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江道你住手!
住手!
!
”
江道一把将其推開,雙目猩紅地看過來,忍不住沖她呵斥:“你昨日是不是又帶那啞巴去後山了?
”
安陽氏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迎面被江道扇了一巴掌!
“後山那人定是因為你而逃了!
我說過多少次,别把啞女往那帶,你要折磨她有的是地方!
你非要與我對着幹!
這下好了,都跑了都跑了!
”
如此那金礦的秘密也是問不到了,剩下的兩日,他拿什麼賀禮去交代啊!
安陽氏被打懵了,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竟然敢對自己大打出手。
憤怒至極,她母親猛地沖到江道面前,朝他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這下江道徹底瘋了,薅住她母親的發髻怒不可遏。
“江道你住手!
住手!
!
”
安陽氏大吃一驚,也不顧平日的柔弱形象,扛起椅子就往他身上狠狠砸去。
一時間堂屋内一片混亂,下人們吓得不敢吱聲,紛紛四散逃離。
直到安陽氏抱着花瓶,狠狠砸暈了江道,這才氣憤不已地抓着她母親跑出堂屋。
她的胸膛劇烈起伏,無窮的怒火似乎要燒毀她。
江道……江道!
竟敢對自己動手了!
而且她母親更是遭受無妄之災。
“母親你沒事吧?
诶母親!
你做什麼?
!
”
安陽氏一臉不解,隻見她母親拉着她進了柴房,臉上還傻笑着:“好東西,好東西!
”
她滿臉興奮,拍着雙手就和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般。
安陽氏忍受不了這柴房的髒污,握着她的手:“母親,我帶你回屋,這裡臭死了,咱們……诶……母親!
”
可不等她說完,她母親狠狠把她推倒在柴火房中,轉身跑出柴房還落了鎖。
安陽氏氣急敗壞地跑去門口嚷嚷起來:“母親你要幹什麼!
”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安陽氏小心翼翼地看過去,當她看到那隻還流着哈喇子的惡犬時,頓時吓得臉色煞白!
反應過來後,吓得抓住門把大聲呼救起來:“來人,來人開門啊!
!
來人!
!
”
但她聲音越大,惡犬就越是被激怒,龇牙咧嘴地朝她一點點走來。
很快,柴房裡就隻聽到安陽氏凄厲的慘叫了。
屋外她的老母親聽得這叫聲,興奮不已,拍起雙手大喊:“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咬得好啊!
!
!
”
聽到這聲音,安陽氏的心如同被狠狠撕扯。
她沒想到,自己這瘋瘋癫癫的生母,自己掏心掏肺對她,關鍵時刻幫不到忙就算了,還犯病,将自己當玩物一般……
可想這些也為時過晚。
半晌後,小厮面如菜色地一路狂奔:“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夫人被惡犬咬到半死啊!
”
此刻江道正好在後山處發現了一些線索,根本顧不上安陽氏。
他氣急敗壞地狠踹了小厮一腳:“嚷嚷什麼!
被狗咬了就去叫郎中啊,我能給她治病不成?
!
”
小厮吓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又跑去找郎中。
此刻江道看着地上拖拽的痕迹,恨得咬牙切齒。
找到那人,看他如何收拾他們!
!
!
這廂感覺自己有了盼頭,氣勢洶洶地要沿着線索整治盜賊!
而那廂,安陽氏被下人擡回房間後,疼得滿頭大汗,連說話的氣都沒有了。
偏偏她那母親,還跑進屋子拿着蠟燭把玩。
“老夫人,老夫人不可啊,那都是夫人最喜歡的精雕燭火,可不是拿來玩的。
”
丫鬟上前勸慰,但也不敢争奪,她們都知道平日夫人對老夫人有多愛護。
即便是個瘋癫的人,那也是一根頭發絲都護着。
所以她母親拿着幾根燒起來的蠟燭來找她玩,結果她被那些滾燙的蠟油,燙到嗷嗷大叫,連連呵斥!
“帶她出去,帶她出去!
”
此刻她嗓子都啞了,身上無時無刻仿佛被尖銳的針頭狠狠刺着。
痛苦不堪,難以言喻。
小厮兜兜轉轉了好一會,才從醫館請來了林郎中。
見到那林郎中,安陽氏頓時委屈起來,嗚嗚求助。
“林郎,林郎啊,你快救救我,好疼啊……”
在他面前,安陽氏整個人都酥軟起來,滿臉嬌弱地撲在他懷裡。
林郎中輕輕安撫她:“我這不是來了麼,不怕,不過這裡不是我為你治療的地方,你夫君還在府邸吧?
”
“我帶你去後廂房,他不會來那裡,也好……讓我好好看看你。
”
事到如今,安陽氏還被他撩撥得臉紅耳熱。
等到了廂房後,那林郎中就迫不及待地栓上門,将她的外衫褪去!
安陽氏一驚,抱着他慌忙說道:“林郎!
我還有傷在身,你快給我先治病啊!
我好疼……”
“等會就不疼了,我與娘子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他猴急地扣住安陽氏的手腕,來的路上給她服用了鎮定藥丸,緩解了被惡犬咬傷的痛感。
而且身子軟綿,她也抵抗不了林郎中的力氣。
即便是反抗也無效,隻能在半推半就之間喊疼,央求着他先給自己上藥。
殊不知,已經有人來到了廂房外面。
看到那拖拽的痕迹消失在此院,江道頓時陰沉眼眸!
馬上看向前方的屋子。
他正要喚來下人時,忽然聽到了一些難以言喻的羞恥之聲,從屋子裡面傳出來!
頓時江道臉色驟變,尤其是分辨出那女子熟悉的聲音後,步伐都加快了!
!
在一片愕然中,他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開房門!
!
看到裡面糾纏在一起的二人,皆為大驚!
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江道頓時渾身發抖,猶如被當頭一棒,失去理智地沖到床榻前!
林郎中眼疾手快地跑開,反而給江道讓出一條路,隻見江道一巴掌狠狠呼到安陽氏的臉上,頃刻間把她打得都說不出話來!
安陽氏捂着一片紅腫的臉頰,又被江道一把拽起發髻怒吼。
“好你一個下作的賤婦!
!
竟背着我與人在我眼皮底下苟且?
!
簡直不顧禮義廉恥,喪盡天良啊!
!
”
安陽氏慌忙搖頭,此刻都顧不上身上的那些傷口之痛。
“夫君,不是你想的這樣,這郎中隻是在為我治傷啊,你看我,我被那惡犬所傷,多可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