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這臉,已經配不上南峰你了
尤其是阮嬌看到阮眠和陳氏來到人群中後,她雙目大睜,後知後覺,這一切……都是阮眠的計謀!
她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要把陳氏引過來,早知道李茂看上了陳氏,所以她将計就計,把自己丢到坑裡,成了那厚顔無恥的人。
可不等她揪着阮眠謾罵,厲害的姚氏就已經一把拽掉了她大半頭發,尖厲的指甲又狠狠刮在她臉上,疼得她大叫。
怒火滔天之下,兩人扭打撕扯在一起,誰也阻攔不了,直到姚氏随手撿起地上掉落的一片碎瓦,摁着阮嬌的腦袋狠狠劃了她的臉。
随着一道鮮紅的血迹流下,阮嬌痛苦地嘶吼出聲。
齊府那邊也成了看戲人,劉氏瞧阮嬌那模樣,啧啧了兩聲,可惜道。
“這臉,已經配不上南峰你了。
”
看着厮打在一起的兩人,阮眠招呼瑞哥兒過來,指了指李茂衣袖。
瑞哥兒一機靈,小身闆靈活地竄入人群,狠狠拽了李茂的衣袖一把!
“你這小兔崽子!
!
”李茂一個趔趄便往後栽倒,他袖口裡的那幾封文書也順勢散落在地。
一旁的李老夫人連忙要去扶起他,然而她卻看到了文書上的内容。
不是别的,正是茶陵酒樓的轉讓文券,甚至還有官印加蓋!
老夫人一臉難以置信地看過去,氣得臉色慘白:“你……你什麼時候把鋪子給賣了?
錢呢!
錢呢?
!
那可是你爹……你爹留給咱們家唯一的保障了!
”
京都抄了家,這酒樓是以額外家産挂在姚氏名下的,實際也一直是李茂在管。
本想着來都來了,收一筆賬後再走,等他們到了武恒,打點好關系後再回來收賬,總是有個底托着。
如今他私自賣了不止,連收了的錢都不說,他這明顯是要獨吞!
老夫人頓時對他拳打腳踢:“你這不孝子!
你這畜生啊!
你爹要是知道你不顧家人死活,你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你父親!
咱們李家真沒你這兒子了!
”
“夫人,夫人您保重身體啊!
”
“母親,母親你聽我解釋。
”
身邊嬷嬷趕緊去勸慰,一旁的姚氏一腳把阮嬌踹開,她也看到了這份文券。
她的好郎君啊,枉費她一片癡心,一路上都燒着自己的銀錢去貼補他家,現在好了,他竟然起了私吞錢财的心思,連一點底都不曾給自己透露。
而且還要帶着那個小賤人遠走高飛,豈不是要徹底抛棄她這個正妻!
她将那些文券撕個粉碎,傷心欲絕地嚎哭起來,李茂吓得臉色慘白,怒罵道:“你瘋了不成!
!
”
可那些文券已經被撕成了碎片,他慌慌張張地要去撿起來,卻看到一雙鞋子在面前站立。
不等李茂擡頭,那隻腳已經果斷踩到他的手背上!
頓時疼得他嗷嗷大叫,下一刻,他下巴被人狠狠擡起,幾拳頭輪番砸下,把他打到原地翻滾,凄慘叫聲接連不斷!
“阿松!
”
陳氏擔心阮青松,想要上前阻攔。
卻被阮眠攔下:“嫂嫂,兄長知道李茂欲害你,定不會饒了這小子,作惡之人就該受到懲罰,大哥雖然不是武将出身,但好歹也是練了幾年的,李茂哪是他的對手,咱們看着就行了。
”
阮眠雙手環胸,看到這亂糟糟的場章,倒也不失一台好戲了。
翠珠更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似的,心裡暢快到不行:“姑娘,這戲唱得真好!
”就是少了那麼一點瓜子磕。
阮青松下手不輕,打得李茂連連求救,可伯府那邊無人出來,就連老夫人都被這不孝兒子氣到,不管不顧。
官差那邊,隻要人留一口氣,他們就不會多管。
而阮嬌也被姚氏抓撓到滿臉是血,狼狽不已。
兩敗俱傷後,接下來的幾日誰也沒精力作妖了。
因雪災問題,整支隊伍被迫在陶丘縣裡停留了一陣子。
阮眠每天都會和林知縣去城内走動,在此期間,她與酒樓兩位掌事具體地商議了下鋪子經營的路子。
直到路被挖通的那天,雪也終于停了。
寬敞的官道,都是全城人連日連夜付出的心血,衆人歡呼着,同時也意味着阮眠他們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通路的當天下午,官差就通知各位準備上路。
本來他們是要去冀縣驿站補充物資的,可天災這情況,前往冀縣不但沒有物資給,反倒還繞了路。
官差索性就走直路,一路往漳州山關,汝甯地帶而去。
然而齊南峰聽說要繞過冀縣走,他頓時坐不住了!
他馬上找官差質問:“我們若不去驿站的話上頭能答應嗎?
!
再說咱們物資本就不多,不去驿站補充,萬一死在路上了怎麼辦?
”
“這裡距離漳州山關還有一些距離!
而且這一地帶全部都是林區,沒……”
“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啊!
”
官差頭兒滿臉不耐煩地抽了他兩鞭子。
走在隊伍最前頭的阮眠,見他那麼着急忙慌的,不禁微微眯眼,若有所思了一會。
再次休息時,他們找了個擋風口歇腳,伯府隊伍裡又傳來了争吵打罵,把在馬車上睡覺的阮眠吵醒了。
翠珠正好走進來,緊抱着暖爐和她八卦。
“姑娘,方才我見到姚氏和李二爺打起來了!
伯府其他人都不管,就任由着兩口子吵。
你說那李二爺都被咱們大公子打成了那樣,竟然還有力氣把姚氏打得鼻血直流的。
”
“可把他給能耐的!
不過那姚氏也不是軟柿子,我看……”
話還沒說完,他們的馬車忽然被人狠狠撞了下!
翠珠連忙下車,阮眠掀開簾子一看,好家夥,這兩口子打架打到他們這邊了。
隻見李茂就跟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隻要誰敢阻攔,逮誰咬誰,不知道從哪裡撿來棍子,與姚氏兩人相互對打。
李茂到底受了傷,竟被姚氏打倒在地。
阮眠毫無阻攔的意思,甚至将自己的馬車趕遠了一些,省得讓自己馬車見血。
旁邊兩伯府裡的婆子指責起來。
“阮娘子!
都打到你這了怎麼也不見阻攔一下,萬一出人命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