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可思議的盯着風無塵,有些怒意。
“你……你沒聽見我說的話嗎?”
風無塵瞥了女子一眼,眼中盡是冷漠。
“聽見了!那又如何?你讓我罷手,我便要罷手?你算是什麼東西?”
你算是什麼東西?
對于上官怡而言,這句話便仿佛是羞辱一般。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與她說話。
隻見其眼神逐漸犀利。
“你可知你如此做的後果!”
“後果?”
風無塵笑得荒唐不已。
“那方才這群人要将我扔下飛舟的時候,你怎麼不告訴他們後果?他們殺我便是天經地義,我殺他們便要承擔後果?這是什麼狗屁規矩?”
上官怡被風無塵這一番話怼得無言以對。
好半晌,才咬了咬紅唇,道:“這世界本就不公平!日月島和上官家,不是你惹得起的,再不罷手,你便沒有回頭路了!”
“我惹不起?”
風無塵一邊兒自語着,身上的殺氣漸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一劍殺之!你且記住,莫說是區區一個日月島和上官家,縱然是天王老子!我也惹得起!”
話落的一瞬間,風無塵的身子化作了一道殘影。
“嗤!”
隻聽幾聲悶響接連傳來。
下一刻,方才對他釋放出殺機的日月島武者同時倒地,沒了生機。
皆是一劍斃命!
“你……你将他們全給殺了?”
上官怡不可思議問罷。
卻被一道凜然殺意給鎖定。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廢話一句!死!”
女子還想說什麼,朱唇剛啟,便被一個五十多歲的黑袍老者拉了回去。
“小姐!”
黑袍老者面色凝重,沖上官怡搖了搖頭。
旋即竟對風無塵抱拳行禮,擠出了一個微笑。
“閣下,我家小姐年少無知!老夫在此替她向閣下道歉!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風無塵瞥了這老者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這老家夥竟隐藏了氣息,他看不出深淺。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此人至少比陳虎更強。
思量片刻之後,風無塵将長劍收入了納戒,重新坐回了原位。
“不想死的話,便别再來煩我了!”
“……”
上官怡好一陣咬牙切齒,才跟着老者退回了雅間。
“周伯!你為何不出手殺了他?反而要給他道歉!若是讓日月島的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南滄城軟弱!我南滄城顔面何存啊?”
周伯沉着一張老臉,臉上盡是陰險狡詐。
“小姐……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那人殺起人來毫不手軟,他并不是一個怕事的人!而且陳虎好歹也是金身境九重天,卻被他一劍給殺了,此人的實力簡直深不可測,縱然是我,也不見得能輕易擊殺他!”
上官怡愣了片刻,顯然,她沒想到風無塵居然強到了讓周伯忌憚的地步。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若是如此……我南滄城的面子,可就丢盡了!”
周伯冷冷一笑:“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先穩住他,等到了南滄城再對付他不遲!呵呵,至于面子,屆時将此子的腦袋懸挂于城門之上,示衆三日,誰敢說我南滄城丢了面子?”
“……”
經曆了這段小插曲之後,雷雲獸停止了攻擊,暴風雨也迅速的停了下來。
隻是飛舟内的氣氛變得詭異無比。
風無塵方圓十尺内的乘客,皆下意識的往邊緣靠了去。
這可是一位能斬殺金身境九重天的狠人。
而且這位爺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腦袋。
要是惹得他不快,被一劍殺了,可劃不來。
好在是一夜無恙。
直至次日晨光破曉。
衆人竟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畢竟昨晚上又是暴風雨,又是五階妖獸,還經曆了血腥的一幕。
他們所有人都仿佛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
“咦!那是……”
忽然,甲闆之上,有人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