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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百七十八章 又吐血啦——

重生之農門小辣椒 花生白露 3989 2025-03-14 14:46

  可偏偏,這事發生在男人身上,讓他也很為難好嗎?

  這世道,對男人多寬容,就算這樣,也頂多算是個風流韻事,就是離譜了些,被人罵兩句不知羞,沒人倫也就是了。

  吳富勇也不想沾手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很好聽不成?

  當初王掌櫃跟吳家結親,肯娶吳氏,為的不就是跟他搭上關系?
他當時也是想着,王掌櫃在鎮上也頗有體面,背後的東家也有幾分勢力,自己剛回來,不說鎮上,就是族裡,腳跟都還沒站穩呢。

  自然要跟王掌櫃這樣,本地有幾分薄面的人多些交情才好,這将吳家的姑娘嫁過去,好歹也算是沾親帶故了不是?

  可沒想到,這才一年不到,居然就将吳氏給休了回去。

  那被休回去的吳氏,雖然的确是不檢點,還跟之前的吳富貴不清不楚。

  可被休回去後,連累的終究是吳家整個家族的姑娘,前些日子,見天的有人跑到他家去哭,讓他幫着想法子。

  他能有什麼法子想?
自家姑娘理虧,幹出這沒臉沒皮的事情來,若是個隻知道土裡刨食的人家,他去威吓一下,說不得還有用,不叫将人休回家。

  可不能這樣對王掌櫃啊!

  他也就罷了,可憐他婆娘,天天被族裡幾個被連累的姑娘親娘堵在家裡哭訴。

  他婆娘不痛快,日夜不安,他就遭殃了,天天回家婆娘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吳富勇本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不然能将吳富貴這個族兄給拉下馬來?
心裡早就對王掌櫃不滿了,隻不過一時不好下手罷了。

  如今王掌櫃攤上這事,别看吳富勇表面上是一臉關切,說起王掌櫃那是遺憾加同情,其實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這個老狐狸,平日裡滑不留手的,嘴上說得好聽,真關鍵的時候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自己也沒在他那裡讨到什麼好處。

  如今可栽了吧?
别的不說,就他這名聲,這掌櫃肯定是當不下去了。

  這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吳富勇心裡半點都不想追究下去,恨不得回去還燒香感謝一下那位背後陰人的神仙去!

  此刻得了馬大夫的話,也就搖頭歎氣道:“連馬大夫都看不出來,拿不準,那我們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是王掌櫃得罪了人,人家也沒要他的性命,雖然手段陰損了些,可沒出人命,又沒留破綻,讓我們哪裡查去?
說不得隻有等王掌櫃醒了,問問他知不知道了——”

  旁人也知道這個是正理,畢竟沒出人命,當事人還昏迷不醒,他們旁人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馬大夫開了藥,那小夥計跟着去拿了藥回來,看熱鬧的也好,關心同情王掌櫃的人也罷,也都扛不住散去了。

  偌大個院子裡,也就剩下小夥計和昏迷不醒的王掌櫃,還有牆角一條狗。

  小夥計哆哆嗦嗦的将藥熬好了,給王掌櫃灌了下去。

  這藥下去沒多久,王掌櫃就慢慢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裡,先是松了一口氣,覺得先前肯定是做夢了!
不然怎麼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

  再一扭頭,看到屋外已經天色發白,炕旁邊站着一個驚魂未定的小夥計,一臉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王掌櫃頓時心中油生一種不祥的預兆來。

  努力掙紮着半坐起來,喘了半天,才指着小夥計道:“出了什麼事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

  小夥計哆哆嗦嗦的不敢開口。

  王掌櫃氣得拍了一下炕沿:“說是不說?

  在小夥計眼裡,掌櫃的就是天,一發脾氣哪裡還頂得住?
頓時三下五除二,全給秃噜了出來。

  然後隔壁鄰居才回屋躺下,還在跟自家婆娘或者兄弟分享這八卦呢,就聽到那小夥計一聲慘叫:“不好啦,我們掌櫃的又吐血啦——”

  馬大夫才爬上床呢,就又被催命一般的給叫起來,拖到了王掌櫃的面前。

  先前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馬大夫,一把脈,頓時神色就凝重了起來,直接拿出銀針來在王掌櫃的頭和手上紮了幾針,然後又改了藥方,讓小夥計快去抓藥回來武火煎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喂王掌櫃喝下。

  隔壁鄰居眼看今兒個是不得睡了,索性也就在一旁陪着,聽了這話,忙問馬大夫,王掌櫃這情況到底如何了?

  才知道,這王掌櫃先前氣急攻心也就罷了,隻醒來不動氣,慢慢養幾天,就沒事了。

  可他一醒來,就又受了刺激,加上年歲也不小了,這麼一折騰,倒是有了中風的迹象。

  還好這次發現的及時,針灸後,再喝藥,平心靜氣地保養幾個月,也能無礙。

  要是還不能控制情緒,大驚大怒的話,輕則面部偏癱或者手臂偏癱,重則,恐怕就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鄰居聽了這消息,都唬了一跳,這好端端的人,居然被氣中風了?

  再想起王掌櫃素日的為人來,都忍不住替他歎息兩句。

  這麼大事情,鄰居和小夥計自然不能替王掌櫃做主了,眼看天亮了,留下人照顧,讓那小夥計趕快到王掌櫃家去通知他的家人去。

  好不好的,一來王掌櫃這模樣肯定要家人照顧,二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接下來要怎麼辦,也得他們家裡人拿個章程才是。

  于是,在張春桃他們跟着镖局的隊伍出發的時候,小夥計也雇了馬車,急匆匆的往七裡墩王家而去了。

  此刻的張春桃和賀岩自然是不知道的。

  一家三口坐在一輛馬車上,楊宗保年紀小坐不住,加上這镖局的活計他熟啊,他當初被楊大春送去學武,說是武館,為了維持武館,也是要接些護送之類的活計的。

  楊宗保也護送過好幾次,如今看到镖師就覺得親切,加上在車上,張春桃看着他跟姐夫賀岩的眼神,讓他心裡害怕,感覺下一刻他姐就能一躍而起把他們倆人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了。

  楊宗保慫了!
死姐夫不能死自己!
讓姐夫去頂着吧!
借口馬車裡氣悶,跳下車,跑到前頭去跟镖師搭上話,唠嗑去了。

  說實話,賀岩也有些腿軟,不敢看自家媳婦似笑非笑的眼神。

  尤其是小舅子沒義氣的跑路後,沒人給他分擔壓力了,更是恨不得當場跪下,什麼都交代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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