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7章 我想了你一個晚上!
陸骁想了想,還是決定下樓吃飯。
與葉傾城複合,他不想太過于簡單草率,總歸是要合家團圓一下的,于是又吩咐廚房添了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
兩人一個重傷未愈,一個身子脆弱,倒紅酒隻是一個氣氛。
小知秋和念章卻很開心。
雖父母未說,但是小孩子總歸是敏感的,能感覺到是和好了,以後會生活在一起,于是雞腿都各吃了兩隻,一會兒小肚子就塞得鼓鼓的,很可愛。
陸骁舉起高腳杯,望着葉傾城,深情款款:“多少喝一點。”
原本,葉傾城是要開車的,但是她也沒有破壞氣氛,抿了一小口。
雖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叫陸骁紅了眼睛,有多少的話想跟她說,有多少的豪言壯語不方便吐露,最後隻能化為深情目光,一直一直地看着她。
家中傭人也喜滋滋的,知道好事将近,偷偷撥了電話給陸母。
陸母自然是高興的。
挂掉電話後,她看向喝茶的陸父,情不自禁地埋怨:“孩子們都好上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茶,不得想想準備聘禮和婚禮啊。”
陸父擡頭:“這麼快好上了?這可不是傾城的風格啊。”
陸母一臉肯定:“一夜夫妻百日恩。加上在柏林的時候,咱們陸骁表現好,神勇無比,都說是烈女怕纏郞,那肯定是傾城感動了呗。”
陸父點頭:“感動了,所以後面跟秦家小子談了?”
陸母生氣了,不許陸父再提秦楓的事情,“那是哪年的老黃曆了,現在傾城是跟咱家陸骁在一起,以後你少提那一段兒,我可告訴你把人氣跑了我跟你急。”
陸父歎氣:“我看,傾城是為了孩子,才作的決定。”
陸母何嘗不知道。
但不管是為了什麼,隻要願意在一起,就好。
大晚上,陸母想過去看看,但是走到外頭時發現夜空飄起了雪花,就又打了退堂鼓,一來是雪路難行,一方面是不想打擾年輕人。
……
别墅裡。
兩小隻先吃完,隔着一道落地玻璃看見外面的雪花,于是趴着小聲說:“下雪了唉。”
開始是小雪,後來雪片越來越大,竟似是鵝毛般紛紛落下。
小知秋嚷着:“我想堆雪人。”
小念章:“等雪再大一些,就可以堆了。”
兩小隻趴着,那畫面無限美好。
葉傾城遠遠地看着,心中柔軟,再一次堅定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陸骁注視她,嗓音低低的:“今晚别走了,我叫人收拾客房。”
葉傾城點頭:“我睡客房就好。”
陸骁又是一陣狂喜,但面上按住了,不想顯得自己跟毛頭小夥子一樣,青澀不堪。這樣的雪夜裡,有愛人、一雙兒女,再好不過。
當晚,葉傾城住下來。
陸骁雖以禮相待,但是夜裡總歸是燒得慌,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到天蒙蒙亮時才勉強小睡一會兒。
一早,就被孩子們的嬉鬧聲,吵醒了。
他掀開被子起身,披上外套走到露台,看見小知秋和念章全副武裝在堆雪人,雖然潦草,但依稀能看得出來,是個草莓熊。
兩個阿姨在一旁陪着,聽動靜,葉傾城應該是在走道上。
陸骁很滿意,她身子不好,不能受凍。
樓下,仍是歡聲笑語。
一會兒,樓梯間響起了腳步聲,聽動靜應該是個女人的。
陸骁心跳加快,飛快走回卧室裡,躺到床上去。
果真,一會兒卧室門被推開了,女人穿過起居室來到房間裡,打開了燈,然後走到了床前像是将一個托盤放在床頭櫃上,接着坐在了床邊。
陸骁裝作才醒的樣子,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
不經意,将腹肌露出來。
那壁壘分明的八塊腹肌,确實是很有料的,可惜是被紗布擋去大半,明顯沒有那麼誘人了,但女人還是很捧場,盯着看了半天。
陸骁正想炫耀,葉傾城輕聲開口:“我在樓下看見你了。”
陸骁:……
葉傾城拿過托盤,聲音更輕一些:“一把年紀了,少搞些幼稚的事情,換藥了,護士說這周每天都要換一次。”
纖細手指,輕輕拂過男人腹肌。
那兒猛地一縮。
陸骁看着女人的眼神都變了,幽深難測,裡頭有着明顯的男人意思。
葉傾城哪裡會不懂?
但她佯裝不知道,還故意戳那兒的肌肉,弄得陸骁特别難受,比夜裡好像更加燒得慌,但是這種欲,又是他難以啟齒的,隻能生生地捱着受着。
一圈白色紗布,從腰腹處纏繞下來,落在銀色的盤子裡。
女人特意去洗了手,拿鑷子夾了酒精棉消毒,是有心整治他的,下手又狠又重,陸骁冰水兩重天,生生地忍着疼,最後低頭看着她微翹的嘴角,忍不住低喃:“小毒婦。”
話音落,不等葉傾城反駁,他就托着她的後頸與她接吻。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昨夜,他想了她一個晚上。
一吻過後,陸骁扣着她的後頸,與她貼着額頭。
他的聲音輕喘:“昨晚我一夜未睡,一直在想你。”
葉傾城長睫輕顫。
一樓,庭院裡還有孩子們的歡笑聲,二樓,她被他親得不成樣子,毛衣都被撩了起來,男人的意思很明顯,但礙于刀傷和她的感受,硬生生地停下來了。
女人紅唇微啟,聲音沙沙的很性感:“換藥了。”
但陸骁卻非要她說個章程不可,他非得讓她說出,她也想要的話。
葉傾城實在不想,一來沒有那個需求,二來她對陸骁也就那樣吧。
他确實還如過去一樣好看,但是經曆了那麼多,心裡沒有芥蒂怎麼可能呢?女人一旦介意了,便不會再有那種想法,更不會随便沖動了,即使親吻擁抱,不過是配合,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生活把女人活生生逼成了演員。
葉傾城是個很好的演員。
她難得哄了哄陸骁,親親他的嘴角:“等傷好了再說。”
這麼一承諾,男人頓時像個傷狍子一樣,把上衣脫個精光,很配合地說道:“換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