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太巧了
“孫家被抄家了?”
徐安宇皺眉,随後搖頭,一臉惋惜,“若是早點的話,那幾萬兩銀子就剩下了,果然時不待我。”
太不湊巧了。
趙志和也贊同的點了點頭,“誰說不是?
現在白白便宜了國庫。”
趙志和也是一臉惋惜。
如果能多三萬多兩在手,就算是有人上門來要退錢,自己也能更理直氣壯地搪塞過去。
“算了,隻能說咱們今日注定要破财。”徐安宇站了起來,扭頭看向趙志和:
“這裡交給你了,記住了,安記一定不能出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印子錢這個盤不能崩。”
和趙志和交代了幾句話後,徐安宇這才離開。
出了大街,看着人來人來的大街,徐安宇吐了一口濁氣,再過段時間就一切塵埃落定了,自己也不用再為這些事情發愁。
徐安宇眼底閃過一抹陰郁。
林家。
若不是因為林家,自己這邊就不會生出這麼多波瀾。
對一切事情塵埃落定之後,自己第一件事情就是收拾了林家。
看了一眼四周,他這才轉身離開。
而就在他轉身時,卻見信侯爺急匆匆地從他面前經過,而且一臉匆忙的樣子。
徐安宇皺起了眉頭。
信候府出事了嗎?
不然信候爺的神色怎麼會這麼差?
不方便表現出自己與信候爺很熟絡,徐安宇隻能按下突生的不安,便徑直回了行宮。
他打算回去後,就讓人去打聽下信候府出了什麼事。
不過他回行宮,就剛喝了一杯茶的功夫,信候爺就沖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
徐安宇一臉詫異地站了起來,“我正想讓人去打聽你這邊出了什麼事。”
見他一臉憔悴憤怒的樣子,徐安宇便開口讓他坐下。
但沒想到的是,下一秒,信候爺竟朝他沖了過去而且一拳朝他揍了過去。
砰!
沒任何防備的徐安宇被這一拳直接給揍翻倒地。
徐安宇黑了臉。
他憤怒的從地上起來,“你到我這來發什麼瘋?
信候爺你要發瘋,你回家去發瘋。
你再這樣,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着他憤怒的伸手去摸自己被打疼的臉,該死的信候爺發什麼瘋啊。
跑來自己這邊,無緣無故揍自己。
“我發瘋?”信候爺猙獰着臉,他再次撲向徐安宇,一把扯住他的衣領:
“你為什麼要害李銳?
我就這一個兒子,你為什麼要害他?”
他做這麼多都是為了這兒子,現在他兒子沒了,他還做這麼多做什麼?
徐安宇皺眉,“你胡說什麼?
誰害李銳了?”
說完就要用力扯開他的手,并且神情很不耐煩地說道,“你冷靜點,先說發生了什麼事。”
沒頭沒尾的,搞得他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李銳這個纨绔,他能怎麼樣?
“昨日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去吉祥賭坊了?”信候爺強忍着憤怒問道。
見他點頭,他也終于忍不住咆哮:
“你說還不是你?
就是你殺了他,就為了搶走他赢的錢。
徐安宇你怎麼能那麼狠心?
我知道你缺錢,你想要錢我理解你,但你為什麼要殺我兒子!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說着,信候爺再次朝徐安宇撲去,伸手就掐他的脖子。
徐安宇因為李銳的死一時反應不過來,所以被信候爺掐住了脖子。
等反應過來後,他連忙掙紮起來:
“我沒殺他,你又在這發什麼瘋,住手。
你瘋了是不是?
你用下腦子啊,我為什麼要殺他?
我殺他,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但信候爺現在跟瘋了似的,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就是你,你居然為了錢,殺了我兒子。
我要為我兒子報仇,我殺了你!”
“我……沒有……咳咳!”
徐安宇被掐得直翻白眼。
直到徐西南等人發現不對沖進來,拉開信候爺之後,才救了他一命。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忘恩負義之徒。”信候爺尖叫,并且憤怒的掙紮起來:
“徐安宇我後悔了,我就不應該跟你狼狽為奸。
你就是個過河拆橋的無恥小人,你還我兒子的命來!”
