望他能上榜。
哇,雪浣,你快看,這套頭面好漂亮啊,就是太大了,我估計戴不上,還好是全金的,不容易擺壞,等我長大了,我要帶出去好好嘚瑟嘚瑟,雲嬸嬸眼光真好......”
江福寶正在拆長安鎮方家送的禮物。
樣樣都價值幾十上百兩。
這些禮,全部送到她的心坎上了。
其次是村裡小夥伴送的禮物。
有的是像雞蛋一樣的鵝卵石,有的是山裡摘來的野果子,還有送花的。
用各種野花紮在一起。
還挺好看。
江福寶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嫌棄。
她把野花插在本就裝了水的花瓶裡,然後把野果子遞給雪浣。
“雪浣,把這些果子拿去洗洗吧,待會我們吃掉,不然放到明天,估計要壞了。”
坐着牛車颠簸來,果子已經有些軟爛,根本放不久。
“好嘞,我這就去。”雪浣把手裡的玉扇,輕輕擱在桌上,然後用衣服兜着這些野果子,下樓去了。
江福寶則是繼續拆着禮物。
劉氏糧鋪的掌櫃劉言之送的是南邊有名的糕點,一口酥。
整整一盒。
有些碎了,不過依舊好吃。
江福寶塞了兩塊放到嘴裡。
兩頰頓時鼓的像松鼠。
“咕吱咕吱——”一口酥特别酥脆,要是剛出爐的應該更好吃。
甜度适中。
空口吃,不配茶也剛好。
江福寶把盒子蓋好,準備留着慢慢享用。
她繼續坐在地上,拆着各種盒子。
小食鋪的常客楊萬裡也來了,送的自家胭脂鋪賣的胭脂等物。
雖說是胭脂鋪。
其實跟現代的化妝品店差不多。
有描眉的,塗臉的,還有胭脂口脂,楊掌櫃送了全套給她。
裝在白瓷小罐裡。
一打開,花香撲鼻,應該是鋪子裡價格賣的最貴的。
出手很是大方。
江福寶用小拇指抹了點嫩粉色的胭脂點在兩腮上,然後拿着手持小銅鏡照了照。
瞧着更加嬌嫩了。
“小姐,果子洗好了,快嘗嘗甜不。”雪浣噔噔噔爬上樓梯,跑了進來。
她拿起湯碗中的果子,塞到江福寶的嘴巴裡。
“嗯,好甜。”江福寶渾身一抖。
她強撐着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