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趕回
宋睿澤有了笑意。
“明天我帶你去騎馬,好嗎?
”
秦徽音把匣子收進櫃子裡,再用鑰匙鎖上,随口說道:“明天不行,明天是大哥生母的忌日,我們全家人要回鄉下。
”
宋睿澤沉默。
秦徽音察覺他的情緒不對勁:“可以換個時間嗎?
後天怎麼樣?
”
“既然有事,那就改天再說。
”宋睿澤說道,“水壩還有事,我先走了。
”
宋睿澤走後,秦徽音越想越覺得奇怪,她下樓找到李桃花,問起了明天是什麼日子。
李桃花正在補妝,聽了秦徽音的問題,歪頭想了想,繼續在臉上補粉:“明天就是你大哥生母的忌日,沒别的了。
”
“難道是我多心了?
”秦徽音嘟囔。
“怎麼了?
”李桃花問。
“沒什麼。
”
第二日,唐家衆人回村。
唐大富和李桃花燒了紙錢之後,把剩餘的時間留給了幾姊妹。
秦徽音作為晚輩表示了一下心意,她知道三姊妹肯定有許多話要對自己的生母說,找了個借口先走了,讓三姊妹留在墳頭上和生母說話。
下山時,她看見了宋睿澤母親的墳墓。
距離大年已經過了三個月,又正是暖春,野草長得極快,墳頭上的草也高了。
秦徽音把那些野草拔掉,再用手帕擦拭了墓碑。
她對着墓碑說道:“姨,睿澤哥現在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
“我還以為是睿澤那小子回來了。
”挑着柴火的宋老漢經過,看見蹲在墓碑前的秦徽音,說道,“不過也是,每年的今日他甯願躲進大山裡也不會來他娘的墓碑前,怎麼可能專程回來?
”
“宋爺爺,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秦徽音問。
宋老漢驚訝地看着她:“你不知道嗎?
也是,村裡人覺得晦氣,一般都不會說起。
今天是宋睿澤她娘的忌日,也是他的生辰。
她娘死時,他還沒有出生。
他爹把棺材準備好了,連釘子都釘上了,居然聽見了小孩的哭聲,打開棺材一看,生了。
”
“多謝宋爺爺。
”秦徽音起身下山。
今天居然是宋睿澤的生辰,那他今天得多難過啊!
她先回家,對李桃花和唐大富說道:“娘,唐叔,我先回城裡了。
你們也不用心急,今天晚上住一夜,明天再回吧!
”
“怎麼走得這麼急?
”李桃花問。
“剛才遇見了宋爺爺,他提起睿澤哥,我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
”秦徽音說道,“昨天睿澤哥找我騎馬,我拒絕了。
睿澤哥的出生方式特殊,在他的心裡一直是過不了的坎,今天這個日子他肯定又特别低落,所以我想回城裡陪陪他。
”
“難怪你昨天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我還真不記得。
你知道的,我和他爹就過了一年,沒人關心過他的生辰。
”
“我知道的,娘。
”秦徽音騎上她的小白馬。
“我先走了。
”
“你在路上小心點。
”李桃花追出門,朝着她騎馬飛奔的身影喊道。
秦徽音剛走,唐家三姊妹回來了。
“娘,二姐去哪裡?
”唐逸笑問。
“她先回城裡了。
”李桃花說道,“你們身上全是灰,快去換身衣服。
”
唐逸塵說道:“今天是宋睿澤的生辰,她是為他趕回去的吧?
”
“你知道?
”李桃花驚訝,“連我都不知道。
”
“以前無意間知道的。
”唐逸塵說道。
“宋睿澤昨天找過她,她不知道今天這個日子特殊,沒答應和他騎馬。
現在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了,想回去陪陪他。
那小子還真是命運多舛,我們家音音真是個愛操心的丫頭。
”
水壩。
錢壩頭拿着一疊單子拍在宋睿澤的面前,冷笑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
“你這些貨單數目不對,我讓他們把貨單上的數補上了再送過來,有什麼問題嗎?
”
“姓宋的,你能有今天是因為老子給了你機會,現在你當上總壩頭了,開始不把老大哥放在眼裡了是不是?
”
“錢壩頭,童壩頭李壩頭他們是怎麼沒的,你要是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回憶回憶。
數目不對,别說你的面子我不會給,連縣令和溫大人的面子我都不會給。
”宋睿澤淡淡地看着他,“這是朝廷撥的款,所有的賬目都得上交給官府。
”
“行,算你有種。
”錢壩頭拿着單子離開。
陳勇在旁邊說道:“這個姓錢的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多了。
我看他的樣子,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老大,一定要小心。
”
宋睿澤今日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管這些屁事。
然而,他越不想管,事情就越多。
這才剛消停一會兒,周晉元又說有人打架。
“宋總壩頭過來了。
”
兩個男人赤着膀子打架,你一拳我一拳,亂揮一通。
旁邊的人圍觀着,有人煽風點火,有人勸架,大多數是看熱鬧的。
畢竟整天幹着無聊的事情,總想找點刺激的事情做。
宋睿澤和陳勇等人過來了,那兩個人借着旁邊勸架的手‘不情不願’地停下來。
“打啊,怎麼不打了?
”宋睿澤淡道,“繼續打。
”
“總壩頭,這小子總是在我幹活的時候使壞。
”一人指着宋鐵根罵道,“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昨天休沐的時候我在街上遇見他調戲一個小媳婦,我出手阻止了他,他心懷不滿,今天就找機會找我的麻煩。
”
“放你娘的屁……”宋鐵根吐出嘴裡的血水。
“你自己像個弱雞一樣,連塊石頭都搬不動,怪得了老子嗎?
”
“總壩頭,這麼大的石頭本來是兩個人搬的,我還沒有放下,他就先放手了,我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石頭砸了。
”
宋睿澤看向旁邊的衆人:“你們在現場,應該看清楚了,現在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
“春水兄弟說的是真的。
宋鐵根今日就是故意的。
他平時仗着是總壩頭的堂兄,沒少欺負其他人。
”
“放屁……”宋鐵根一聽,急了。
“誰能沒個失手的時候?
我今天身體不好,沒什麼力氣,又不是故意的。
”
“張春水,你可以休息了,剩下的活兒由宋鐵根幫你完成。
”宋睿澤淡道,“要是完不成,那就别吃飯别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