……
看着對自己不停咒罵自己的信候爺,被掐得直咳嗽的徐安宇也怒了,他直接讓人把信候爺給打暈。
就信候爺現在激動的樣子,自己也别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
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讓徐西南把人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後,便讓他出去查查到底出了什麼事,居然讓信候爺這麼激動。
待徐西南走後,徐安宇這才坐下去重新喝茶。
隻是這一鬧一耽擱,這茶涼了,味道也變了。
徐安宇沒了喝茶的興趣,随後站了起來,眉頭深鎖的看着外面。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他總感覺這些事像是有個幕後推手在推動。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事?
在這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太可怕了。
徐安宇伸手摸了下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脖子,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陰沉。
沒多時徐西南回來了,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主子,李銳的确死了,而且死得很慘。”
徐安宇恍然,怪不得信候爺會發瘋。
信候府李家,雖談不上是九代單傳,但近幾代人丁凋零是真的。
到了信候爺這一輩,他就隻有兩兄弟,而他膝下就李銳一個孩子,所以向來寵得厲害。
“查到他是怎麼死的沒有?”徐安宇穩了下心神,直接開口問道。
徐西南點頭,随後便徐徐道來。
原來昨日李銳一直呆在吉祥賭坊都沒有離開,是直到天亮後才是離開的。
李銳的手氣很好。
一開始全輸光了,借了一次錢也全輸光了。
但後面再借到錢再賭時,李銳就跟财神爺附身了似的,逢賭就赢。
等到天亮離開時,他已經赢了七萬多兩銀,還了借的錢後還有七萬兩。
但他離開吉祥賭坊後,就被人發現他被殺死在了安記附近,而他身上的錢不翼而飛,外加死狀很慘,被人開了膛,内髒流了一地。
安記今日早上多了七萬兩銀子周轉,而這些銀票有些剛好沾到了血,所以信候爺就懷疑是他們謀财害命。
……
徐西南說完之後,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主子,李銳被殺身上的七萬兩銀票不翼而飛,而我們得到的那七萬兩銀票還帶血,是不是太湊巧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沈放殺了人,搶了銀票再給我們?”
銀票是不是他們這邊的人搶的,徐西南很清楚。
現在他就好奇,這李銳身上的錢是不是沈放搶的。
如果是,這事情恐怕就麻煩了。
徐安宇沒有說話,他沒想到李銳昨晚竟會赢了這麼多錢。
賭場,果然來錢快。
“有可能!”徐安宇沉着臉:
“龍翔山莊的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怪不得他指定了時間才讓人送錢過來,原來是要去搶到錢才有錢。”
說到這裡,徐安宇一臉嫌棄:
“沒想到沈放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行事作風卻這般讓人不齒。”
“那現在怎麼辦?”徐西南有些擔憂地看向一旁還沒醒來的信候爺:
“信候爺會不會覺得這事是我們做的?”
“不用懷疑,他現在就覺得是我們做的。”徐安宇搖頭。
走過去,伸手弄醒信候爺。
見他醒來又要跟自己拼命,徐安宇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朝他臉上甩去:
“你我同坐一條船,你覺得我有這麼蠢去殺你兒子,來個窩裡反嗎?”
信候爺紅着雙眼,眼底帶着一抹寒意:
“那帶血的銀票……”
“不是我的。”徐安宇打斷他的話,眼底帶着一抹不耐煩:
“那錢是我找沈放借的,至于沈放的錢從哪裡來的,我不知。我退讓了一些利益,他借我七萬兩銀子。”
該死的。
現在他感覺自己是什麼都沒做,就惹了一身的腥。
“沈放?”信候爺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站了起來,雙眼冰冷的看向徐安宇:
“我知道你跟沈放有合作,但我告訴你,沈放殺了我兒子,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你若敢攔我,就别怪我壞了你的好事!”
說完,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至于過來攔他的徐西南,直接被他一把推開,“滾開,再攔我,别怪我不客氣。”
“主子!”徐西南看向徐安宇:
“要去攔嗎?”
“不用!”徐安宇搖頭,嘴角輕勾:
“讓他去試試沈放的态度也好,我要看看這沈放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不知道李銳是他的人嗎?
殺了李銳,搶了他的銀票給自己送來,沈放打的是什麼主意?
現在他面臨二選一。
就看沈放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