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随着韓九麟冷聲一喝之間,那瓦仕艾龍便被一股巨力陡然遙遙轟飛出去,一雙手臂應聲碎裂,頃刻化為血霧。
其實就憑這瓦仕艾龍的戰力而言,韓九麟就算站着不動分毫不運轉自身靈氣,單憑自身所擁有的極聖霸體,他也根本不可能傷及自己分毫。
但畢竟堺林旭涯縱使修行大進,也絕不可能擁有韓九麟這等可怕的體質。
于是韓九麟未免遭人懷疑,便還是動用了“乾坤挪移”之法,将這瓦仕艾龍的攻勢三倍反彈回去。
當瓦仕艾龍終于墜落地面之後,隻見其渾身上下皆已鮮血淋漓,似乎一招之間便被“堺林旭涯”擊成重傷。
丹閣之中的那些女子見到此番不可思議的情形,自然皆感到驚異非常。
全然未曾料到如今的“堺林旭涯”竟已強大到了此種地步,居然在一動不動之間便能将瓦仕艾龍反彈,緻使其重傷當場。
飛回到“堺林旭涯”身旁的菲莉希蒂則更是盯着“堺林旭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心中狂喜之下不由喜極而泣,在眼角旁滲出了幾滴淚珠。
她比誰都清楚堺林旭涯的資質實在太差,能夠修行至九品兆載巅峰之境的修為,也是因為不惜修煉了一種會大量損耗陽壽的功法,是以才會顯得蒼老至此。
但縱使如此,如若堺林旭涯未曾遇到什麼機緣的話,幾乎終此一生都不可能突破到求道境的修為。
而今奇迹出現,怎能令菲莉希蒂心中不喜?
“不可能……不可能!”
“你就算沖破桎梏達到了求道之境,怎麼可能一擊之間便将本大人重傷至此?”
瓦仕艾龍全然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在他的心目當中堺林旭涯隻不過是一名資質奇差的廢物罷了。
像這樣一名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突破求道之境的廢物,怎麼可能一擊之間便将自己重傷?
“你要是再不滾開還繼續這麼多廢話,信不信我出手之下便能轟爆你的頭顱?”
韓九麟目光深寒,卻又并不在看瓦仕艾龍,而是放眼整座域焱城内。
瓦仕艾龍此時為韓九麟身上散發的可怕威壓震得心中惶恐,毫不懷疑自己如若再行出言頂撞,隻怕便會被這名修為突飛猛進的“堺林旭涯”誅殺在此。
他雖然并不甘心,卻也知道進退,自然連忙起身退開。
韓九麟緩步走過瓦仕艾龍的身旁,從始至終都未曾再看他一眼。
像瓦仕艾龍這樣的纨绔子弟,韓九麟生平實在已看得太多太多,如今就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難當。
“且慢!”
随着一聲女子聲音傳來之後,菲莉希蒂卻又張開雙臂擋在了韓九麟的身軀之前。
“你……你的修行境界既已達到了求道之境,為何半分都沒有告訴過我?”
“你知不知道我要壓抑心中的情感有多麼困難?你知不知道這究竟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
菲莉希蒂的淚珠在眼眶之中不斷打轉,仿佛下一瞬間就要奪眶而出,盯着“堺林旭涯”厲聲質問道。
韓九麟對于堺林旭涯與菲莉希蒂之間發生的事雖然一清二楚,但他根本就不是堺林旭涯。
甚至堺林旭涯實則都是死在自己手中,自然不可能代替堺林旭涯回應這份情感。
“我能夠沖破桎梏達到求道之境,乃是因為一道造化降臨罷了。”
“你我之間的緣分其實早已盡了,從今日起你仍然乃是丹閣之中的副閣主,你我再不相幹。”
韓九麟神情淡然,語氣森冷,望着眼前的那名已淚流不止的女子開口道。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怪我當了這個丹閣的副閣主,怪我一直對你保持距離!”
“但你可知道我隻是為了保護你不受那些人的刁難羞辱?”
“如若讓他們知道我心中對你一直以來壓抑的情愫,隻怕在你突破求道境之前必定會被他們暗中殺死!”
“不過現在都沒關系了!”
“你既然已經成功突破了修行桎梏達到了求道之境,便也等同于有了自保之力,我現在便當衆辭去丹閣副閣主之位,随你一同離開!”
菲莉希蒂擦去了自己雙頰之上的滴滴淚珠,随後信念無比堅定地盯着“堺林旭涯”開口言道。
“不必了,自今日起你我橋歸橋路歸路。”
“你生得如此貌美,又何必浪費時間在我這個糟老頭子身上?”
韓九麟話音一落,繞過菲莉希蒂便要向着堺林旭涯的府邸回返,卻被身後的菲莉希蒂一把死死抱住。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絕不答應與你就此别過!”
菲莉希蒂神情堅毅,死死緊抱着“堺林旭涯”開口道。
瓦仕艾龍盯着遠處死死緊抱着“堺林旭涯”的菲莉希蒂看去一眼,雙眸之中不由殺意狂湧。
但他此刻心知僅憑自己一人之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敵得過如今修行戰力突飛猛進的“堺林旭涯”,于是隻得暫且隐忍。
瓦仕艾龍離開了丹閣之後,便立即動身回返到了域焱城内一座極為雄偉的府邸之内。
此座府邸便是瓦仕艾龍之父,也就是丹閣閣主所居之處。
“依照你的描述來看,堺林旭涯的修行境界至少也已達到了五品求道之境的修為。”
“以其原本低劣不堪的天資而言,絕無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内便将自身修行提升到此種程度,定然是在歸葬之墟裡頭尋到了某種太古時期留下的秘寶!”
丹閣閣主在聽了自己嫡長子瓦仕艾龍對先前所發生之事的仔細描述之後,不由眼眸深沉,立即便開口下了結論。
“那歸葬之墟裡頭秘寶甚多,堺林旭涯能從中尋得一處秘寶也是極為尋常。”
“隻不過僅憑他如今的這點能力,也根本吞不下此等秘寶……”
“如若父親能夠獲得那座歸葬之墟裡頭的秘寶,說不準對于父親的修行能夠大有助益!”
瓦仕艾龍心知要對付如今修為戰力飛躍提升的“堺林旭涯”,定然不可能不借助自己父親的勢力,自然立即煽風點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