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好聽她的話,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咳嗽了幾聲,滿臉真誠地表示願意為郡主算一算,但也表示。
“郡主夫人,天機難覓,我縱使道行修行再高,也無法準确算到身在何處,恐怕……也隻能給夫人提供一個大概方向來。
”
“有這個大概的方向已經很不錯了,我自然也不會為難阮娘子。
”
郡主微微一笑,迫不及待地想讓她出馬算一算。
自然阮眠也不會“辜負”她。
支走了屋子裡的其他人後,她端來炭火盆,念念有詞,煞有其事的真跟做法一般。
實際上是摸上玉镯,喚出窗戶外面的幾隻鳥獸。
五顔六色的小鳥從窗戶外飛進來,停在了她的掌心中,叽叽喳喳地說個不停。
這一幕讓嘉誠郡主看愣了雙眼,很顯然她也沒想到這些鳥兒當真能通靈一般。
好聽她的話,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不得不讓她對阮眠的信任更多了幾分。
直到幾隻鳥獸在屋内盤旋幾圈飛出去後,阮眠才道:“郡主夫人,那些财物,在那個方向。
”
順着阮眠所指的方向看去,嘉誠郡主雙眸狠蹙,馬上猜測:“可是……汝甯城方向?
”
阮眠點了點頭,郡主頓時眸色微亮,心裡已經把陳伯宗罵了個透!
這王八蛋,竟然把财物轉移到了汝甯城!
不過這也有迹可循,因為他們與汝甯城的文淵有些關聯,更何況那文淵和他們一樣,都是為上頭的人共同效忠。
也許,陳伯宗是瞞着自己,把那些銀子轉移到了文淵庫中,繼而落入燕王手中。
想到這個可能,她一下子坐不住了。
隻想私吞了那些銀子。
于是看向阮眠,主動要求道:“阮娘子,我恐怕要有個不情之請,想讓你和我一起往汝甯走一趟了。
”
“若我找到我的财物,我定少不了給你的好處。
當然,你們村子我會派人盯着,确保你不在的時候也不會出任何事。
”
她不知道,阮眠等的就是這句話。
有她和自己一起去汝甯,借着她郡主的光環,辦事那就簡單多了。
她佯裝為難,但也架不住郡主的強烈要求,便答應下來。
“那便按照郡主夫人所言來吧,不過我可能還要帶兩名家人一起前往,路上好為我辦事,多個照應,也能盡快為夫人找到财物所在。
”
隻要找到銀子,不管她提什麼要求,嘉誠郡主一律都答應下來。
于是阮眠把媋惜和姑母兩人帶上。
當天晚上,郡主夫人便打點好車馬,還特意派了她的丫鬟來屋舍接着他們三人一起走。
出發之前,阮眠給媋惜安排了點活計。
而姑母則和她還有郡主坐在一輛馬車裡。
姑母擅長交際,三言兩語把郡主說得笑意連連,提到那些姑母口中的新鮮玩意,郡主都停不下來。
兩人聊得相當起勁,而阮眠則時不時的附和兩句,目光偶爾會在郡主的丫鬟身上流竄。
直到走了幾天後,快到汝甯城之時,媋惜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趁着在路旁燒火做飯,姑母開始燒起大火爆炒臘牛肉。
她示意了一眼媋惜,随後便敞開嗓門把郡主喊過去。
“郡主夫人,你看看我這道爆炒臘牛肉做得怎麼樣?
這道菜在武恒可沒有,這牛肉都是選的上等老黃牛,花了不少銀子買的。
”
“老黃牛?
可不是耕地的牛?
這怎可交易?
”
原來在這一世,耕田的老牛是主要生産勞動力,一般都不會吃。
但這些臘牛肉,還是阮眠空間裡囤積的物資,甚至阮眠都不知道到底是從哪裡搜刮來的了。
自打流放以來,搜刮的油水太多了,連她自己都記得不是那麼清楚。
不過姑母還是有理由将其引過去。
趁着郡主不在,媋惜才告訴阮眠。
“姑娘,我按照你說的,趁着夜晚去附近的路探查了一番,發現咱們身後還跟着一群人。
”
“是原先武恒城内的營妓,這會都被郡主差人打算帶去汝甯。
”
聞言,阮眠愣了一下:“有多少人?
”
“大約二十來個,都是一些年紀尚輕的女子,甚至還有……幾名未滿十四的少女。
”
阮眠微微眯眼,想到上次易掌櫃和她提過,那文淵在汝甯城暗自插手了不少聲色商業。
目的都是為了斂财。
她此次分明隻是去找赈災銀的,怎麼無緣無故帶了那麼多的營妓前往?
難道……是和文淵有什麼不可說的交易?
思及此,阮眠也不是萬般肯定,不過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媋惜,你輕功好,等快到城門口時我為你找個借口脫身,你去跟着那群營妓,看看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裡。
”
“有消息便去頤和酒樓找我,那是易掌櫃的地盤。
”
媋惜連忙點頭。
而此刻,大姑母一道爆炒臘牛肉已經徹底拿捏了郡主夫人的味蕾。
光是她一個人就掃光了一盤子。
不僅如此,這幾天趕路,大姑母大顯身手,做了不少好吃的給郡主吃,郡主也對她也是喜愛不已,同時也放松了不少警惕。
一直等來到了汝甯城後,阮眠為其推薦,一行人去了頤和酒樓落腳。
此刻天色已經不早了,郡主友好地交代他們:“阮娘子,接連幾日趕路你也辛苦了,今晚你們就好好休息,等明日你再為我算一算,那東西大概的方向。
”
不等阮眠開口,她便帶着丫鬟轉身,匆忙走入他們的廂房裡。
大姑母雙手叉腰,目送主仆兩人離開後,小聲哼哧道。
“這郡主夫人不一般啊,我聽媋惜說她還抓了二十幾個營妓來汝甯城,她想幹什麼?
”
阮眠看向姑母,笑道:“今晚,也許就能知道了。
”
大姑母眉眼一動,馬上摩拳擦掌,感覺已經躍躍欲試了。
兩人早早吹熄了蠟燭,看似在廂房内入睡,實際已經從廂房後窗來到了酒樓外面。
夜深人靜,街道都打烊了,隻有打更人偶爾會路過。
而兩人則蹲守在附近的一株高樹上,一直到子時過了後,才有兩個全副武裝的人從酒樓走出。
外面已經停了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