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危雁說得如此嚴重,衆人連忙屏住了呼吸。
“還請前輩指點!”
危雁沉默了片刻,忽然說道:“月丫頭!我傳你一道秘法,你用此秘法催動那片金鱗,看能否暫時壓制他體内的兩道劍意!”
“好!”
便見月夜閉上了眼睛,而危雁則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将所謂的秘法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月夜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運起了某種法訣,将力量盡數注入了那片金鱗之中。
“嘩啦!”
金鱗光芒大盛,片刻間,月夜的臉色已然開始泛白。
“這丫頭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金鱗的消耗,你們速速助她一臂之力!”
危雁話落,北尋第一個上前,将右手掌心貼在了月夜的後背,将一股溫和的靈力注入了女子體内。
柳無情與敖胥緊跟其後,亦将靈力盡量轉換成溫和的狀态,助月夜催動金鱗。
好在危雁的方法有效,随着金鱗的光芒閃耀,風無塵體内無比狂躁的兩股力量終于逐漸安靜,最後,其雙眼中的藍光與紅光以及那洶湧的劍氣也迅速退去。
見狀,衆人松了口氣:“壓制住了嗎?”
危雁沉吟良久,卻長歎了一聲:“唉……隻是暫時壓制住了……”
月夜再一次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這樣?他剛才不還好好的嗎……為什麼突然就……”
“陰和陽、水與火、仙與魔……乃是永遠不可相融的兩種力量!他當初在堕魔的一刻明悟劍心,導緻他形成了仙魔同體的詭異狀态!這兩股力量此前雖然沒有爆發,但卻是隐患!”
“在方才那一場大戰之中,他進入心劍合一的狀态,以劍為眼,将視覺封閉,但不知不覺間,卻讓逐漸失控的劍氣彙聚在了雙眼,方才那一招劍眼并非他主動斬出,而是積攢良久的劍氣決堤,雖然助他斬殺了敵人,卻也讓他體内的劍意徹底崩潰……”
“唉……說來卻也怪我!是我提議他皆這戰場中的天驕做為磨劍石,以此突破劍仙之境!是我拔苗助長了啊……”
聽危雁自責,衆人面面相觑,皆一臉的凝重。
“竟如此嚴重嗎……不過既然現在他體内的力量已經被金鱗壓制,為何他還是沒有醒來。”
得問,危雁繼續說道:“導緻他無法醒來的并非是仙魔兩種力量,而是他自己的潛意識!”
“潛意識?”衆人面露疑惑:“不懂……”
“就好像凡人染了風寒之後,會出現體溫上升的症狀,但是這一症狀卻并非是風寒本身導緻,而是人體自身的能量為了抵禦風寒,自主發熱!這小子體内的劍意已經完全失控,他的肉身若是此刻醒來,隻會這兩股力量進一步暴走,從而将他的身體撐爆,所以他的潛意識使他陷入了沉睡。”
聽了危雁長篇大論的解釋,衆人總算是明了了大概。
“那現在該怎麼辦?照您的意思,兩股暴走的力量若不根除,他便永遠無法醒來?”
這時,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柳無情忽然開口了:“仙也好,魔也罷,皆是他的劍心催生!若是強行将這兩道力量斬去,那他的劍心也會面臨喪失!而據我所知,他已經失去一次劍心了吧?想要第二次找回劍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柳無情言罷,衆人陷入了沉默。
不過很快,危雁的聲音便再一次傳來:“你說的沒錯,若是強行斬掉他體内的兩股力量,他的劍道之心也會再一次破碎,甚至導緻其修為盡失,變成廢人也不無可能!”
說到這裡,危雁卻又将話鋒一轉:“但是……”
聽了這個但是,其餘幾人立馬豎起了耳朵,眼中也燃起了希望。
“但是什麼?前輩莫非還有什麼其餘辦法?”
“呵呵……你們可還記得方才我與你們舉的有關于風寒例子?”
衆人點頭:“記得,怎麼了嗎?”
危雁道:“我說過了吧,染了風寒之後,人體自身的能量會導緻身體發熱,但其目的,卻并非是為了趕走風寒,而是适應風寒!你們應該知道,凡塵間許多的傳染病,得過之後,短時間内,便很難再被染上……”
聽到這裡,衆人一愣。
柳無情眼中精芒一閃,想到了什麼。
“的确!屬于人自身的那股力量并非是趕走了疾病,而是生成了所謂的抗體,适應了疾病!前輩的意思是,讓風無塵的肉身之力變強,從而去适應那兩股力量!”
“孺子可教!金鱗的力量能讓這兩股兩短時間内不會暴走,隻要你們幾個抓緊時間,為他找來淬體的天材地寶,加強他的肉身之力,便不見得沒有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