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也就是說,無論是誰登上大位,那姜三姑娘都會被送進宮裡。
姜家還曾有過站隊齊王的念頭,真真是……
李福都不敢去瞧陛下的臉色了。
裴池又拿出一份卷宗,“陛下,臣将近三月内買了“chūn眠”的人都篩查了遍,查到了和鎮國公府花宴相關的人。”
第三十八章 “姜姑娘,想如何處置?”
蕭懷衍入睡後,就像早有預料一樣,又一次陷入了夢境之中。
這一回,他醉意微醺的躺在軟塌上,閉着眼睛在休憩。
門聲響動,輕軟地腳步聲朝他走過來。
“陛下……”聲音嬌糯,低聲在喚他。
淡淡地馨香拂來,人已伏在塌前,身子湊近了又喚了一聲:“陛下是頭疾又犯了嗎?妾身幫陛下按按吧?”
蕭懷衍沒有說話,卻将搭在額前的手移開了。
女子身上的香味如缭繞在鼻息之間,微涼地指尖按在xué位上,力道軟綿,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女子按了一會,似乎是手酸了,停了下來。
蕭懷衍擡手擭住她的腰肢,捏了捏,引得手中的軟肉顫了顫。
女子重新坐好了又繼續按起來。
過一了會,聽到女子猶猶豫豫地道:“陛下……聽說行宮的那片桃花要開了,妾身也想跟着去。”
蕭懷衍語氣很淡的說:“你不是身子不适麼?”
蕭懷衍感覺到手中的細腰僵了一瞬。
女子聲若蚊呓,“我、我小日子已經過去了。可不可添上妾身的名字?”
蕭懷衍握住女子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眼的是皓白手腕,手腕的内側上長着顆紅色小紅痣,再擡眼,那張濃桃豔李的臉滿是羞紅。
沒有霧氣籠罩,沒有隔着輕紗,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姜蜜。
隻是這種羞态是他從未見過的。
蕭懷衍聽了她所說的話,唇邊漾開一抹笑,不置可否的道:“是嗎?”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像是被看穿了之前的謊言,這會為了能去行宮,又隻能硬着頭皮來解釋。
她咬着唇似乎痛下決心,拉過男人的手,一雙杏眼水汪汪看着他,“若是陛下不信,那、那就驗驗吧……”
蕭懷衍帶着醉意的雙眸如墨一般深沉,笑了一聲。
女子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
他勾住那玉嫩的下巴,“姜嫔,你還真是……”一再的作死。
驚呼聲被瞬間吞沒,窗外的樹影搖曳,一地的衣裳jiāo織。
待雲雨收歇,蕭懷衍随意披了一件衫子下榻,倒了杯水,給迷迷瞪瞪的女子喂了幾口,複又在那櫻紅的唇上吮了一口。
女子已累極昏睡過去,蕭懷衍支起腿随意靠着,自有股風流蘊藉之氣,他拿着去行宮名冊翻了翻,姜蜜的名字早已寫在上頭。
……
蕭懷衍從睡夢中醒來,面目沉靜。
昨日的夢境,比之前更加荒謬至極。
但凡他休憩之地,怎會讓人這麼無聲無息的闖進來。
李福和錦衣衛都是死的嗎?
蕭懷衍撐手揉了揉額頭,想到夢裡對姜蜜的稱呼,姜嫔?
在夢裡,她是成了他的後妃嗎?為何是嫔位?
蕭懷衍閉上眼,那柔弱無力的嬌态羞怯,跟那個一看到他就如老鼠見到貓的姜蜜簡直判若兩人。
焦急萬分的李福往裡寝殿内探了又探,這都快臨近上朝的時辰了,陛下怎麼還未起身?
可若是沒有召喚進去了,陛下的脾氣可不太好啊。
李福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終于聽到了陛下喚人的聲音。
他松了一口氣,帶着内侍手捧朝服走了進去。
……
這日,姜蜜醒的很早。
她昨兒晚上做了一整晚亂七八糟的夢,一會是薛甯珠抱着她哭訴說,姜姐姐,你為什麼不戴我給你的珠鍊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一會是姑母念叨,棠棠,皇上賜你的福镯怎麼沒有戴着了?那可是聖寵呀!你得日日戴着才行!
一會又是見到蕭懷衍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在問她,姜姑娘,你這謊一個接一個,圓得上嗎?
姜蜜掬一捧清水潑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點。
姜蜜把那珠鍊、手镯統統都收了起來,她全部都不戴了。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妝奁前在塗抹脂膏時,看到手上的咬痕,微微失神。
在她的有意隐瞞下,這個傷口就連姑母也沒有察覺到。
當蕭懷衍問她疼不疼時,她着實沒有想到他還會記得。
在鎮國公府被他所救那段記憶,她總是在回避,不願細想。
那時被藥性折磨的意識模糊,羞憤又恐慌的情緒之下,即便是蕭懷衍救了他,她也是真的怕他。
可她也知道若是當日蕭懷衍沒有從那經過,沒有薛家兄妹的幫襯,就算保住了性命,名聲也毀了。她的藥性未解,被救于人前,一旦做出失控的舉動,不知會引來多少污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