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後門的魔族有多少人?”
水成深眉頭微微一皺,如此詢問。
“上萬人!”
陸沉看了水成深一眼,無奈再補一句,“而且,那些魔人沒有一個弱的,全是頂流的三花聚頂強者!”
“呃!”
水成深愣了愣,差點驚得連下巴都掉下來了。
丹宗的頂流強者也不過三十多人而已,可魔族動辄就是上萬個,怎麼可能殺得出去?
除非,丹宮這邊有半神,否則就别想了。
“現在是出不去了,但是我們可以等,等到斷龍老頭打敗魔族的主力,那麼堵後門的那支魔族部隊就得撤退,到時我們可以從後門沖出去了。”
陸沉說道。
“如果要等,也不能在這裡等,丹宮已經不能呆了,我們得找一個地方藏起來,避免被斷龍盟的監督隊發現。”
首發盡在.
水成深說道。
“斷龍盟的監督隊?”
陸沉眉頭一蹙,掃了一眼遍地的殘屍碎肉,不禁有些懊悔起來,“我倒是忘了這個事,對這裡的斷龍盟人馬出手太早,現在不好處理了。”
“沒事,斷龍盟的監督隊不會巡到丹宮來。”
水成深卻搖搖頭,又如此說道,“因為,已經有一支強力的部隊在圍困丹宮了,還将這一帶給封鎖了,那些監督隊沒必要往這邊巡來,我們這邊也從未發現有監督隊在這一帶出現過。”
“即是說,這支斷龍盟人馬死了就死了,不會被别人發現咯?”
陸沉眼睛一亮。
“差不多吧,沒什麼人敢跑到這邊來,那些監督隊也不會來。”
水成深點點頭,又如此說道,“但是,殿外的戰鬥一旦結束,斷龍打退了魔族大軍之後,就會來丹宮查看了,到時一切都将暴露,”
“所以,我們要抓住時機了,要搶在斷龍老頭回來之前,趁着後門解封的一刻,就要迅速沖出去了”
陸沉說道。
“問題是,太乙殿也就這麼大,能夠藏身的地方其實不多,我們丹宮這麼多人一起行動,又該往哪裡去?”
水成深皺起了眉頭。
“通天殿!”
陸沉說道。
“哦?”
聞言,水成深的眼睛先是一亮,後是一暗,然後如此說道,“現在不是保衛通天殿的時侯,太乙殿主也回來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随便進入通天殿了。除了頂流的三花聚頂強者能進去之外,其他人隻能在外面幹瞪眼,那又有什麼用?”
他知道通天殿是一個不錯的庇護所,斷龍老祖跟太乙殿主沒有什麼恩怨,還多多少少給太乙殿主一點面子,對通天殿還會遵守之前的規矩。
斷龍老祖如此,那麼斷龍盟的人自然不敢對通天殿亂來,斷龍盟的監督隊什麼的,目前還不敢跑入通天殿巡查。
但是,通天殿的規矩既阻擋了斷龍盟,也對丹宮成為了攔路虎。
畢竟,丹宗的頂流強者就那麼幾十個,還有大量的護法都不是頂流強者,包括狂熱軍團五千餘人。
“據我所知,太乙殿主跟我們丹宗更沒恩怨,甚至還有淵源呢。”
陸沉看着水成深,又如此說道,“苗石是太乙殿主的弟弟,苗石又是丹宮的超級護法,太乙殿主難道就不能看在苗石的份上,破例讓丹宗的人進入通天殿避一避嗎?”
“太乙殿主已經幫過丹宮了,不然苗石根本出不去。”
水成深搖搖頭,又如此說道,“但是,通天殿的規矩曆史悠久,也不是現任太乙殿主可以随便打破的,不是特殊情況之下,就算苗石去了也說不服太乙殿主。”
“或者,我可以試試!”
陸沉說道。
“你不是頂流強者,你現在進不了通天殿,你連見太乙殿主的機會都沒有,你怎麼去說服太乙殿主?”
水成深沒好氣的回應。
“實在不行,我打進通天殿,那不就見到太乙殿主了?”
陸沉說道。
“放肆!”
水成深眉頭一皺,喝斥了一聲,又如此說道,“隻有背叛者,像魔族炎霸那樣的混蛋,才會攻打通天殿,我們丹宗決不能幹這種事。否則被仙域之主知曉,我們丹宗絕對吃不了兜着走,以後就很難在仙域立足了。”
“也許我不用打進去,太乙殿主也會讓我進去相見呢。”
提起仙域之主,陸沉就笑了,也更有底氣,“至于仙域之主,他現在很忙,已經沒精力去管通天殿的事了,反正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水成深不讓幹,陸沉偏要幹!
仙域之主的脾性和現況,陸沉已經摸清楚了,沒有什麼顧忌可言。
即使陸沉破壞通天殿的規矩,仙域之主看在陸沉摧毀了死靈空間出口的份上,都不一定會懲罰陸沉,更有可能是對陸沉隻眼開、隻眼閉。
“你想得美。”
水成深搖了搖頭,卻沒有把陸沉的話當成吹牛皮,而是半信半疑。
這是因為,他對陸沉很信任,即使陸沉的話聽上去有多麼的不靠譜。
更何況,仙域之主似乎對陸沉特别器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正是這半信半疑,又在陸沉的強烈要求下,水成深還是把所有人帶去了通天殿,但沒有直抵通天殿大門,而是去了通天殿的左側圍牆下。
那裡偏僻無人,連通天殿的守衛都很少過來巡邏,就算躲着一大幫人馬,一時半刻也不會被人發現。
水成深可以同意陸沉去通天殿胡鬧,但也隻是同意陸沉一個人前去,他可不會把整個丹宗給卷進去。
若陸沉鬧大了,那就是陸沉一人承擔,誰叫陸沉口氣太大,非要扯着所有人過來?
沒多久,通天殿大門那邊便傳來了争吵聲,其中就有一個聲音是陸沉的。
這争吵聲傳過來之後,所有人都懵圈了,包括水成深和戚世均。
“宗主,不太對勁啊,副宗主不是去請求入通天殿嘛,怎麼跟守衛們吵起來了呢?”
戚世均一臉呆愣,又如此跟水成深說道,“這一吵,必定驚動太乙殿主,到時太乙殿主惱火起來,那就糟糕透了。”
“隻是争吵,又不是動手,還不算糟糕。”
水成深輕輕籲了一口氣,如此安慰。
卻不知是安慰戚世均,還是安慰自己?
嘭!
突然,一道打鬥聲傳來,當場讓水成深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