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1章 陸骁,你不要走!
陸骁與許于微之間,上了熱搜。
【陸總與白月光,不離不棄】
一時間,感天動地。
那部叫盲井的紀錄片,熱度也炒到了最高,許于微因為陸骁的存在,身價都不一樣了,她的那些過去,仿佛不再是污點,而成為她個人的光環。
當天下午,就有頂尖的團隊,想要簽下許于微。
許于微人在醫院裡,精神不太好,陸骁為她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床頭櫃上,“你怎麼想的?如果不想簽的話,可以做私人工作室,我會安排安娜幫你。”
許于微看着陸骁:“我不想簽給别人。陸骁,除了你我不信任别人。”
陸骁還未開口。
蓦地,外頭傳來隐約嬉鬧的聲音,像是小孩子在打雪仗,陸骁走到落地窗前,果真看見兩個小娃娃在打雪仗,他們像是一對兄妹,跟念章知秋年紀差不多,穿着厚實的羽絨服,圍巾包裹得暖暖和和的,兩張小臉蛋兒被凍得通紅,但是瞧着很高興。
陸骁靜靜看着,不禁想起念章和知秋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們,沒有抱過他們了。
樓下的歡樂,還在繼續着,男人眼睛紅了。
他很想念孩子們。
伸手摸出手機,正想打電話,但是身子被人抱住了,身後是許于微脆弱的聲音:“陸骁,剛剛我做了一個夢,我又夢見了那年的事情。陸骁我一無所有了,你不要放棄我,好不好?”
陸骁握着手機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他低喃:“我會陪你,到你的病好起來。”
許于微喜極而泣,擁緊男人。
陸骁心裡潮濕,無法言喻的感覺,再往外頭看去,那兩個小孩子已經不在了。
空蕩蕩的雪地裡,若不是那一雙雙的小腳印,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曾經有過的歡樂。
傍晚的時候,天空又飄了細雪。
三三兩兩,落在了玻璃上又被融化,最後化成一層薄薄的冰層,人往外去是一片模糊。
年關,越發地近了。
許于微的熱度,慢慢地降下來,人們不再看熱鬧,仿佛專心地準備起年節來,但許于微的病,一直不見起色,每日仍需要服用大量藥物,還要做心理咨詢。
陸骁一直陪着她。
……
年前二十八那天,陸母一通電話,将陸骁叫回了家裡。
雖近春節,但是陸家沒有一絲喜氣。
兒子不着家,媳婦兒跑了,孫子孫女更不會回來了,陸母覺得人生無望,哪裡還有心情過春節。
陸骁的車子開進庭院裡,才下車,陸宅的傭人就告訴他:“下午小宋來了一趟,太太心情稍好,這會兒又不高興了,少爺您一會兒仔細些。依我看,您跟那位許小姐還是斷了吧,太太不會同意的。”
陸骁:“我沒要跟她在一起。”
傭人奇道:“那您還一直陪着她?少爺,報紙上把你們形容得跟一對亡命鴛鴦似的,先生太太看了光火哩。”
陸骁不好解釋,鎖上車門,朝着别墅玄關走去。
别墅裡,冷冷清清的。
陸母坐在沙發上,細細地盤着宋玉帶來的小玩意兒,那是孝敬她老人家的心意,她很珍惜,這會兒陸骁進來,她将手裡的東西一放:“舍得回來了?”
陸骁脫下羊絨大衣,往沙發背上一放,坐下來:“媽,怎麼沒有準備過年的東西?”
陸母冷笑:“還過年呢?我跟你爸爸快要氣出病了。我問你,你非得跟那個叫許于微的裹在一起嗎?她有什麼魔力吸引住你?論容貌和身材,傾城甩她八條街,論起感情,你跟許于微之間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傾城可是跟你結過婚,還實打實地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這放在尋常的人家那是多麼大的福氣啊,偏偏你不珍惜。我可告訴你,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傾城那孩子的樣貌才情,在京市不知道有多少人趨之若鹜,想要娶回家呢。你跟許于微再裹在一起,隻會爛在泥地裡。”
陸骁仰頭靠着沙發,歎息一聲:“媽,我沒有要跟她在一起,我對于微不是男女之情。”
陸母冷聲道:“不是男女之情,你會親自照顧她?你會丢下親生骨肉,跟她膩歪在一起?她是什麼人?她是爛在泥地裡的人!我告訴你陸骁,她許于微想進我們陸家大門,除非踩着我跟你爸爸的屍體踏過去。”
陸骁想說什麼,陸父從樓上下來,手裡握着手機,是免提的。
裡頭傳來小知秋奶聲奶氣:“爺爺,我跟媽媽在一起,媽媽生病了,住在醫院裡呢。”
陸骁一呆。
什麼,葉傾城病了?
他不禁想起上回見面,她弱不禁風的樣子,原來是病了麼?
陸父站在樓梯上,看着不争氣的兒子,一肚子的火。
陸父挂上電話。
他冷睇着兒子:“不陪着你的姘頭?”
陸骁忍不住申辯:“爸,什麼姘頭!我跟于微不是那樣的關系。”
陸父笑了:“于微于微,叫得可真親熱啊!不是那樣的關系,報紙上風風雨雨的也不見你澄清,我還以為你要将她娶進門來,當第二任的陸太太呢,到時我跟你媽就把鋪蓋一卷,給你騰個地兒。以後我們兩眼一閉,再也不管你的屁事。”
陸骁聽了難過:“爸,我沒有那個意思。”
陸父反問道:“陸骁我也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拯救情節,但凡事有個度,你影響了感情和生活了,你與傾城分開了,你怎麼還沒有醒悟過來?”
陸骁沉默半晌,面孔埋在手掌裡:“爸,我喜歡的是傾城。”
陸父心裡不好過:“陸骁,你的愛不夠果斷,我想傾城是失望了。”
陸父是很喜歡葉傾城的,更心疼一雙孫兒,他想想就說:“如果不能給人家幸福,不如放手。傾城還年輕着,你别耽誤了人的青春。”
陸骁怔了怔,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回來一趟,來去匆匆,竟然未陪父母吃一頓飯。
離開的時候,人坐在車裡,想起了葉傾城。
她病了,他應該去看看她的,于情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