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伯昭何許人也?
呂家其餘小輩或許有所不知,但他呂玄英對這個名字,卻是如雷貫耳!
此人乃是呂家上代家主,他爺爺呂伯策的親兄弟啊……
于是乎,當即雙膝下跪,一叩到底。
見了呂玄英的行為,在場的其餘呂家人頓時懵了。
“混賬!”
這時,呂玄英沖呂懷玉怒喝一聲:“混賬東西,速速跪下!”
“噗通!”
呂懷玉來不及思考,本能雙膝下跪,噤若寒蟬。
這時,呂伯昭走到了呂玄英的身側,問道:“想明白了?”
呂玄英連忙點頭,如履薄冰,一字一句道:“想明白了……是孫兒舉棋不定,貪生怕死……有負先祖氣節!還請叔公責罰!”
“哼!”
呂伯昭輕哼一聲。
“起來說話!”
一時,呂玄英如蒙大赦,這才緩緩起身。
“謝叔公!”
謝罷,他又以眼角的餘光撇了撇呂伯昭身側的白發青年:“敢問叔公,這位是!”
呂伯昭道:“我的師侄!”
呂玄英恍然大悟,深吸了一口氣,連忙屈身行禮:“呂玄英,見過小師叔!”
這呂玄英乃是呂伯昭的孫子輩,倒是的确該叫風無塵一聲師叔。
面對這呂玄英,風無塵也不客氣,當即問道:“将呂嫣作為犧牲品,交給蔡雄,換回呂炜,是你的命令?”
誰知一聽這話,呂玄英竟一臉懵逼。
“什麼……什麼意思?誰要将嫣兒作為犧牲品的?”
風無塵冷冷一笑:“事到如今,你還要裝糊塗嗎?呂家内部早與蔡家串通一氣,打算将呂嫣交給蔡雄那個禽獸,從而讓蔡家放過呂炜,你身為呂家家主,此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咳咳……”
呂玄英怒急,當即咳嗽一陣,指着身側的呂懷玉:“畜生!你這個畜生!”
“爹……孩兒錯了!”呂懷玉滿臉蒼白,瘋狂磕頭:“爹!叔祖!小祖……我真的知道錯了……”
呂伯昭擡眼看了看這對父子,眼中滿是深邃。
“行了!何必在老夫面前惺惺作态?”
呂玄英連道:“叔公……此事我确實不知啊!”
呂伯昭卻一臉的平靜,古井無波道:“知道與不知道,并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會在呂家上演第二遍!”
呂玄英擦了擦額上細汗,屈身道:“孫兒明白!”
“……”
呂伯昭沉默片刻,便邁開了步子,朝着呂家某處而去。
“叔公要去哪裡?”
“祖祠!”
說罷,呂伯昭的身子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老者走後,一側的呂懷玉卻依舊不敢起身,呂嫣與陳小容母女亦一言不發,所有人都盯着那白發青年。
察覺到幾人眼神,風無塵嘴角輕揚。
“起來吧!”
“多謝小師叔!”呂玄英瞪了地上的呂懷玉一眼,呵斥道:“還不起來謝謝小祖?”
呂懷玉連滾帶爬起身:“謝……謝謝小祖!謝謝小祖!”
說罷,呂玄英又走到了風無塵的身側,臉上堆滿了笑容:“叔公他老人家去祖祠了,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還請小師叔随我前往大廳落座!喝些茶水!”
風無塵也不客氣:“那便叨擾了!”
“……”
大廳之中,風無塵與呂玄英坐在了上座,其餘人則手足無措,除了呂嫣,每一人臉上都寫着緊張。
“不需要如此拘謹,我是你們呂家長輩的晚輩,不是什麼吃人的老虎,大家随意些吧!”
“是……”
“……”
正當堂内氣氛有些尴尬,呂玄英忽的笑道:“小師叔氣度不凡,不知是出自太玄天哪個名門望族?”
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試探,風無塵搖頭:“望族稱不上……姓風!”
風?
呂玄英猛一思量。
這個姓氏卻不多見,但他腦海之中一時卻想不到任何姓風的望族。
莫非真如對方所說?他真的隻是出自尋常家族?
然而此念剛落,他便立馬掐滅。
此子雖然年輕,但卻給人一種高處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