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旺來的很快,他是常跟霍景之出門的,辦事妥當,嘴皮子也俐落。
昨天是通判陳大人請客,陳大人處事手腕圓滑,他是舉人出身并不是捐的官,也略有詩才,再加上又很會鬧場,所以在各種酒會上都能到他,他自己也經常舉辦。
霍景之本以為就是個跟平常一樣的詩會,隻是到了之後才發現客人很少,除了他之外還有江大人。
霍景之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客人睡主人的家伎是常有的事,但一般來說要是大型詩會,來人衆多,就真有看上的,也不好開口。
像這種人少,好似隻是親友聚會,再尺度再大一點,就是那啥啥會了,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這種聚會在京中他就參加過,到青陽還是頭一次,但既然己經來了,他也沒走。
江大人也在,雖然江大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判斷一個官員的好壞前程這個并不是标準,和他jiāo好并沒有壞處。
酒香菜美,歌伎也動人,談談風月談談官場,氣氛很愉快。
江大人是正三品,論品階比霍景之高,但霍景之是鹽官,做為皇帝的心腹派到這裡來,江大人更不會得罪他。
霍景之的酒量不錯,但沒有陳大人的好,當時霍景之就感覺到有點醉了,但并沒有很在意。
醉了就睡一會,剛才給他倒酒的歌伎就很不錯。
他抱着這種想法,結果醒來一看卻發現懷裡多了一個陳姑娘。
陳姑娘是陳大人同宗的一位晚輩,其父是個小鹽商,因為經營不善,己經倒閉了。
其父帶女上門求救,陳大人看在同宗的份上收留他,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陳大人自己也傻眼了,他本來隻是請霍景之過來玩玩,順道巴結一下,同事之間互睡歌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同宗侄女送上,他真沒這個意思。
陳姑娘一直哭哭泣泣,怎麼回事也說不清楚。
然後陳父就出現了,那意思是再明白不過,自己家女兒跟你睡了,好歹你也得收了,随便你怎麼處置,但要是不帶走,未成婚的姑娘就失身了,他就要到大街上去喊。
霍景之當時就放下一句話:昨天我隻是摟着陳大人家裡的家伎,要是陳大人願意送,我也不介意。
”
陳大人哪裡還會介意,兩個一起打包全送,至于他那位同宗親戚,他馬上就把人趕出去。
商人謀利,青陽的商人們為了錢要是祖宗能賣錢也敢拿去換錢,仕族對商人的各種不屑是從來沒有間斷過的,但他沒想到陳父敢在他眼皮子底子下搞這個。
後來霍景之就帶着一個歌伎和陳姑娘回來了,接下來的思宸也就知道了。
來旺說的很快也利落,說完就退到一邊不敢吭聲,霍景之一直很bào燥,思宸臉色也不好看,哪個下人還敢在這時候多嘴。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思宸有幾分自言自語的說着,記得上次來青陽的時候,章媽媽就說過很多關于商人不好的話。
其實想想也可以理解,在起步發家階段有點黑曆史不算太奇怪,當然有了錢之後就開始洗白了。
霍景之當的又是鹽政,直接決定鹽商賺多少錢,多少商人想盡辦法送各種奇珍異寶,其中當然包括美女,送女兒更不奇怪。
揮手讓來旺下去,墨雨看思宸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樣,不由的勸道:太太何必擔心,老爺都說了直接算做歌伎,太太何必擔心。
”
思宸搖搖頭,想了想把屋裡的嬷嬷叫了過來吩咐道:去驗驗陳姑娘的身。
”雖然有酒後亂性這種說法,但霍景之喝醉之後就睡覺,一個男人睡的很跟豬一樣,怎麼可能辦事。
按來旺說的,霍景之是醒來之後突然發現懷裡多了個人,那陳姑娘很有可能還是清白之身。
第124章 風流(中)
思宸從京城出來的時候是帶了兩個嬷嬷的,全都是經驗老道的,是不是處,什麼時候破的處,昨天晚上有沒有XO行為,趴光一看就知道了。
雖然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趴光在男人懷裡躺了一晚上己經是清白己毀,但到底有沒有辦事卻很關鍵。
趴光躺着睡了,隻要知情者都把嘴閉上,這姑娘還能好好的嫁出去,要是真破了身,多少有點麻煩。
嬷嬷們很快就回來了,答案讓思宸很滿意,還是清白之身。
思宸松了口氣,就是霍景之說過把陳姑娘算做歌伎之類,但歌伎跟良民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一個良民可不是一個官員紅口白牙說一句她是歌伎,她就真成歌伎了,還有戶籍問題。
而且對于官員來說,bī良為娼是大事,霍景之氣頭上說了幾句,他不會實際做出來。
喚陳姑娘過來。
”思宸說着,霍景之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了,接下來就是她的事情,雖然思宸很有對着霍景之臉猛抽的心思,但首先得把事情解決了。