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今被定義為S級戰力了,那情況可就非同小可了。恐怕那些卡在半步神王境的強者都會紛紛出手。雖說他們名為半步神王境,看似離神王境隻有一步之遙,可實際上,終究差了那麼臨門一腳,本質上還是屬于神王境這個等級範疇。”
“平日裡,他們自持身份,有着自己的高傲與矜持,肯定不會輕易對像你這種普通神王境的武者出手。”
“但如今你被定義為S級的超強戰力,這無疑是公然挑釁他們的權威,刺痛了他們的自尊心,他們内心當中定然是有所不服的,所以必然會有人跳出來,向你發起挑戰,你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陸羽再次神色凝重地開口說道。
他與這些人打交道已久,對他們的脾氣秉性、行事作風了如指掌,深知他們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楚塵如此輕易地就被定義為S級,獨占鳌頭。
“無妨,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管他什麼牛鬼蛇神,我自巋然不動,見招拆招便是。”楚塵潇灑地随意擺了擺手,那動作行雲流水,仿若帶着一種渾然天成的灑脫勁兒。
他眼眸深邃,眼神中透露出猶如磐石般的堅定與仿若驕陽般的自信,中氣十足地開口說道。話語擲地有聲,在空氣中震蕩回響,那股舍我其誰的霸氣,仿若實質化一般,以他為中心,向着四周洶湧彌漫開來,令周圍的空氣都好似染上了一層豪邁的氣息。
陸羽站在一旁,聽到這話之後,嘴角微微牽動,有些苦笑着搖了搖頭。楚塵這爆棚的信心,實在是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般豪情萬丈的言語,若是從旁人嘴裡說出,怕是隻會讓人覺得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吹噓,徒增笑柄罷了。
可陸羽卻深知楚塵的能耐,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楚塵在曾經戰鬥中的飒爽英姿。那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對手是神王境初期的強大武者。
周身神力翻湧,氣勢洶洶,可楚塵卻毫無懼色,身形靈動如鬼魅,招式淩厲似閃電,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幹淨利落地将對手擊敗。
有這般實打實的戰績在前,楚塵自然有着說出這等豪言壯語的底氣與資格。
“好了,你要對我有信心!”楚塵似乎看穿了陸羽的心思,微微側過臉,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溫暖而自信的笑容,輕聲開口說道。那笑容仿佛帶着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能驅散人心中的陰霾。
而陸羽聽到這話之後,臉上緊繃的神情也瞬間松弛下來,同樣露出了一抹真摯的笑容,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在他心底深處,對于楚塵一直都是滿懷信心的。隻是這競技場中的明争暗鬥太過複雜,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對手,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他們活了漫長歲月,被困在同一個境界當中數百上千年,修為停滞不前,求進無門之際,便動起了歪心思,淨琢磨一些邪門歪道。
與正面交鋒相比,這些陰私手段才是最難防備的,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冷箭,讓人防不勝防。雖說陸羽滿心擔憂,但他也明白,楚塵并非懵懂無知之人,他心智堅韌,實力超群,對這些潛在的危險必然心中有數。
所以,陸羽也隻能将自己的顧慮化作聲聲提醒,至于後續如何應對,他相信楚塵自有決斷。
另一邊,在競技場那熱鬧喧嚣、仿若沸騰油鍋的環境之中,一座奢華至極的包廂靜靜隐匿其中。
這包廂内部空間寬敞,裝飾得金碧輝煌,柔軟的地毯、精美的壁畫、華麗的水晶吊燈,無不彰顯着非凡的品味與雄厚的财力。
此刻,這裡齊聚了不少人,他們或坐或站,一個個身上的氣息仿若實質化一般沖天而起,靈力波動紊亂而又強勁,顯然,在場衆人無一不是在修煉之路上跋涉許久、實力超凡脫俗的強者。
坐在主位上的則是一位年輕人,他身着一襲月白色錦袍,衣袂之上繡着精緻的銀色暗紋,在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一頭烏黑長發整齊束起,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面容白皙如玉,劍眉星目,眼眸深邃,仿若藏着無盡星河,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氣質。
隻見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扶手上,随後悠然地随手端起了放在一旁的茶杯。
那茶杯乃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薄如蟬翼,在他指尖仿若輕若無物。他微微低頭,薄唇輕啟,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動作舒緩而又惬意。
待到他放下茶杯之後,那一瞬間,整個包廂内的氣氛仿若凝固,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噤了聲。他緩緩擡起雙眸,目光仿若冷冽的寒星,環視一圈,所到之處,衆人皆不自覺地垂下眼簾,不敢與之對視。
“看來你們的消息都很靈通啊,這麼快就知道了,這競技場當中又出現了一個S級戰力的事情。”那個年輕人——葛飛,看向衆人,聲線清冷,卻又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緩緩開口說道。
“葛飛兄,你是知道的,我們這群人為了能夠獲得S級的戰力評價,可謂是煞費苦心、努力了這麼久。”
一位身材魁梧壯碩如小山般的中年壯漢,此刻滿臉漲得通紅,仿若憋悶許久的火山即将噴發,額頭上青筋暴起,眼中燃燒着熊熊怒火。
隻見他憤怒的開口說道,“但是那個萬主管遲遲沒有給我們定義成S級!我們平日裡在這競技場中拼死拼活,曆經無數艱險,哪一場戰鬥不是浴血奮戰?身上的傷疤都數不清了,可如今,這努力卻像是打了水漂!”
“但是今天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小子竟然隻用了一天的時間就獲得了S級的評價,這放在哪裡,誰都會不服的!”
他越說越激動,聲音愈發高亢,震得包廂内的空氣都嗡嗡作響,顯然對于這件事情他是十分的憤怒,那股子憋屈勁兒仿若要将這包廂都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