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飛見狀,亦是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那一絲不甘與忐忑,同樣堅定地點了點頭。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即便明知這場比賽的結果或許早已注定,他也要拼盡全力,試一試楚塵的深淺,看看這被衆人寄予厚望的新星,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既然如此,那麼我宣布,決鬥正式開始!”
何火火宛如敲響戰鼓的鼓手,聲嘶力竭地大聲宣布完這句話之後,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毫不猶豫地轉身,幾個箭步便離開了擂台。畢竟他心裡清楚得很,自己隻是一個負責串場的主持人,實力低微。
若是繼續留在這裡,待兩人全力施展開來,戰鬥的餘波絕對會如同洶湧的暗流,瞬間将他吞噬得無影無蹤。因此,他明智地選擇了迅速撤離,将這熱血沸騰的戰場,完完整整地留給楚塵與葛飛二人。
場上,此刻隻剩下楚塵和葛飛兩兩對峙。微風輕輕拂過,撩動着他們的衣角。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若有實質的火花在噼裡啪啦地碰撞,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熊熊燃燒的戰意。
葛飛的内心當中,顯然還是有些憤懑不平。盡管賽前就已然知曉這場比賽的大緻走向,但身為一名在競技場上曆經無數生死搏殺的戰士,他骨子裡的驕傲與倔強,讓他無法輕易認命。
他緊緊握着拳頭,指節泛白,暗暗發誓,即便最終結果難以更改,他也要在這有限的交鋒中,探一探楚塵的真正實力,絕不能讓對方赢得太過輕松。
楚塵率先發難。他雙眸之中光芒一閃,身形仿若鬼魅般虛化,瞬間撕裂周遭空氣,帶起一串黑色的空間漣漪,如同一道幽影飄忽向前。
與此同時,他手中天一劍仿若感知到主人的戰意,劍鳴如龍嘯九天,森寒光芒大盛,劍身之上,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似在與冥冥中的神秘力量呼應。
劍出之時,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如匹練纏繞,隐隐有風雷之聲在其中炸裂,仿若裹挾着天地之怒。
這正是楚塵最擅長的劍法,融合萬千劍意所凝聚而成的淩厲殺招,其威力足以截江斷流,山崩地裂。
這一次,楚塵并沒有再用拳腳對敵,而是一上來就直接選用了他最擅長的劍法。顯然,他是看出了葛飛的實力并不一般,已經把葛飛當作真正的對手去對待了。
葛飛卻也絕非等閑之輩,好歹也是整個競技場的S級戰力。
隻見他眼神陡然一凝,如淵深海般深邃,手中君子劍仿若感應到危機降臨,嗡嗡顫鳴,恰似一位從沉睡中驚醒的謙謙君子,雖風度翩翩,卻暗藏絕世鋒芒。
他不躲不避,迎着楚塵這石破天驚的一劍,腳下輕點,仿若踏在虛空之中,身姿優雅地一個側身,手中劍精準地搭在天一劍的劍脊之上,四兩撥千斤般将楚塵那霸道無匹的劍勢卸向一旁。
與此同時,他手腕一抖,君子劍仿若靈蛇舞動,沿着天一劍的劍身蜿蜒而上,劍身上的神力光芒閃爍,竟化作絲絲縷縷的白色絲線,仿若一張細密的靈網,直逼楚塵手腕,試圖以巧勁封禁楚塵的劍路,進而奪下天一劍。
楚塵見狀,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仿若九幽之下傳來的悶雷。腳下步伐瞬間變幻,仿若踏着上古神秘舞步,每一步落下,都有一圈圈金色的神力光暈蕩漾開來,與周圍空氣摩擦,發出“滋滋”聲響。
天一劍在他手中仿若被注入靈魂,瞬間瘋狂旋轉起來,劍速之快,讓人肉眼難辨,隻能看到一團刺目的銀光,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劍幕。
這劍幕不僅将葛飛的奪劍攻勢輕松化解,還仿若一個饑餓的巨獸張開大口,反客為主,吸納周遭神力,帶着萬鈞雷霆之力朝着葛飛橫掃而去。
所過之處,空氣被極度壓縮,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透明氣浪,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朝着葛飛滾滾撲去。
葛飛被逼退數步,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仿若烏雲密布。他深知楚塵實力深不可測,不敢有絲毫懈怠。
當下,他深吸一口氣,周身神力仿若沸騰的開水,瘋狂湧動,衣衫獵獵作響。葛飛手中君子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雅弧線,每一道弧線都仿若蘊含着天地至理,光芒閃爍間,或挑、或刺、或劈,劍招變幻莫測,與楚塵的天一劍激烈碰撞。
一時間,火花四濺,每一朵火花都仿若綻放的煙花,絢麗奪目,金屬撞擊聲仿若洪鐘大呂敲響,震得台下觀衆耳朵生疼,靈魂都仿若要被震出軀殼。
兩人你來我往,戰至數十回合,依舊不分勝負。楚塵心中暗自思忖,這般纏鬥下去,恐夜長夢多。
若被葛飛尋得破綻,或拖至體力耗盡,局勢将不堪設想,必須速戰速決。一念及此,他眼神陡然變得深邃無比,仿若無盡星空塌陷其中。
體内真氣仿若洶湧澎湃的星河,瘋狂湧動,發出陣陣沉悶轟鳴,仿若即将爆發的滅世火山。
他全身毛孔舒張,絲絲縷縷的金色神力仿若火焰般噴射而出,環繞周身。
葛飛察覺到楚塵氣息變化,心中一凜,仿若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知道楚塵要出絕招了。
當下也凝神聚氣,将全身功力毫無保留地灌注于君子劍上。他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濺在劍身上,君子劍仿若被激怒的狂獸,光芒大放,劍身之上浮現出一層血色符文,準備拼死一搏。
楚塵大喝一聲:“劍神九式——劍指蒼天!”
刹那間,他整個人仿若與天一劍徹底融為一體,化作一道璀璨無比的金色劍光,直沖雲霄。所過之處,雲層仿若被利刃切割,紛紛避讓,天空中電閃雷鳴,仿若諸神在為其奏響戰歌。
而後,他身形逆轉,頭下腳上,天一劍裹挾着無盡劍氣,仿若一顆從天而降的滅世流星,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朝着葛飛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