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四章 我聽你狡辯——
張春桃啐了一口,冷笑道:“就你們這些渣滓敗類!
也配娶媳婦?
也配有兒子?
這個時候知道哀求了?
你們在欺負那些女人的時候,那些女人也這樣哀求過你們吧?
你們放過她們了嗎?
”
“當初你們沒給過那些女人活路,今天就不要求人給你們活路!
”
說着從賀岩冷冷的一笑,“既然你不來,那你走開——”
說着就要擡腳。
被賀岩一把拉住了:“張姑娘,不可!
”
張春桃臉色不太好:“怎麼?
你想包庇他們?
”
賀岩搖搖頭,将張春桃拉到了一邊。
這才解釋,今日張春桃要出這一口惡氣容易,可是這些二流子,别的也就罷了,那個二狗子,背靠賭坊,肯定還有一點人脈。
真廢了他們,那就是生死大仇,隻怕那二狗子拼着一條命,也要報複。
張春桃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就算再小心,也有疏忽的時候,總不能一輩子都防着吧?
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殺人不是?
所以還不如留點餘地,要麼将人痛揍一頓出氣,留他們一條命,還能威脅他們,若是再做惡事,絕不饒他們。
或者索性将他們送到牢裡去。
這鎮上雖然沒有衙門,可也有管理治安的亭長,也有關押一些犯了小錯的地痞流氓的地方。
将他們送進去一趟,吃些苦頭,隻怕還要賭坊來贖人。
賭坊若是不來贖人,隻怕他們在那裡就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還要幹最苦的活,吃最差的飯。
張春桃本來心頭的那點戾氣,在聽了賀岩的解釋後,才消散了去。
是她想當然了,這裡雖然不如現代社會治安嚴明,律法完善,可越是這樣,倒越發要小心。
畢竟她抗衡不了這個時代。
想通後,張春桃沖賀岩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謝了,賀大哥!
”
說着回身走到那幾個二流子面前,逼着他們賭咒發誓,以後一定改頭換面做個好人,也絕對不會對張春桃打擊報複!
若是違誓,将來一個個都娶不到婆娘,家家都絕戶!
雖然這誓言忒毒了,可對二流子們來說,能逃出生天,不用被廢掉,哪裡還敢有意見?
老老實實的都發了誓。
張春桃這才讓把二狗子的衣服都撕成了布條,然後讓他們分别将自己的一條腿,和旁邊的人腿給綁得死死得。
連昏迷的二狗子也沒放過,都綁好了。
又讓他們反手朝後,将他們的手腕也都綁好了,這才讓他們下山去。
幾個二流子得此大赦,哪裡顧得起來,紛紛爬起來,擡腳就往山下走。
這一擡腳,一群人都滾成了一團,順着那山坡滾出老遠,一路就聽到他們啊啊的尖叫聲。
半晌後,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半天沒了聲音。
張春桃側耳聽了聽,這才拍拍手,将那旁邊包裹好的銀錢拎了起來,看向賀岩:“賀大哥,走吧。
”
賀岩心有餘悸的踮腳探頭,看着那群人滾下去的方向,隐約聽到幾聲哀嚎聲,頓時放下心來,沒死人就好。
擡腳跟在了張春桃後頭,往山上而去。
張春桃如今也沒地方而去,這上山,自然是想着在那山洞裡暫時住上一段時日,等解決了戶籍問題,又有個明面上的收入來源後,再去鎮上租或者買個房子住下。
今天打劫了這群二流子,看那堆東西,估摸着最少也值二三兩銀子了,就算見者一半,分一半給賀岩,她也不虧。
賀岩收了這銀子,托付他下山幫忙置辦一些日用品和糧食,他應該不好意思拒絕吧?
這麼一來,她暫時的困境就解決了。
這麼想着,張春桃的腳步越發加快了些。
跟在後頭的賀岩,看着張春桃去的這個方向,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好像,好像有什麼忘記跟她說了。
本來想開口喊住的,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到底咽下了。
這樣猶豫了一路,等到他終于想開口了的時候,張春桃已經順着那藤蔓下去了。
壞了!
賀岩忙跟在後頭也翻了下去。
就看到張春桃站在山洞口,正看着那山洞裡呢。
張春桃本來心情很好,想着進了山洞就分贓,咳,分錢的。
沒想到到了山洞口,這才發現,一段時日沒來,山洞裡有不小的變化。
要不是她确信自己沒失憶,都要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
山洞裡本來空空蕩蕩的,就是她當初留下的一點柴火。
可如今看進去,山洞裡柴火了堆得高高的,還用石頭堆了個簡單的石頭竈。
竈旁邊,擺着一個粗陶的罐子,一個粗陶的水甕,兩個粗瓷大碗分别扣在罐子和水甕頂上,揭開一看,裡面裝着滿滿的清水。
靠着山壁的另一邊,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茅草,茅草旁邊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上,放着兩個布口袋,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此刻張春桃腦海裡隻有一句話來回刷屏!
誰特麼占了我的山洞!
她不傻,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山洞這些年,除了她并無人發現,唯獨一個知道的,就是賀岩。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很明顯,繼上次被賀岩發現後,這個山洞已經被他承包了。
賀岩是獵戶,經常在山林裡出沒,這山洞應該已經成了他進山的落腳之處了。
畢竟這山洞隐蔽,不用擔心猛獸夜襲,就算有毒蛇蟲子什麼的,老獵戶也有草藥驅趕,說來也真是一個好地方。
也難怪他就這麼占據了這塊風水寶地!
可這是她發現的山洞!
張春桃雖然理智上知道,這山洞是無主的,也沒刻她的名字,人家賀岩發現了,覺得這地方适合落腳,所以占據了很正常。
可自己地盤被人侵占的感覺,還是忍不住!
當下冷着臉轉過頭,看向了後頭的賀岩。
賀岩雙手還抓着藤蔓,看張春桃這架勢,也不敢順勢滑進山洞了。
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吞了吞口水:“那什麼,張姑娘,你聽我解釋——”
張春桃冷笑一聲:“行,我聽你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