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那些女子不過是施粥,為何要被毒打入獄?
為何不放人
“可文府如今這種情況,我們若離開你父親怎麼辦?
外面的那些百姓怎麼辦?
你父親可是汝甯的知府,是……”
“那是他們的事!
!
我父親不就是想辦法不讓我們在一起嗎?
你不需要管那些事,我們離開這就不會分開了好不好?
”
文薔很不耐煩地捉住他的腕骨,皺眉間,卻對上宗君定定看向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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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失态,慌張解釋:“宗君,我不是不想管那些百姓的事,我是……”
“為官父母,應以大局為重,不奢望文大人能多替百姓着想,但也不能當這甩手掌櫃。
”
“薔兒,我印象中你并不是這種人,你怎能與你父親這般,棄人于不顧?
棄這攤子不顧?
”
“那些女子不過是施粥,為何要被毒打入獄?
為何不放人?
”
“百姓水深火熱,文大人又為何要置于聲色中,棄百姓不顧?
這不諷刺嗎?
”
“問題尚未解決,你我身為文大人的女兒與女婿,理當也以汝甯城為重,又豈能棄攤子于不顧,各自逃難?
且不說那些百姓尚在你父親任期的義務照顧範圍内,你也是你父親的女兒啊,父女之間為何隻存于算計?
”
他雖然不記得過往,但也知道有記憶以來,薔兒對自己的好。
甯可為他與她父親抗争,也要與自己成親。
他相信她說的一切,也願意承擔起一個女婿,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
可他此刻卻沒想到,一番相處下來,無論是嶽父,還是妻子,都有他難以置信的一面。
以為他們是為人和善,為他人着想,正直且有道德的人,可在關鍵時刻,心裡隻有他們自己。
他身為一個局外人,出城進城看到那些因斷糧而得不到救助的流民,百姓,心中也有動容。
為何身居高位的文大人,卻能無動于衷,反而在百姓受難之際,他卻在酒樓之中把酒暢飲,毫無顧忌?
!
看到他眼底漸漸露出失望,文薔連忙換上一副神情,哄着他說道。
“不是這樣的,對不起宗君,我隻是一時着急,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不想讓父親對你做任何不好的事。
”
“你如果現在不想離開,那我們明日一早再走。
我本來是想把庫房裡的一些存糧拿出去布施,可……庫房被人盜竊,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也無能為力。
”
文薔害怕他對自己失望,害怕失去他,暫且放低姿态,穩住宗君的情緒再說。
再三的歉意和柔言之下,宗君的臉色趨于平靜。
殊不知此刻阮眠第一時間知道了他們回城的消息。
既然文薔回來了,那她也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哥哥是什麼樣的人,阮眠再清楚不過了。
她從空間裡拿出不少的糧食,以武恒城贈糧的名義,安排了幾車的人馬,把糧食從城外運到驿站。
鑒于文大人出行不便,所以驿站的小厮,受命去将贈糧到達驿站的消息告訴了文大人的女婿,宗君。
當他聽到居然有贈糧運來,當即欣喜,快速趕往驿站,安排人馬将糧食分發下去。
糧食的分量有限,城中不是所有人都能都領到。
他便按照戶籍,從困難人家入手,差遣衙門的人分發下去。
看到這一幕,阮眠就肯定下來,宗君,就是兄長!
隻是她還不知道兄長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等糧食都分發的差不多了後,此消息也傳到了文淵父女的耳朵裡。
文淵精神恍惚,好不容易清醒一些,結果被人告知那麼多的贈糧,全部被宗君分發完後,又是氣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
當即在床榻上暴跳如雷。
“就分完了?
!
我們自己都沒有留一些!
!
武恒贈糧為何不先來告訴我?
!
什麼時候到的?
他一個外人!
有何理由替衙門派糧?
!
讓他過來,讓他過來見我!
!
”
文淵氣急敗壞地将所有東西掃在地上,氣得胡子都歪了。
他此刻無比笃定,背後有人在治他,不知不覺就布了陷阱讓文氏一家子都往火坑裡跳。
他越想越坐不住了,竟不怕死地從廂房跑出來,隻想盡快見到宗君這人。
當他剛來到後院時,宗君便跟着小厮露面。
不等宗君行禮,文淵便大步走到他面前呵斥起來:“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
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替我做決定了?
!
”
“武恒贈糧,那也得經過我手!
如何派發,什麼時候派發,那也是我這個知府該管的事!
你的手未免伸得過長了!
”
“你真以為薔兒中意你,你便能仗着她為所欲為了?
我再怎麼說也是她老子!
你一個區區的武恒流犯,若不是這副皮囊,我女兒能看上你?
”
“我看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失憶!
就是沖着我女兒,沖着攀親我文家來的吧!
!
你阮家淪落成下等賤民,你就想法子偷跑出來傍上我女兒,給她灌了迷魂湯,如今還觊觎我這知府權利,誰給你的膽子啊?
!
”
“現在你就給我滾回你的武恒!
滾回你的難民之家!
被人奴隸一輩子才是你的命!
”
情緒徹底崩了的文淵憤然的怒吼。
然而這些話,卻讓宗君愣在原地。
他皺着眉頭,定定地看向文淵,在此之前,文薔和他說的并不是這樣。
自打他清醒過後,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文薔,他想不起來自己的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
文薔告訴他,他們是早有婚約的意中人,他父母雙亡,是寄養在一處貧苦商戶出來的。
兩人在一次施粥上相識,後來他被家人賣到文府當下人,與文薔兩人彼此相愛。
但一次意外,他摔馬墜崖,醒來時什麼都不記得了。
文薔告訴了他很多小時候的事,告訴他們兩人的過往和點滴。
可現在文淵卻說,他本是來自武恒的一名流犯,是被人奴隸的?
此刻宗君意識到什麼,雙手緊攥成拳,然而文淵還沒發洩完,情緒不受控的沖其指責!
文薔卻在這時跑來,聽到文淵說的那些話,她臉色驟變,沖到文淵面前阻止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