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嘩然聲之中,那石碑上的光芒迅速升溫。
“嘩啦!”
某一瞬,竟有一縷紅芒乍現。
“什麼!”
“難不成他……”
衆人驚呼之際,眼看那石碑便要變色!
“唰!”
卻在下一秒,女子竟已然抽回了短刃,那光芒也已然消失得一幹二淨。
“這……”
“方才的石碑是變色了嗎?”
“怎麼可能……區區一介散修!”
冷刃對四周的聲音充耳不聞,竟面不改色,一雙冷冽的眼睛隻不斷的盯着那考核的外門長老。
老者眉頭輕挑,道:“不合格!下一個!”
得了老者的宣布,人群才再度傳來譏諷。
“我還以為多厲害,搞了半天……不過是虛張聲勢!”
“散修就是散修,出身賤命,這輩子就别想翻身了!”
“……”
“不對吧!”
忽然,人群之中,傳來了一個與旁人的譏諷格格不入的聲音。
衆人循聲瞧去,才見說話的竟是一個白發青年。
那老者眉頭一緊,眼底有些不悅:“什麼不對?此處輪得到你說話嗎?”
面對老者的呵斥,風無塵面不改色,反而雙手抱胸,不卑不亢道:“扶搖宮的考核規矩,是石碑變色便算通過!方才,石碑已經變色了吧?”
老者的神色更加的陰沉,動了動嘴角的胡子:“變色了?誰看到石碑變色了?諸位,你們看到了嗎?”
得問,四周的世家子弟個個面露譏諷,同時搖頭。
“沒看到啊!”
“呵呵!莫說變色,方才那石碑閃光都唯有一瞬,就這點兒實力,也想加入扶搖宮?”
“……”
得了衆人一緻附和,老者便又冷冷的看了風無塵一眼:“都聽到了吧?大家都沒看到!豈是老夫一人冤枉她?再者說了,就算石碑真的變色了,時間短到了我們都沒有看清楚的地步,那也隻是庸才,有何資格入我扶搖宮!”
風無塵眉頭稍緊,看了看石碑面前的女子,道:“姑娘!按照考核規矩……你若對考官宣布的結果不滿,可以考核第二次……”
“不必了!”
卻見女子不緊不慢的将短刀放回了一旁的兵器架上,淡然轉身。
“我沒有出第二刀的習慣!”
風無塵:“……”
女子一路朝着廣場之外的方向走去,路過風無塵所在之處,還不忘側目,冷冷開口:“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
短暫的沉默之後,人群之中,譏諷的聲音再度響起。
“哈哈哈!這位兄台,看樣子,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啊!”
“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活該!”
“……”
風無塵倒是不在乎旁人話語,隻是看着那女子的背影,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我記得你平日裡是不愛管這等閑事的!”純陽子忽然道。
風無塵回神,苦澀一笑:“師尊在世之時,最見不得的便是這等以出身定前途的行徑!他老人家若還在世,如這等考官,早就被逐出扶搖宮了。”
純陽子這才明了,旋即又道:“不過那女娃的資質的确牽強,雖然我也看到了紅光閃現,卻唯有一瞬罷了……”
“你真這麼認為?”風無塵忽的側目,若有所指問道。
純陽子一愣:“你有不一樣的看法?”
風無塵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還記得那陳義考核的時候嗎?他當時可是醞釀了好久的劍氣!幾乎是将所有力量都彙聚在了那一劍中,所以那一劍後,他近乎脫力!而冷刃卻不一樣,她完全沒有醞釀,甚至沒有半點兒多餘的動作,一出手,便是最強一擊,來得快,去得也快!也是斬在這石碑之上,你才覺得她那一刀普通,試問……若是接她一刀的,是一個人,你還會覺得那一刀普通嗎?”
聽風無塵如此一說,純陽子臉色稍變,頓時明了了什麼。
“是老夫草率了……如此想來,倒也的确!那一刀的目的感覺她不是為了考核,而是為了殺人一般!可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風無塵思量片刻,卻搖了搖頭:“罷了……就當她是奇人自有怪癖吧!她若領情,我不論如何都會幫她進入扶搖宮,但既然她自己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