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無塵這般反應,掌櫃的又道:“覺得不可思議吧?不可思議就對了!據我所知,那風無塵最多不過與你一般年紀,哪有那麼大的本事?此事背後恐怕大多是烏龍誤會的多,至于什麼打上淩家,恐怕也是那小子想揚名放出的狠話罷了,這年頭,這般欺世盜名之輩可是不少……”
“砰!”
誰知此言未落。
便見鄰桌傳來了響動。
二人側目,隻見一長發飄然的身影忽的動了,長劍在那一瞬間出鞘,朝着掌櫃的刺來。
“好膽!”
顯然,常年呆在遺落之峽,對于這種事情,掌櫃的已然司空見慣,下意識的運起掌罡,便是一掌拍出。
詭異的是,這掌櫃分明是不朽境的修為,其掌罡在女子劍下,竟宛若紙糊的一般。
“不好!”
眼看長劍穿透了掌罡,便要朝着老人喉嚨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
“乒!”
一聲脆響傳來。
女子的長劍竟被一股巨力彈開,猛退了數丈,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而待她看清楚了出手之人,眼中不由多了一絲警惕:“是你出手?”
隻見在掌櫃的身前,那以黑布纏着雙眼的少年依舊坐在原地,隻是其桌前,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根筷子,穩穩的插在了桌上,尾端還在不斷搖晃。
而在筷子的中央,則有一道細不可查的劍痕。
此刻,曆經了方才那一劍的掌櫃已然被吓得有些腿軟。
此女雖然與他一般,同是不朽境,但是對方卻是劍修,而且劍中帶勢,起碼也是劍尊之境!
這才如此輕易破去了他的掌罡!
“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你為何要殺我?”問罷,又連忙對風無塵道謝:“多謝小兄弟仗義出手。”
隻見女子身着一身黑色勁裝,一張臉龐還算标志,唯獨美中不足的是其額上有着一道顯眼的疤痕,仿佛是一塊兒璞玉上的裂隙,大煞風景。
女子将長劍歸鞘,雙手抱胸,冷冷說道:“本姑娘可未打算殺你,隻是想給你一點兒教訓罷了!”
“教訓?”掌櫃的一臉茫然。
“哼!”女子忽的側目,美目中閃過絲絲厲色:“口無遮攔,诋毀他人,不該教訓?”
聽了這話,風無塵再度端起了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空隙間,以劍心之眼端詳了女子片刻。
得了女子的回答,掌櫃的嘴角一抽,道:“本就是道聽途說,我如何诋毀他了?再說了,你是他什麼人啊?需要如此維護他?”
“我……”得了掌櫃的詢問,女子沉吟片刻,忽的嘴角輕揚,說道:“他是我夫君!”
“噗!”
措不及防之下,風無塵又是一口水噴了出來,再一次噴了掌櫃的滿身。
“咳咳……抱歉……抱歉!”
隻見他忽的昂首,蒙着黑布的雙眼正對女子,問道:“他是你夫君?那你可知他現在何處?”
女子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你打聽這個幹嘛?”
“我……聽你們說得這麼神,我倒是想見一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女子瞥了風無塵一眼:“可惜你一個瞎子,縱然是見了他,也領略不到他的風華絕代……”
這時,那掌櫃的忽然插嘴:“小兄弟,你可别被這女人給騙了,現在在這遺落之峽之中,風無塵名頭正盛,自稱是他朋友的多了去了,她啊,八成也是冒充的。”
風無塵内心暗道:八成?不!是十成。
發生了方才那等沖突,這酒肆中的其餘酒客早就一哄而散。
掌櫃的看了看四周的寂寥,咬了咬牙:“小丫頭片子……今日這些人的酒錢,可都得算在你的頭上。”
女子冷冷一笑,又有要拔劍之意:“這裡可是遺落之峽,不是什麼講道理的地方。”
“你……”
“算了吧掌櫃的!這些酒錢,算我頭上。”
這時,風無塵忽然發話,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眼見風無塵為其解圍,掌櫃的連忙舒了口氣,經過方才的博弈,他與這女子誰強誰弱,已然有了分曉,他可不敢真與女子死磕。
他在這遺落之峽中固然是有些勢力。
但是能來這裡的,又有幾個善類?
若真被對方給一劍砍了腦袋,就算是有人為了尋仇,也不過是亡羊補牢罷了。
“小兄弟這是哪裡話?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放這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