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時刻記住,你不過是一流犯,妄想打我夫君主意,
一聽到子嗣這詞,嘉誠郡主眉眼輕動,哼哧起來。
“阮眠,你以為我會信你這些鬼話?
惠濟高僧那是古華寺的方丈,你一個流犯,還師承于她?
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
“我看你這狐媚模樣,怕是師承妲己還有說服力一些。
”
阮眠忍住笑意,認真道:“夫人說笑了,我雖為流犯,但也是京都的商賈出身,流犯路上與惠濟高僧打過交道,也曾得高僧恩惠。
”
“當然,夫人若不信倒無妨,這些人參夫人就權當民婦孝敬您了。
若真有了好消息,到時夫人再信民婦即可。
”
嘉誠郡主怎會信她,如果不是她現在被冷到渾身快要失去知覺,她定要好好說道說道她。
但此刻她渾身發寒,腦袋暈乎,急于看郎中,狠狠瞪了阮眠一眼後警告說。
“你時刻記住,你不過是一流犯,妄想打我夫君主意,我定能讓你和那謝淮安永無翻身之日!
”
撂下這狠話後,便和丫鬟幾人哆哆嗦嗦地離開了屋舍。
翠珠呸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總督大人那般好,竟娶了個這樣小肚雞腸,還眼歪心邪的女子!
真是瞎了眼。
”
“你口中那般好的總督大人,可是讓一個舞姬懷了孕。
”
阮眠随口一說,翠珠頓時惡心反胃:“什麼!
?
看來是我瞎了眼,果真是人面獸心之徒,肮髒無恥!
”
被她這麼一說,阮眠忍俊不禁,塌房如此之快啊。
“可是姑娘,你前一刻叫媋惜和雲修教訓她,怎麼後一刻還送她那麼名貴的藥材?
她憑什麼啊。
”
“你以為那是真藥材?
”
“啊?
還是假的嗎?
”
假倒不至于,隻是那裡面多加了點東西。
不出意外,五日内必有反應,即便她不吃,隻要接觸到就逃脫不掉。
果不其然,五日後,嘉誠郡主已經有不适之症。
丫鬟特意去找了武恒城内的一名郎中過來問診。
嘉誠郡主忍着胃部不适,心慌頭暈之症,耐着性子讓郎中把脈。
不出一會,郎中忽然喜從中來,躬身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這是有喜了。
”
聽聞此話,郡主猛然擡眼,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你說什麼?
”
怔愣之際,身邊的丫鬟那是喜出望外,忍不住地提高嗓音:“郡主!
!
您這是有喜了啊!
!
”
她還是難以相信,反應了好一會才笑出聲來,一時間撫上腹部,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滿腦子都有喜了這件事。
要知道,她與陳伯宗成婚幾年,毫無所出,前些日子還由着那舞姬進府,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
現在好了,老天爺開眼,竟然叫她懷上了?
!
驚喜之餘,她猛然想起那阮眠說過的話。
頓時心中微驚,看向那丫鬟:“這幾日你可是将那人參粉摻進了我銀耳羹裡?
”
丫鬟連連點頭,如此一來,郡主更确信此事怕真與那阮眠有些關系!
難不成她一語成谶,真讓她給說中了?
當真是師承惠濟高僧?
!
“鈴兒,你過來,給我捎封信去金铩村。
”
她既懷了胎,這些日子必然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可不敢輕易亂來了。
所以她一切事務,都由丫鬟代勞,郎中也接連幾天來家中為其開保胎藥物。
府裡的陣仗就不小了。
陳伯宗自然更高興,連着幾天都在她那待着,阮嬌那邊是一眼都沒去瞧過了。
就算阮嬌托人給他暗中送去了不堪入目的書信,那也是石沉大海,毫無回信。
她預感到不對勁,更何況當日說等生下孩子就走的話,不過是她的權宜之計罷了。
在養胎之時,她就對這郡主起了殺心。
阮嬌清楚知道,若此人不死,她的靠山就一日不穩。
雖然她這肚子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但她現在說是總督的,那就是總督的!
怎能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路,被人輕易摧毀。
于是她特意選了個時辰,攔住了郎中,斥巨資讓郎中開了口。
“回這位娘子,夫人已有孕,特意叫小人過來為其安胎。
要我說這是府裡的大喜事啊,更何況夫人的孕相極佳,應當是生兒征兆,隻要安生休息着,必然能母子平安。
”
“不過……我瞧這位娘子也是一臉孕相,可娘子身子欠佳,怕是要多加休息,補氣養生,這胎才安穩啊。
”
聞言,阮嬌臉色大變!
“你是說我胎象不穩?
”
郎中惶恐道:“若冒犯娘子實在抱歉,隻是老夫是醫者,說不得謊。
”
“既然你說不得謊,那你且為我看看,我可是和她一樣乃生兒之象?
”
郎中有些為難,但還是架不住阮嬌的強制要求以及銀錢的誘惑。
他細細為其把脈,眉頭是越皺越深,一番診治後,才硬着頭皮說道。
“姑娘這胎象不穩,十有八九,是……生鳳之兆,姑娘這些時日一定要安生養胎,不然極易産生變數。
”
一聽這話,阮嬌的臉色變白了。
其實她心裡早早就擔心,這些年她颠沛流離,為了上位以身侍人,乃至孩子的生父是誰她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孩子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胎象不穩,可現在竟然還是個女兒的胎象!
反觀那郡主,懷了兒子,又位高一籌!
自己能留下,就是憑借肚裡的孩子作為條件,如今她懷上了,以後哪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
此刻的她仿佛已經能想到日後的危難境地!
阮嬌無法坐以待斃,心裡已生出計謀。
看來,她必須要加快進度,提前下手了。
給了郎中一筆封口費後,便趁着夜色,來到府邸的側院,隔着一堵牆,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現在就要動手嗎?
”
阮嬌沉下目光,下定決心:“此時不辦更待何時?
!
難道還想讓她先發制人将我趕盡殺絕?
”
“去找點靠譜的藥。
”
……
次日,阮眠派去總督府外的眼線就已經帶着消息來了屋舍。
她唇角微勾,将準備好的藥粉遞到那人手裡,交代道:“定要告訴那人,此藥無色,隻要兌入水中即可,七日内定将毒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