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發生何事了
剛到地面不久,便看到瑞哥兒沖過來抱住她:“姑姑,姑姑,那人要打死我……”
阿箬蘭見到是阮眠家的孩子,立刻從腰間抽出匕首要挾道。
“把這小子交出來!
若敢阻攔我,我連你們全家都給打死了。
”
阮眠如今還不清楚發生了何事,隻問瑞哥兒:“瑞哥兒,發生何事了?
”
不等阿箬蘭開口,瑞哥兒便急急說來。
“我剛剛去找霖哥兒,看到她和前姑爺抱在一起行不恥之事!
”
一個孩童說出這番話,頓時讓周圍的人都看了笑話。
偏生此刻齊南峰還意識不清,渾身難受的緊,大庭廣衆之下便抱住了阿箬蘭。
這下把阿箬蘭都吓了一跳,正要開口,身後的監門軍帶着一衆下屬呵斥過來。
他們還以為是一群流犯在鬧事,結果拉開人群後,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給一個男子給抱住了。
氣得他抽出刀子就要砍了齊南峰的頭!
得虧阿箬蘭快速阻攔:“爹!
爹你别動手!
”
這阿箬蘭從小長在邊關,身上有股子野勁,加上這監門軍當了多年,有權有勢的,在收容營裡,他就是老大。
所以才嬌縱着女兒,平時對那些流犯呼來喝去,打死一兩個都不算事。
可如今是女兒的清白被毀,被那麼多人看了笑話,他的臉上也無光了。
本想着還要把女兒說給那戍邊将軍,這下清白都沒了,未來仕途也沒了。
他既心疼又憤怒,推開她女兒呵斥:“這叫什麼事!
這小子污了你的清白,我今日就把他……”
“爹!
他是我看中的人,我是要收了他的。
”
監門軍大人聽到自家女兒說出這番話,當場沒背過氣去。
就在這時,阮眠也捋得差不多了,站出來。
“大人。
”
“既然木已成舟,不如成全了小姐的心願。
”
監門軍一臉不滿地看過來:“有你什麼事?
!
”
見此,那阿箬蘭又想起是被瑞哥兒這小兔崽子撞破的,頓時來氣,伸手就要掴掌。
卻被阮眠扣下手腕,隻見她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大人如此疼愛大小姐,怎忍心看到小姐難過呢。
”
阿箬蘭沒想到她還是個勸說的。
正好順着她的話點頭:“爹,你說的對,我和那齊公子都已經私定終身了,就讓他跟了我呗。
”
“荒唐!
我女兒怎會嫁給一個流犯?
!
”
阮眠出聲:“大人,小姐隻是讓齊公子跟了她,而不是成親的意思,是吧大小姐?
”
阿箬蘭也不是個傻的,她喜歡過的男子又不止齊南峰一個,若是真成親也不會找這種身份的人。
便順着阮眠的台階而下:“沒錯,就是跟我罷了,又不成親,好了爹!
!
那麼多人看着呢,回去吧回去吧!
”
說完又狠狠地看向其他流犯,警告他們對此事閉嘴。
雖然衆人誰也不敢明着說,可私底下,卻是嘲諷起齊南峰來。
“那齊家的公子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有那龍陽之好就罷了,現在還和那監門軍的女兒勾搭上,他齊家祖宗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生出個如此不堪的東西!
”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好奇那李二爺感想如何嗎?
”
這些流言蜚語私底下傳開來,阮眠領着瑞哥兒回了地窖。
翠珠還郁悶着呢。
“姑娘,方才你怎麼還幫那大小姐說話,早知道就不攔着,讓那監門軍大人把齊南峰的腦袋給砍下來!
”
阮眠笑了笑:“齊南峰是他女兒相中的人,他肯定不會是真砍頭的。
再說,他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
“跟了跋扈的大小姐,才有的折騰,你且瞧着。
”
這幾天裡,阮眠借着勞役期間,和其他流犯打聽了一些事。
把這收容營裡裡外外也摸清了一些。
這阿箬蘭,簡直就是第二個玄甲軍的母老虎。
嬌縱蠻橫,齊南峰不就喜歡這一款的麼。
而事實也如她所料,收容營外的廂房裡,被捆起來的齊南峰大汗淋漓!
而那阿箬蘭見他遲遲沒什麼反應,又絲毫沒有與自己親近的意思,還以為他是讨厭自己。
白日還見他與那女流犯卿卿我我,如今到自己面前卻跟一隻死魚一般!
當即甩了他幾個耳光子:“今晚你若不讓我高興了,你就受死吧!
”
見她狠厲的嘴臉,齊南峰不禁又回想起在玄甲軍營裡不堪的畫面,頓時被吓得暈了醒,醒了暈,折騰到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地窖内雲修走忽然來到阮眠身邊,低言道:“阮娘子,小鹿不見了。
”
她與金铩一族的人約定見面,小鹿的萬無一失。
可他們找遍了地窖裡的活動區域,都沒有見到小鹿的影子。
阮氏其他人也紛紛參與到尋找的隊列中來。
阮眠來到地窖的深處,趁機去空間裡找了下,依舊沒有見到身影。
看到那隻白虎,便招呼它過來摸了摸頭:“小鹿呢?
你可能召喚它們?
”
阮眠隻是試探性地說了一聲,沒想到那白虎立刻點頭,嗷嗚起來。
不多時,小鹿竟然從黑暗的地道裡跑到她面前。
阮眠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地窖裡還有一條通往其他地方的地道。
平時都沒發現,是因為被泥土掩蓋,沒想到小鹿鑽了進去。
來到她面前後,小鹿還歪頭眨巴了眼睛,朝阮眠轉了轉圈,好幾次都往那洞口走去。
仿佛在示意阮眠進去。
莫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
阮眠感受到了它的意思,從空間拿出一個火折子後,小心謹慎地往地道走。
這地道又長又窄,一次性隻能通過一個人。
不知走了多久,小鹿忽然停下腳步,此時阮眠也隐隐聽到了有聲音從前方傳來。
她立刻滅了火折子,一動不動地貼在一旁的土壁上,仔細聽着。
很快就有兩個人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他們似乎在做體力活,累得直喘氣。
“咱們這次挖完,三日後的子時,總督大人就該把前一批攢的泥煤給賣了吧?
那臨汾江地道外貨都放不下了!
”
“可不是麼,咱們日日夜夜地為他做苦力,絲毫不比外面那些流犯清閑,那蘭羌國的商人銀錢多得很,這次總督大人肯定會分更多的銀子給咱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