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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成王敗寇
“這裡！往這裡看！”姜毅站在林地裡，招呼着遠處的鳳寶南。
鳳寶南看到了姜毅，趁着左右沒人注意，帶着喬阡陌他們跑過來：“你怎麼還在這裡，離火聖主沒給你專門舉辦個燒烤宴會？烤你胳膊、烤你腿、烤你的心髒、烤你的骨頭。”
“藥王閣又不是我搬的。”
“你說這話，昧良心不？”
“呵呵，他們快回來了，我這就走。”姜毅拉着他們走到樹林裡。
“找我有什麼事兒？”鳳寶南很無奈，這瘋子太狠了，把人家藥庫給整個挪走了。
“跟我走，去無回聖地。”
“現在？？”
“就是現在。你跟你父親打個招呼，對外宣稱出去曆練了，暫時别提你到無回聖地的事。”
“那裡到底有什麼？”鳳寶南有些猶豫。
“那裡有個大機緣，非常适合你。”
“大哥他們呢？”鳳寶南看着喬阡陌他們。
“可以留在鳳家，也可以進聖地，兩邊都是自己家。”
喬阡陌道：“我們又不是孩子，不需要你操心，跟姜毅去無回聖地吧。”
賊鳥窩在喬薇兒懷裡：“去吧，去吧，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你也跟我回聖地！這都半年了，你修煉了嗎？”姜毅硬是把賊鳥拽到了懷裡。
“我在這裡照樣修煉！”賊鳥又回到喬薇兒懷裡。
一番折騰後，鳳寶南回去跟父親做了個交代，跟着姜毅偷偷離開離火聖地。
離火聖地雖然全面戒嚴了，但整體還是亂糟糟的，沒人注意到姜毅的離開。
正午！
“姜洪武殿主，我這裡有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那個？”範玉成帶着武極殿的長老們氣勢洶洶的闖到閻羅殿，微微揚頭，冷笑的看着他。
“先聽好消息吧。”
姜洪武眼皮都沒擡一下，坐在桌案前繼續翻看着閻羅殿的刑律。姜毅隻是‘暫住’，可以放肆胡鬧，他想要在聖地立足，就需要嚴格按照刑律做事，尤其是在這場轟動事件後，更要謹慎小心，否則随時可能會被離火聖主他們抓住把柄。
範玉成坐到姜洪武面前：“藥王閣找到了，就在鳳城以外五十多裡處，完好無損。”
姜洪武淡淡道：“鳳城的人應該都看到了吧。”
“從現場來看，應該就是盧敬天所為。”
“壞消息呢？”
“藥王閣裡的藥材被搬空了，一件都沒留下。”
“盧敬天太可惡了，必須要嚴懲。聖主有什麼安排？”
“聖主下定決心，要徹查藥王閣事件。他已經委托黃金獅王帶着兩位殿主，奔赴西部，追捕盧敬天，并向玄月皇朝問罪。另外……”
“另外什麼？”
“這件事不管怎麼看，姜毅都有脫不了的關系。鑒于姜毅特殊身份，聖主親令舉行三殿會審。”範玉成拿過姜洪武面前的刑律大典，翻到第九卷，重重點了點第一條。
左右的燕铮和昆博往前湊了湊。
第一條就是三殿會審的詳細介紹。聖地在遇到特殊事件，而各殿又對閻羅殿審判有異議的時候，聖主可以提議三殿會審。
由三殿殿主主審，三殿六位副殿主陪審，各殿另各選三位長老監管。
在審問期間，任何行刑手段、任何罪行認定，都需要投票表決。
最終審判決議，也是由投票表決。
“姜殿主還沒看到這一卷吧？今天正好來個實踐。”範玉成冷笑，隻要三殿會審開始，他們就能以壓倒性的票數，控制審判過程。
他們要當着姜洪武的面，狠狠地折磨姜毅，扒他的皮，抽他的筋，碎他的骨頭，折磨的半死不活，再用丹藥救好，如此往複。
直到姜毅承認罪行，并袒露全部過程。
到那時候，他們就可以拿着證據，交給玄月皇朝和無回聖地，然後……公開處決姜毅。
這樣一來，無回聖地就沒有借口報複。如果硬要胡鬧，祖山那邊自然會插手。
“三殿會審，能審判其他聖地的弟子？别忘了，姜毅還是無回聖主的親傳對子。”
“你仔細看看後面的備注。如果事情特别惡劣，影響特别巨大，可以無視對方身份，強行審訊。而且，我們離火聖地是南部聖地的尊主，嚴格上來講，有處置各聖地弟子的資格。”
姜洪武緩緩點頭：“刑律上雖然可行，但是操作起來恐怕有些難度。”
範玉成道：“這是聖主親令，由不得你反駁。姜毅呢，請出來吧。等異靈殿殿主他們到了，審訊立刻開始。”
“走了。”
“你說什麼？”
“今天早上，無回聖主派人過來請姜毅回去，說是有什麼事要處理？”姜洪武看向燕铮。
燕铮點頭：“确實是這麼說的。”
範玉成憤然起身：“你怎麼能放他走！誰給你的權利？”
“他是聖地客人，想走就走，我還能攔？”
“聖主昨天親自下令，絕不能讓姜毅離開半步。”
“我想請示聖主，可是聖主不在。我就請示了……副聖主……”
“姜洪武！你大膽！”範玉成勃然大怒。
“别跟我大呼小叫。”姜洪武眼神一冷。
“我跟你平級！吼你怎麼了！”範玉成懊惱，還是來晚了一步啊。
姜洪武起身，向着範玉成走過去。
範玉成警惕着後退。“你幹什麼？”
姜洪武微微揚頭，繼續往前走。
範玉成臉色難看，繼續往後退。
武極殿的長老弟子們立刻警惕，但燕铮他們全部起身，強勢對峙。
姜洪武壓着範玉成往前走。
一步……兩步……
五步……
範玉成惱怒，硬是停住：“你想幹什麼！”
“我教你個道理。”
姜洪武湊到他的臉前：“離火聖地存續萬年間，并不是一直平靜。記載在史料上的變故就有二十六次。
離火聖地被毀了嗎？沒有！
離火聖地的地位還在嗎？在！
為什麼？因為聖地是因為需要而存在，不是因為某個人而存在。
聖地，更不是某個人的聖地！
你我身處在這新一輪變故之中，都在奮力掙紮。沒有對錯，沒有正義邪惡，隻有誰強誰弱，誰更适合！
成王敗寇，如果你們赢了，我姜洪武死無葬身之地。如果我赢了，你們也将永遠消失。
不管是哪種結果，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是百年後，離火聖地還是煉丹聖地，還是荒莽原的主人，還是八方來賀。
對于這場短短幾年的變故，世人都會選擇遺忘。
我說這些的意思是提醒你，别太自以為是。
誰是正統，誰是真主，由勝利者來書寫。
在勝負未定之前，你我皆有可能。
範玉成，你如果聰明，就會明白，你不是我的對手。想要活着，要麼趁早滾出離火聖地，要麼……好好考慮，誰的勝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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